跳。夏若若像要装作往常那样,轻松的打个招呼,可是在对上尤醉雪那双宠溺的眸子,心跳就不自觉的加快速度。
春心萌动?夏若若你真是太差劲了,明明之前都掩饰的很好,怎么这次就突然忍不住了呢?要淡定,对,淡定的接过礼金,淡定的鞠躬……等等,堂兄你在看哪儿呢?!
夏若若拉起尤醉雪的手,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拽着她走向灵堂。嘴里说着堂皇的理由:“阿雪你不知道怎么走对吧,我带你过去。”
不,我又不是路痴。
看着夏若若气鼓鼓的小脸,尤醉雪眯起眼睛配合道:“谢谢夏小姐给我引路了。”
夏天茫然的歪头,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劲?他只是忘记带眼镜,看人的时候忍不住向前凑了凑,他这个妹妹不会想歪了吧?
夏若若飞快的看了尤醉雪一眼,她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吃醋了,谁让她在阿雪面前一向是没心没肺的呢,所以她只能大大咧咧的□□去。这种闹心的感觉,真是太讨厌了。
进屋之后,尤醉雪对着nainai鞠躬行礼,夏家兄弟也陪同回礼。夏若若接过大爷递过来的孝布,走到尤醉雪面前微微低头,声音里掺杂着一抹羞涩:“阿雪,我帮你系上吧。”
尤醉雪摊开双臂,任凭夏若若一双胳膊绕到她背后,从远处看仿佛若若在拥抱她一般。若若的身上除了清冽的果香,还夹杂着几分烟火气息,混杂在一起让她一阵意乱心迷。那种心脏快速跳动大脑充血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尤醉雪的身体。她看着夏若若认真的动作,当那双手在自己腰前打结的时候,忍不住握住了那对小手。
原本以为夏若若会吓一跳,谁知在那双清晨的眼眸里,除了一抹羞涩竟然还有淡淡的甜蜜,这让她的心忽然激动起来。虽然夏若若很快挣脱了她的手,可她很想拥抱住这人,告诉她自己心跳有多么快,有多开心。站在不远处,看着夏若若一身孝服,柔美的眉毛忽而低垂忽然上扬,那一丝不苟的认真态度,还有那轻柔的语调,都让尤醉雪感到着迷。
她多想拥抱住这个人,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睫毛,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那渴望多年的怀抱,是她想要停歇的港湾。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夏若若接替了书写礼簿的任务。与小叔叔刚劲有力的字体不同,她的字更加清秀,处处透露着女儿家的优雅。为了不弄脏衣服,夏若若一点一点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手持毛笔书写的龙飞凤舞。尤醉雪喜欢看夏若若写字,尤其是写毛笔字的时候,她身上那股素雅,使她更像一位诗人,而非一个小宅女。
雨还在下,路上已经有些泥泞,夏若若放下毛笔松了口气。这个时间,大概不会有什么人来了吧?
“踏、踏、踏”
“沓、沓、沓”
拐杖轻点地面,发出好听的声音。夏天扔出鞭炮,看着这行人走入夏家有些不解,家里还有这样的亲戚吗?为何他从来没见过。
夏若若抬头看向来人,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来人看到她呵呵一笑,示意身边的年轻人无需担心,自己拿起毛笔,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姓名。
“杨爷爷。”
杨树。
二十年前的一把手,如今已经退居二线。有一女一子,皆担任要务,其侄担任纪委书记,其外甥为法院民事审判庭的审判员,一家人都很了不起。
杨树翻了翻礼簿,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点点头:“小丫头的书法又有进步了,小天,你要跟你妹妹多学习学习。”
那位孱弱的青年咳嗽几声,尴尬的点头:“爷爷说的是。”
夏若若害羞的低下头:“我这手字可拿不出去,爷爷别取笑我了。”
接到消息的夏凉走出来,看着打伞的杨树,一双眼睛忍不住又红了:“老哥哥。”
杨树上前一步握住夏凉的手,嘴唇不住地颤抖:“老弟啊。”
当年夏凉父母早逝,无奈之下寄养在姑姑家,跟姑姑的儿子杨树成了拜把子好兄弟。两人一同上学放学,又一起考上了大学,感情十分要好。如果不是因为夏凉的成分不好,他如今也该跟杨树差不多地位了。
为此杨树一直替他遗憾,可是夏凉安慰他,能够教书育人他就很知足了。
如今两人再次相见,竟是在这样的场合,真是让人感慨世事无常。
“三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啊。”上过香,杨树被夏凉请到了东屋休息,夏若若站在他身后,与那位青年遥遥相对。
杨树拍拍大腿:“现在爬个楼都被这些孩子念念叨叨,真是的,我还没有那么老的嘛!”说完看着夏凉,眼里带着担忧,“老弟啊,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夏凉哈哈一笑,指着夏若若开口道:“安心吧老哥哥,这个丫头不成材,我是舍不得的。”
杨树在夏若若身上打量了一圈,夏若若感到有些不自在,这位老人的眼睛就像是探照灯,仿佛她在想什么全都一眼就知道了。可是她不敢动,因为一旦动了就表示自己怕了,她不能给爷爷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