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营把阿黄牵出来,它一定会喜欢啃人rou骨头的。”
云舟轻咳了两声,强笑道:“阿黄它……这几日吃得荤了些……”
“我想给它吃什么,它就吃什么……”谢南烟忽然凑到云舟耳畔,酥酥地轻声道,“我给你什么……你就乖乖要什么……”
云舟蓦地双颊滚烫地烧了起来,羞声道:“别闹,烟烟。”
这两人是当她萧小满是死的么?!明明她还活生生地站着!
萧小满本想装作自杀,等谢南烟一靠近,就趁机反制了她,算是拼死一搏,搏一条一命换一命的生路出来。
哪知这谢南烟非但不上钩,还把她当做了死人!
人到怒极之时,哪里还有理智?
萧小满是越来越讨厌谢南烟身边那个小倌了,她将袖箭突然指向了云舟的脑袋,就这一霎的空隙,两柄剑柄齐腰切入,猛地将她的双臂制住,反手压着跪了下去。
“啊!”萧小满吃痛惨呼。
谢南烟转了过来,笑容已逝去大半。
“你暗算我就算了,还敢对阿舟下手?”
“我就看不惯她!”
萧小满还是嘴硬。
如今没有手揪着领口,颈子露了大半出来。
谢南烟顺势将她的领口揪住,她对着萧小满认真地道:“我怜你是个姑娘家,已经容你一回,今次我再容你一回,下次再落在我手上,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说完,她给左右的影卫递了个眼色,“把她绑了丢远点。”
“慢!”云舟突然开口,“烟烟,可否……”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只能谢南烟听清楚,“这些影卫若是还有年思宁那样的……这小姑娘……只怕要遭罪了。”
谢南烟白了她一眼,“她想要你的命,你还有心思怜香惜玉?”
云舟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云舟在看了看萧小满的眉眼,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稔,“觉得她的眉眼有些……说不上来的亲切。”
萧小满怒道:“谁跟你个小倌亲切!”
云舟不想与她做口舌之争,她诚挚地看着谢南烟,“既然饶她一命了……”
云舟不说还好,说了这句话后,谢南烟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萧小满的眉眼,她第一次看见她时,就觉得这人面目似是在哪里见过,所以便生了恻隐之心饶了她一命。
谢南烟凝眸看着云舟,静静不语。
“烟烟……”云舟微微皱眉。
谢南烟顿时恍然,她终是明白这萧小满的眉眼到底像谁了?
“有意思。”谢南烟抿唇轻笑,“既然夫君开口了,为妻的自然听你的。”说完,她松开了萧小满的领口,剑锋挑开了她袖箭的箭囊,抽出了一支箭矢,蓦地将她领口敞开的衣裳穿了起来。
萧小满惊魂未定地瞪着谢南烟,“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衣裳破了,会让别人看光的。”谢南烟眨眼轻笑,起身收起长剑,对其中一名影卫道,“去唤木阿来,让木阿把这人丢远点。”
“诺!”
云舟释然轻笑,她凑近了谢南烟,小声问道:“木阿的头发可长出来了?”
谢南烟小声笑道:“戴了头盔看不出来的,反正过几日你也能看见他的。”说完,她牵了云舟的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该去看看新的卫尉府了。”
“新的卫尉府?”云舟大惊。
谢南烟话中有话地道:“对,新的卫尉府,以后你在京城的——家。”
“谢……”
“一句谢可不够。”
谢南烟就知道她要说谢,她走到了马下,翻身上马,将缰绳递给了云舟,笑盈盈地道:“牵我回家!”
云舟莞尔点头,她乐意效劳。
“谢南烟!下次就是你栽我手里了!”萧小满嘴硬地厉喝。
谢南烟大笑道:“话可不能说那么满,说不定下回你会笑嘻嘻地喊我一句南烟姐姐呢?”
云舟哑然失笑,被谢南烟逮了个正着。
“阿舟喊一声来听听?”
“啊?”
云舟嗫嚅道:“你之前不让我喊的。”
“听话!很好,记一笔!”谢南烟柔情脉脉,仿佛世界只剩下了她与她,“我们回家。”
“好,回家。”云舟牵着缰绳,温暖地对她盈盈一笑。
这边的萧小满看得满肚子酸涩,冷不丁地惊觉一条麻绳捆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哪知那条麻绳蓦地收紧,勒得她疼得歪倒在了地上。
一个牛头怪恶狠狠地几下把她捆了起来,像是提小鸡一样地提了起来,仿佛根本就不费劲。
远远地,谢南烟挥手道:“木阿,记得把绳子拿回来,别便宜她了。”
木阿自然知道谢南烟的意思是,到地方就放了她。
“诺!”
“牛大哥!改日请你喝酒!”云舟也高兴地对他挥挥手。
木阿不知该笑还是该怒,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