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可信。”
“陈大人今晚又摆了酒宴邀请两位郡主。”
“你回去告诉他,就说安乐郡主多日来为公务所扰,劳及受损身体欠安。”容澄一顿转向容澈,含笑道,“清平郡主行踪一向飘忽,已不知所往何处。”
“是,冬歌这就回去。”
“冬歌姐姐这就要走了?”春绵依依不舍。
“这几日你便随冬歌去别院玩一玩,切记不可生事。”
容澄发了特赦,春绵自是欢天喜地随着冬歌离开,侍女收拾了石案上的棋局,容澄与容澈各自回到院落,又各自送出了一封信。
小福问道,“主子,我们下一步如何做?”
“只管跟着安乐郡主,王爷那边我自有交代。”小福欲言又止,容澈淡漠的眸子掠过他,道,“出去吧。”她随手取过一本书看起来,虽然心思并不在书上,可执书的手却没有放下,她每日练剑,读书,处理事务,每一件事都必须井然有序,恪守时辰。
“紫气东来”又平静了两日,整座宅子像个寻常人家一般,没有皇亲国戚也没有武林高手。昨夜里起了大雾一大早又仓促逃窜,只余些来不及跑的缭绕院落,衬得宅子朦朦胧胧分外妖娆。
多日来“紫气东来”接到了第一张帖子,这送帖子的人多日前便来拜访,只是容澄闭门谢客才拖到今日送来。神针门掌门孙残照将在大寿之日指定下任掌门,邀江湖一众豪杰共聚神针门观礼。花灯节那日孙凌雀是孙残照次子,他还有一子名为孙凌燕是孙家长子,极少在江湖上走动。
“孙家在云州,路上要走几天?”
惊雨道,“快马加鞭需要两三日。云州春城的孙家是百年世家,江湖暗器多半出自那里,孙残照的一招‘暴雨梨花’更是使得也是出神入化。”
“阿澈,你是随我一道还是自行去云州?”
容澈与容澄眼神交汇,说道,“孙残照大寿阎罗殿必定掺和一脚,我与堂姐一道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容澄点了点头,“那便明日启程。”众人没有异议各自安排。
翌日清早,两辆马车停在了紫气东来外。容澄出行一向奢华,一是她身体孱弱舟车劳顿受不住,二是她锦衣玉食惯了。小福与容澈共乘一辆马车,车里卧榻,小点样样俱全,四方矮几上还点了沉香安神。
小福搓了搓了鼻子打了个喷嚏,带着鼻音说道,“安乐郡主真够奢靡的,这车里的珍珠各个都跟鸡蛋一般大。”
容澈倚在厚软的卧榻上,淡然道,“她是常宁王的掌上明珠自是与一般郡主世子有所不同。”
“可惜是个残废身子骨又弱,与主子不能同日而语。”
容澈投向他的目光带着凉意,冷声道,“小福,有些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是,主子。”小福张皇,不敢直视容澈只慌忙说道,“这里太香小福受不住,主子我去外边透透风。”
容澈阖目颔首,小福低头出去后方敢长喘一口气,外面天朗气清,一轮红日高高挂起,凉风怡人。
容澄的马车在容澈之前与白青桐共乘,春绵哪里能在里面坐得做,与夏风惊雨他们一道骑着马随马车前行。容澄半躺在卧榻上懒倦欲睡,白青桐在一旁阖目调息,一室的舒适静谧却又说不出的拘谨别扭。
容澄半眯着眼打量着白青桐,悄无声息,视线在长月转了转又闭上了眼睛,“青桐,长月与流光、战星同为绝世兵器,可否借我相看。”
白青桐知道她是何意却并不多言,只递过长月,“公子请便。”
容澄微微一笑,青葱玉指轻抚剑鞘一直摸到剑柄,缓慢又仔细,她又拔出长月隐隐可见寒气缭绕,倒是与白青桐的气质十分相配,她将长剑放回剑鞘,含笑道,“果真是一把好剑。”
“公子过誉了。”
“长月是否一直是白宫主的佩剑?”容澄将此剑物归原主。
“师父游历归来后才得长月。”说完,她将长月置于身侧继续调息养神。
永州城到云州驾马不过三日路程,却被容澄整整走出了六日,小福嘴上不敢多言心里早已非议连连。好在,今日终是到了云州地界,因这神针门广邀天下英雄前来观礼,孙家所在的春城已是扰扰攘攘,好不热闹。
“主子。”小福骑着马从街头奔回禀道,“整条街的客栈都住满了,也不知夏风他们那边如何。”
“公子。”夏风与惊雨一同回来,“这孙家邀请了不少人,城里的客栈全满了。”
容澄含笑极淡地瞥过容澈,说道,“春城郡守是谁?”
“刘青。”
“去告诉他,清平郡主已大驾春城。”
“惊雨这就去。”说完,惊雨打马疾驰而去。
小福嘴巴大张着一脸不可置信,容澈倒是神态自若。清平郡主在春城这消息多久能传到京城?不知魏长东还能不能坐得住,不知容澈这回要不要跑了,容澄一双眼睛笑得十分好看。
刘青在府衙外恭候清平郡主大驾,他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