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公子你知道吗?惊雨两个时辰前将杀手的藏身处送到了程浩手上,程浩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今天的武林大会可有好戏看了。咦?公子,你那块系着五彩流苏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容澄置若罔闻,修长如玉的手指捏起一枚玉环挂在了腰间,说道,“你随我去武林大会。”
原本还想追问玉佩下落的春绵一听到自己能去凑热闹,欢喜的便把疑惑抛去了九霄云外,“多谢公子,春绵这就回房去准备。”
惊雨在大门外备好了马车,换了一身劲装的春绵将她扶上了马车,两匹骏马嘶鸣一身朝着城外奔驰而去。城外青山云蒸霞蔚,旭日如同金轮喷薄而出,金光璀璨的笼罩了整片山林。
武林大会的场地在城外半山的一处空旷之地,只有一条上山的道路余下三面皆是百丈高崖,高耸冲天,断云斩雾。空地之上拔地而起的四面高台围着正中的比武场,高台一共两层每层设有八张由竹帘隔开的矮几,容澄被请上了南面的二楼高台上的第五张矮几处,这里观赏位置极佳。
台下是人影憧憧的各路江湖豪杰,穿着各异口音不同,相互抱拳见礼却又不拘小节,虽是些习武之人不惧寒冷,但在这冬日深山里有些人还是在袍外多加了件斗篷。程浩的一众弟子在楼下迎客,将各路人马分做安排,井然有序。
容澄双眸含笑亮如星子,她缓缓而又不动声色的扫过四下,原来这高台也不是人人都能登上的,这不拘小节的江湖也是尊卑有序,一点不比京城的朝堂差。
“百花宫白落英携众弟子到。”容澄的目光被这道高昂的喊叫声引了过去。
白落英带着门下弟子随程浩一同来到了比武场,白落英双目炯炯身姿修长,步伐轻巧却沉稳有力,每走一步距离都是寸毫不差,可见其修为已到了境界。而走在程浩身侧的两位少年,一是程一柳另一个是林北川。
容澄遥望跟在白落英身后的清雅身影,今日的白青桐只用了半块白纱遮面,双瞳剪水清冷无波,山风徐徐而过她青丝随风轻抚面颊,她步伐轻盈翩然宛如山尽头的一缕青烟,缥缈似从九天来,遗世而独立。
在场众人的目光均被这武林第一美女吸引,就是呼吸也都随其了她的脚步,程一柳一早守在白青桐身畔,眼神里是藏不住的自得傲慢。
程浩的主位正对着南面容澄,百花宫在他左手边,右手边坐着程一柳与林北川。待他们坐定场内一片寂静,静待盟主号令。程浩起步向前威风凛凛先一抱拳,他以内力加持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山崖里来回震荡,惊飞了大片休憩的林鸟,扑腾着翅膀慌乱的往深林里飞。
“今日齐聚各路江湖英雄,一为推选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二为集武林正道之力一举歼灭魔道。各位英雄,昨夜催命手崔笑全家惨遭灭门,今日更是百花宫遭贼人觊觎,这阎罗殿行事张狂杀人如麻,短短数月残害数百无辜性命,如此恶行天理不容更为正道所不耻,若不铲除此魔道武林必遭大难。”
“盟主所言极是,可这阎罗殿行踪诡秘,我等该如何一举铲除。”
程浩朗声大笑,道,“这一点各位英雄且都放心,老夫已追查到些眉目,不出今晚必能将此贼人揪出为惨死之人报仇雪恨。”
楼下有人不信,道,“哦?盟主所言可是真的。”
程浩稍有些不快却依然正气凛然,朗声道,“老夫在此立誓不除魔道便入地狱。”一旁的余大千见机接过话头,“盟主大义,武林之福。”
众人纷纷议论点头称赞,余大千见时候差不多了,又道,“比武正式开始。比武旨在切磋,点到即止不可伤及性命。”他语毕以内劲震响了一旁的铜锣,场内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看样子这程盟主顺藤摸瓜到了不少东西。”春绵在一脸的意兴阑珊,“这头天的比武真没看头,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三脚猫功夫。”
容澄望向比武场中打斗的两位少年,武功招式确实不佳两人的较量很快就渐趋尾声,她本就对这些兴趣不大便一手支额一手把玩着青瓷茶盏,问道,“近来可有存善公子的消息?”
春绵的目光没离开比武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台上已换了三拨人,嘴上对答却是自如,“存善公子前些天又让人送了几盆好花回王府。”
“什么花?”
“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好像是什么绿牡丹。”
容澄清亮的瞳仁里闪过不可察觉的波痕,她垂眸凝视茶盏上的细纹,沉声道,“秋绿牡丹,京城少见父亲会喜欢的。”
比武场上酣战不止,西沉的落日已染红了晚霞一片,血色一般落满了葱郁寂寥的深林。忽的,自天边吹来了一阵狂风,吹响了林涛呼啸,像是猛兽将死时压抑的吼叫。这是深山里难道一见的落日景色,容澄的目光穿过重叠峦嶂又听到了栖岩寺的悠远钟声,她心底一片清澄平静。
此刻的程浩可没心思赏景,他瞥了眼天色嘴角悄无声息的扯出抹狠厉的笑,被容澄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天下来比武场损坏了好多次也修补了好多次,可程浩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他急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