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玙没搭理,甚至将被子裹得更紧。
萧坤宁坐在榻沿,将眼前的人当作是谢小玙,一面哄一面讽刺:“先生这么大的人不吃药,不知说出去会不会有人笑话。您是不是为昨夜的事生气,我昨夜是被苏大夫喊来的,虽然您那么美丽,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看到怎么知道美丽?谢玙怒从心起,自己也不占理,羞于回答,拿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装作听不见。
弄琴将药送了进来,见先生还是抵触的样子,心中叹息,先生这是遇到什么大事了,竟被折腾成这样。
萧坤宁正是最得意的时候,直接将弄琴赶出去,自己捧着药碗,故意拿白瓷做的勺子碰了碰碗底,铛铛作响的声音有些讽刺。
讽刺谢玙的缩头乌gui。
萧坤宁差点就要笑出了身,未免以后遭到报复,她强行忍住笑意,露出温柔的一面:“先生是不是怕苦,你看,弄琴还准备蜜饯。”
谢玙依旧不吭声,甚至动都不动了。
萧坤宁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巴笑了出来。上辈子见惯了恶魔一面的谢玙,再见谢玙还是有些畏惧,可现在呢。她只想‘好好’地逗弄谢玙,打不过、玩不过还不准她逗弄几下吗。
她一本正经道:“先生想多了,昨夜苏大夫说给您扎几针,让我搭把手。谁知扎针要脱衣裳,本来以为您不会醒,哼哼几声就不会有感觉,没想到您自己就醒了。”
行针不脱衣裳?哪家大夫能隔着衣裳找xue位,还有猪才会哼哼,谢玙心口凝着郁结之气,身上一股燥热。
萧坤宁向里头看一眼,谢玙还是不动,这是气得狠了?
约莫还差着一把火,她继续晃动汤勺,‘苦口婆心’劝说:“先生你总说我笨,可是昨夜我很聪明,该看的绝对不看,不该看的也没有看,您想想啊,我这么乖巧的人,怎么会有不轨的心思,所以您就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您看您的药都快凉了,怕苦也没有关系,不如先喝药,苦了就吃蜜饯。”
萧坤宁乐得找不到北,总算扬眉吐气一回,谢玙不搭理,她就继续说,翻来翻去就这么几句话:先生您放心,我这么乖巧的人不会有坏心思、我绝对没有看、我也没有乱看,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没有看。
说了半天,汤药都冷了,谢玙还是没有反应。
萧坤宁没有办法了,整个人却是高高兴兴的,谢玙再敢对付她,她就画一幅图传扬出去。
谢玙是恶魔,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么一想,浑身的轻松,她美滋滋地去拍了拍被子躲着的人:“先生您怎地不听劝。”
被下的感觉肩膀有些重力,慢吞吞地坐起来,苍白的脸上没有情绪,在萧坤宁的注视下反添上一点冷锋与清幽。
萧坤宁赶忙将药递过去,没等开口说话就见一影子扫向自己的手腕、
药碗脱手,背后被人一推,整个人向谢玙扑去。
药碗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毯上,萧坤宁面前涌现谢玙不带喜怒的面孔,唇角在这时猛地一疼,触碰上冰冷的唇角。
这个感觉有些熟悉。
第45章 联盟萧闻雪送谢玙红梅
顾凝出身江南顾家,这些年顾家的生意不如往昔,顾老爷子身子每况日下,对生意上的事情也显得力不从心,想让顾凝回去又拉不下脸来,眼看着年底了,拖着带病的身体来长安。
顾凝的蘅湘阁在长安城内风头大盛,对面的墨香斋是无人问津,顾老爷子一来京城不用打听就知道顾凝的能耐了,思考再三,亲赴蘅湘阁。顾老爷子这么一来,顾凝就离开蘅湘阁找苏映。
本想来找谢玙商量对策,进屋就听到萧坤宁说的话,什么没看见、眼睛不好的话,面色得意得不像话。谢玙罕见地躺在床上不动,听了一耳朵才发现萧坤宁看光了谢玙。
谢玙佘灿莲花,什么时候成了缩头乌gui,屏息悄悄进去就会发现两人面对坐着。
悄悄推一把,投怀送抱的戏码应当不错。
顾凝定睛看着不雅致的画面,捂住眼睛就开腔:“你两好像不大合适。”
萧坤宁本就是浑浑噩噩的,猛地听到顾凝嘲笑的话,贝齿一咬,就感受了血腥味。
谢玙皱眉,不舍地松开萧坤宁,不悦地看着顾凝:“顾老爷子来了竟没当场打死你,真是失去策。像你这种诱拐堂妹的人就该自挂东南枝了此残生。”
说话的功夫还感觉到嘴疼,萧傻子的牙齿真锋利。
萧坤宁发懵的间隙,谢玙将她拉至在一侧,冷笑地面对顾凝、
顾凝面对谢玙的刀剑,心中是在发憷,但有求于人,要有自己的态度,不免就陪着笑脸:“我刚刚不小心滑了一脚,萧姑娘,您先出去,我有话同你、家先生说。”
你家两个字咬得很重,谢玙面色缓和,松开萧坤宁:“书房有你想看的东西。”
萧坤宁眼前一亮,同顾凝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却高兴与谢玙道:“记得喝药。”
“晓得了。”谢玙温声回一句,目光渐渐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