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捏紧手,怒吼:“你这毒妇,不过是想扶持傀儡上位,孤才是父皇的亲子,他怎么会选一个旁系来继承大统!”
他现在在赌,赌这群人不敢现在去搜宫!
冯春已经示意一旁的侍卫去东宫清理了,这些人只要查不出什么,他咬死是李玲茹谋权就行,毕竟他才是父皇的儿子,这个时候盛衡突然窃喜盛荣只有他一个儿子。
“她哪里有你这混账东西狠毒!”
一声暴呵,紧接着一枚金球从外飞来,直冲盛衡面门而去!
盛衡吓得向后仰倒,摔了个四脚朝天,那金球直接掉在他双腿之间,险些要了他命根!
“你!”
“我?你还有脸在这大殿上满口胡言,你毒杀父皇、私养娈宠、偷服禁药,哪一样冤了你!给我好好看看!”
长公主盛甄一身戎装手持长鞭走了进来,她气势何其强大,直接迫得一些文臣白了脸。
李玲茹没想到她会出现,心中一喜,随即一沉,不对,盛甄如何知道的?
她瞥向书玉,后者冲她摇摇头,局势不明,静观其变。
“娘娘别慌,她是长公主。”
后面‘公主’二字咬紧,是公主不是皇子,就意味着她所谋之事也只能依靠着小皇子,而如今小皇子在他们手上!
门外被侍卫押了许多宫女內侍,这些人全是东宫的人。
“把东西带上来,李太师,张大人,这就是证据。”
一位宫女捧着木盒走到李太师和张淮面前,那木盒里赫然是五石散。
“这都是方才在我这好弟弟床头找到的!”
盛甄横向瑟瑟发抖的盛衡,厌恶之色好不掩盖。
盛衡:“你、你……皇姐……”
他不懂盛甄为何要对付他。
有时候,盛甄真的想说,自己这个弟弟被宠坏了,宠得没了头脑,悄悄那一眼看到底的表情,这种也配当皇帝?
“嗤。”盛甄笑,语气却是森然:“别叫我皇姐,我没你这样的弟弟,你可以文不成武不就,也可以优柔寡断,甚至你好男风都没事,你不想做太子,父皇也不会逼着你做逼着你传宗接代,可是你为何要杀死父皇!你这个孽障!”
长鞭举起。
啪——
抽打在盛衡身上,养尊处优一身娇皮的他直接痛到尖叫,跟个断了尾巴的耗子,被盛甄抽的乱窜。
盛甄早年盛名里‘威武’二字被人戏传,只不过这些年修身养性大家都忘记了,这位长公主当年可是不输上京男儿的存在。
若是盛甄是男儿就好了。
许多大臣想着,惋惜且无奈的看着金台上的闹剧。
“还请长公主殿下息怒,太子所犯之事实属——”
“王相公不用找词修饰了,这个孽障就该被活生生打死,本宫知道你们在座的各位心中想些什么,想着他无论如何是太子,是父皇血脉,可是若要让他坐上皇位,我大雁的脸面还要不要?!父皇生前就是考虑到这点,才会废他改立盛幕,诏书诸位都已经验过,就按照父皇的遗愿来吧。”
盛甄扫了眼被自己打的开花的盛衡,手腕一抖鞭子缠回腰上,她目光落在那位眼露欣喜之色的贵妃身上,哼了声:
“不过,废后与那让小太子过继到贵妃膝下实在是不妥当,且不说名不正言不顺,就那在边疆为大雁厮杀的将士们也不会同意,为了大雁,还是让小太子过继到晏皇后膝下吧,贵妃依旧是贵妃,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第66章 他都不想听一句对她不好……
李玲茹没想到盛甄收拾完太子后立刻把矛头转向自己,她捏紧手指,怒道:
“长公主,那是你父皇的遗诏,你怎么可以枉顾其心愿而行私欲,你与晏皇后交好,不喜本宫,拿这么个大帽子扣本宫头上,是欺负本宫嘛?陛下呀,您看看,真如您所料,您一走,就有人欺负嫔妾啊!”
盛甄嗤笑一声,这位贵妃到还真是爱唱戏,“李贵妃,您省一些力气哭,这般唱念得真以为这含元殿是你的戏台子吗?本宫与诸位大臣商讨的边疆的安危大雁子民的荣辱,时局之下,废弃晏后,册立你为后,呵呵,你身后是有李家军吗?能稳定边疆战乱吗?如今大雁能够领兵作战的对抗边彝、蛮蒙、羌狼的还有几个?李贵妃,你口口声声以父皇遗愿压我们,那可有想过大雁的未来?”
盛甄说完,直接有大臣对李玲茹横眉怒骂:
“妇人之仁!晏后废不得!”
“若废晏后如何对得起晏老将军和那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长公主说得对,不能废后,贵妃还是速速回宫去吧。”
大臣们的议论如惊涛铺天盖地,李玲茹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她恨得想撕了盛甄,却也知道现在大势已去。
若她继续纠缠,就会被按上愚昧不识大体的帽子。
黄粱梦才刚开始就崩塌了,李玲茹如何甘心,她瞪着盛甄,那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她恶心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