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再度被何筝压在床上。
杜夏从小就干农活,来蓉城后为了有口饭吃,更是什么脏的累的都不挑,力气不够韧劲来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瘦弱。他和何筝的体型差距也算不上悬殊,实在是何筝拿捏得太Jing准,总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偏了他的重心再卸了他的气力,他完全丧失主动性。
“何筝,何筝你别这样,你冷静。”
杜夏很抗拒,但说不出别的劝阻的话。占据上位的何筝一只手摁住杜夏的双腕于头顶,膝盖往上顶挤压杜夏的裆部,保持这个动作后停下,问:“你不想要吗?”
“你给我滚!”杜夏咬牙切齿,看向何筝的眼神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两人肢体上的摩擦越多,越有痛感和禁锢感,杜夏的下面反而越shi热,一涨一涨的跳动感隔着裤子都能传递到何筝的膝盖,比上面那张口是心非的嘴诚实多了。
这就让何筝很是不解,又问,“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的语气很认真,眼神也很真挚,好像他们现在不是在床上,而是在画室,他问杜夏颜色调得合不合适,线条对不对。他又变回了杜夏喜欢的模样,温和又纯良,干净有少年气,杜夏哪一次不是心chao暗涌,一一解答他的疑惑,必要的时候还会拿起自己的笔,手把手教他。
以至于杜夏差点又被迷惑。
“我刚刚也是误会你了,心里委屈,所以乱说话。我向你道歉。”何筝看样子是想就这么一笔带过,杜夏看他一脸无辜那样,浑身发抖气笑了,更蓄不上力反抗,向来不利索的嘴皮子反而被刺激顺溜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倒底有几句话是真的,又是听到我喊弟弟又是叫你的名字,还录音拍下来……我看你根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记下来,你就是在装大尾巴狼,玩我!骗我!羞辱我!”
杜夏血压都升高了,脸也涨得通红。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难过,痛恨,恼羞成怒?这些都有,但更多的是憋屈,他老老实实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摊上何筝这么个扮猪吃老虎的。
何况他算哪门子老虎。他都二十七岁了,二十年来规规矩矩不敢谈恋爱,兢兢业业不敢一夜情,要不是何筝突然发作,他绝不会把情愫捅破,何筝以后就是结婚生子,他都会包个大额份子钱送过去。
所以他觉得伤自尊,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但何筝心理素质简直不要太强,仔细想了想后又道了声“对不起”,保证自己没杜夏想的那么坏心思,还告白道:“我也觉得你挺好,挺喜欢你的。”
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楚,很正式,太正式了,反而显得轻巧。杜夏已经不想纠结他是不是真喜欢自己,努力表现地镇定,放软语气道:“那你先把我放开。我们现在算两情相悦对吧,你看哪对情侣情投意合了还在床上打架的。”
杜夏说得很有道理,但何筝并没有配合。杜夏以为他是怕自己情绪不稳定,一获自由之身就翻脸,跟他打一架,正思忖该怎么放松何筝的警惕,何筝明确地拒绝道:“不。”
何筝的理由也大大出乎杜夏的意料。他空着的那只手把杜夏的裤腰带解开了,依旧勃起的性器隆起内裤的那层布料。
他都还没开始探索,就注定要比杜夏更能带给这具rou体欢愉,一语道破:“你就喜欢被这样对待。”
杜夏泄气地哼了两声,差点哭出来,比被何筝骗了还要崩溃。何筝的手顺着他并不明显的人鱼线游走进那秘密花园,他性器下的rouxue确实是shi的。
他之前挣扎得越厉害,那地方反而越汹涌。
他不仅身体构造难跟别人不一样,挑起情欲所需的手段,也不太一样。
“阿筝……阿筝你别这样,你这是强jian。”杜夏的呼唤声里甚至带有哭腔,成功把何筝的目光吸引回他脸上。他的脸惨白,头发乌黑散在白色的床单上,鼻头和眼白泛红。还没被欺负呢,那张脸已然是被欺负狠了,楚楚可怜平添了几分妖冶,。
“这明明是情趣。”雄性生物基因里多少都带点施虐欲,何筝不免叹气。他知道杜夏是在拖延,说些还没准备好的话,但这种老实人永远都不可能准备好,他不主动,杜夏就不会被动,那种想要被支配和掌控的小众性癖才是杜夏最见不得人的欲望。
但杜夏不愿意承认。他问何筝,你想我后悔认识你吗?你要我以后也都恨你吗?
而何筝已然探进去一个指节了。
那里面比淌出水的xue口更热,黏糊糊shi答答,难耐地向何筝发出无声的邀请。何筝就该不管不顾地把整根手指都塞进去,直捣光滑rou壁上的那一小点凸起,把杜夏办了,办老实了,就不会口是心非了。
何筝最后还是把指尖抽回来了。
他也松开一直钳制杜夏双腕的手,杜夏猛得将他推开,手掌特意抵在他肋骨偏下的地方,脑袋也往那个地方撞。何筝果然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眉心并不明显地一皱,杜夏抓住机会逃离他的掌控。
杜夏后背死死贴着墙壁防止身子跌落,手哆哆嗦嗦地整理裤腰带。他想过跑,可他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