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句容听到李凤吉说要今晚去自己房里过夜,这充满了挑逗暗示的话让巫句容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热,有些窘迫,却不肯表露出来,连扭头看李凤吉一眼也不曾,只望着前方,目不斜视地淡淡说道:“随王爷的便,王爷是一家之主,不管是想去哪里,自然都没人能拦着。”
他戴着兜帽,半遮着面庞,从李凤吉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半张侧脸,那Jing致秀美的轮廓,红馥馥的丹唇,让李凤吉忽然就有些想要凑上去亲吻的冲动,巫句容似有所感,扭头看了过来,正对上李凤吉的视线,见李凤吉目光灼灼的样子,巫句容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双腮微微一红,眸中光色流溢,白了李凤吉一眼,压低了声音哼道:“瞎看什么呢,骑在马上还不老老实实看着前面的路,也不怕摔着!”
这样一个脾气别扭得简直可爱之极的美人让李凤吉忍不住笑了起来,巫句容见他发笑,立刻有些莫名的羞恼,又带点窘然,下意识地恼道:“笑什么?莫非是我哪里很可笑不成?”
李凤吉忍着笑意,道:“没有没有,阿容怎么会可笑?阿容只会可爱才对。”
巫句容闻言,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嘟囔了一句:“又油嘴滑舌……”嘴上这么说着,耳朵却微微泛红,心中莫名流淌着一股甜蜜之意,正在这时,李凤吉忽然探过身子,压低了声音道:“今晚本王想把阿容前后的两个xue儿都cao一遍,cao得阿容失禁喷尿,行不行?”
“……呸!”巫句容顿时玉面烧红,狠狠啐了满脸坏笑的李凤吉一口,李凤吉不由得嘿嘿几声,挤眉弄眼地对巫句容大肆挑逗,看得巫句容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给这个可恶的家伙几拳,然而现在他们是在热闹的街市上,周围这么多人,又哪里能够明目张胆地打闹?只怕就要被人当作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打情骂俏的轻佻之人,巫句容没奈何,肚子都要气鼓了,只得忿忿瞪了李凤吉一眼,涨红了脸,暗自磨牙。
今夜一轮明月当空,清辉如水银泄地,整座皇城各色奇巧花灯连绵,灯月交辉,简直将这夜晚照耀得几近白昼一般,到处都是灯火灿烂,许多地方当街搭着多座灯架,又有百戏杂耍,各种零嘴小吃,诸般买卖,灯市中人烟凑集,极其热闹,有些地方简直已是人山人海,车马川流不息,无论是王孙公子还是平民百姓,都置身于这片欢乐的海洋之中。
此时晋王府的马车里,几位侍人都透过车窗往外面看,如此热闹的场景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诸人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孔沛晶轻轻抚摸着凸起的肚腹,对身旁的孔清晏说道:“虽说朔戎与大昭有些习俗并不相同,但元宵节时,王城中也像这永安城一样热闹,大家杀牛宰羊,油炸元宵,提着用小羊羔最薄的那层皮制做成的羊皮灯笼,围着篝火跳舞……”
孔沛晶说着,绝美的脸上就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怅惘之色,轻叹道:“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朔戎,更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在王城中过一次元宵节……”
孔清晏听到哥哥这么说,自己也不由得有些伤感,他如今做了李凤吉的侍人,在大昭有了夫家,想要回母国就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过转念一想,比起自己的侍父和王后姑母,自己和哥哥已经不错了,王后姑母乃是大昭宗室郡主,嫁进朔戎王宫之后,只有在被废或者朔戎亡国的情况下,才可能返回母国大昭,侍父也是一样,而自己和哥哥虽然也是远嫁大昭,但并非进宫做了天子的侍人,自此深锁宫禁,而是嫁给皇子,因此还是有机会回朔戎探亲的,只不过这个可能性并不高,机会也注定不会很多罢了。
想到这里,孔清晏不免又记挂自己的侍父,以及被赐死的兄长所遗留下的妻儿,自己的侄子侄女还那样年幼,也不知道日子是否艰难,如果照料不当的话,小孩子是很容易夭折的,而侍父身在冷宫,虽然有王后姑母庇护,但终究大不如从前,何况兄长被赐死,可想而知侍父会受到多么大的打击,自己却无法再去见侍父一面,更无法帮到侍父,一想到这里,孔清晏就难受极了,他年纪终究还不大,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眼圈儿微红,抱住了孔沛晶的一条手臂,低低呢喃道:“哥,我好想侍父,好担心侄儿他们……”
车厢内的其他人见孔清晏忽然伤心,不由得面面相觑,不过王君兄弟俩说话,旁人自然不好插嘴,孔沛晶见状,明白孔清晏的心情,摸了摸弟弟的脑袋,道:“好了,别担心,王爷昨晚就跟我说过了,已经派了人去朔戎疏通关节,会让他们过得好些,不至于受苦的。”
“啊?!”孔清晏听了这话,顿时一呆,随即脸上就露出了惊喜之色,孔沛晶微微一笑,给他拢了拢鬓发,由于车厢内还有其他侍人,孔沛晶也就不方便多说什么,只道:“你懂事些,脾气软和些,把王爷服侍好,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自然也会待你好。”
孔清晏咬了咬唇,低下头,心中默默思量,孔沛晶见他似是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说,轻轻握住他的手,道:“好好欣赏今晚的热闹吧,玩得开心点,现在你已经是大昭人了,应该多了解一些大昭的风俗习惯。”
街上游人如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