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已经成为晋王府奴才的勒朵珠会突然暴起,刺王杀驾,带勒朵珠过来的两个嬷嬷都呆愣住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站在李凤吉旁边的白芷也是惊得浑身僵硬,竟是叫都叫不出来了,唯有李凤吉眸中厉光一闪,竟是于电光火石之际猛地偏过头,恰恰避过了这几乎必杀的一击,与此同时,李凤吉右腿蓦地一抬,膝盖就正正撞在了勒朵珠扑过来的身子上,正中肚腹,明明他这一击看起来颇有些轻描淡写,然而勒朵珠只觉得肚腹剧痛,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踉跄后退,眼看着就要后仰跌倒,说时迟那时快,李凤吉高大的身子向前一扑,侧掌为刀,直接砍向勒朵珠攥住金簪的那只手,只听“咔嚓”一声瘆人的脆响,伴随着勒朵珠的惨叫,那圆润的手腕竟是被生生劈折,歪成了一个诡异可怖的角度,手里的金簪随之滑落,紧接着勒朵珠重重倒地,整个人蜷缩着痛叫不已,嘴里还吐着血,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转眼间就被辣手摧花,变成一副如此凄惨的模样!
直到这时,房间内的其他人才如梦初醒,忍不住尖叫起来,外面的小喜子听见动静,立刻冲了进来,见此情景,顿时惊得一身冷汗,李凤吉却摆了摆手,示意无事,他走到勒朵珠跟前,眯眼看着这个已经被自己重创了脏腑的哥儿,以李凤吉的经验,看得出来对方若是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估计几个时辰后就得咽气,见状,李凤吉很随意地用衣袖抹了抹自己脸上被勒朵珠刚才喷上去的血,悠然道:“你倒是胆大包天,竟敢刺杀本王。”
“汉狗……你们的兵杀了我母亲……咳……咳咳……杀了我的心上人……我恨不得杀了你们所有人……只可惜……汉狗……畜生……”
勒朵珠一双满是仇恨的眼睛死死看着李凤吉,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凤吉竟然武艺如此高强,力量更是大得不可思议,自己在对方面前竟是没有丝毫的应对之力,半点也伤不到此人!
白芷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只觉得腿都软了,且不知怎的,小腹隐隐作痛,不由得闷哼一声,捂住小腹坐了下来,李凤吉顿时一怔,过去搂了白芷,道:“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阿芷别怕,没事的,有本王在,什么都不用怕。”说着,有些不放心,就吩咐人去找医侍来,给白芷瞧一下,看看是不是要熬点安神汤之类的东西喝一碗。
安慰了白芷几句,李凤吉就叫人把勒朵珠堵了嘴,防止咬舌自尽,将其抬出去,莫要吓到白芷,等到李凤吉回到自己房中,梳洗一番之后,换了一身衣裳,就命人把勒朵珠带进来。
此时勒朵珠已是面色苍白,痛得冷汗涔涔,被人抬进来放在地上,李凤吉看着勒朵珠那张恨意满满的面孔,忽然轻笑起来,嘴角微扬,淡淡道:“好一匹烈马,竟有刺王杀驾的胆子,呵呵……你既然打定主意行刺本王,想必早已存了死志,把生死置之度外,至于你的那些家人,估计你对他们也没多少感情,不然也不至于敢做刺杀亲王这种要被灭满门的事……啧,对于你这样一个既不怕死,也没有牵挂之人可以拿来以作威胁的人,你说,本王应该如何处置呢?当然,你最终肯定是要死的,想要杀本王的人,便是天仙下凡,在本王眼中也不过是臭rou一块,何况你比天仙还差得远呢,竟敢吓坏了本王的爱侍,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勒朵珠脸上露出冷笑,事已至此,他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是酷刑折磨,他也无惧,甚至李凤吉哪怕要jian杀凌虐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感觉到自己伤势极重,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凤吉看着勒朵珠这个样子,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突然就笑了起来,悠然道:“知道你不怕死,不过你想必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李凤吉说着,对一旁的小喜子吩咐道:“将这贱人拖下去,再把府里养的猛犬牵过去几条,灌上春药,让这贱人临死前好好尝一尝被cao的滋味,免得他死了还是个囫囵的处子身,岂不是白来这世上一趟了,实在亏得慌……对了,此事做得隐秘些,别叫人听到风声,不然若是让后宅本王那些娇怯怯的侍人们知道了,万一吓坏了几个怎么办。”
勒朵珠听到这番话,登时目眦欲裂,他嘴巴被堵住,无法出声,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叫,不顾剧痛拼命挣扎,李凤吉却不再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就让人把勒朵珠带走。
处置了勒朵珠这个胆大包天的刺杀者,李凤吉便直接去了白芷那里,结果刚进了院子,就发现下人们俱是喜气洋洋的模样,李凤吉有些诧异,进屋后,便见白芷倚在床头,眉梢眼角透着喜意,李凤吉见状,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猜测,正要开口询问,白芷已经含羞带喜地望着他,轻轻说道:“王爷,方才医侍来诊过脉,发现我已经有了身孕……就是过年时候的事。”
李凤吉闻言,顿时脸上就露出欢喜之色,他快步来到床前,侧身在床沿坐了下来,握住白芷的手,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欣喜,道:“真的?”话音未落,忽然想到之前的事,连忙关切地摸上白芷的腹部,问道:“那咱们的孩子有没有事?是不是动了胎气了?该死,那个贱人,竟敢惊吓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