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更要珍惜,并且感谢我爱人的付出。正是因为有他在背后做我最坚实的后盾,我才能放下所有负担,专心去……”
这何凡骞,套话一套一套的。
“嘁。”姚飞羽不屑,随即暗咬牙关骂道:“这破网!”
“怎么了?”柏松鹤瞄了一眼,因为信号不好,姚飞羽手机屏幕上正在推塔的页面总是不停460。
“真虚伪,这都能朝作秀上扯。”他一脸恼火,不知是因为游戏的卡顿,还是因为何凡骞冠冕堂皇的话。
“是挺虚伪的,”柏松鹤跟着调侃,仿佛无意地向水中掷了块石子:“都要离婚了,还得装作情深义重的样子。”
为了财产分割,甚至还要算计百依百顺的枕边人。
“谁跟你说的他要离婚?”
长此以往默认的猜想突然被何凡骞的情人驳翻,柏松鹤心尖漏了一跳。
从地铁口出来,摩天大厦比肩接踵,玻璃幕墙倒映着蓝天白云,连绵不绝延至远方黛色群山。绿灯亮了,钢铁丛林中穿梭过一团团铁色的蚂蚁。
“那你就心甘情愿这样,一辈子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姚飞羽说:“不然呢?我可没有能生孩子的肚子。”
他的语气里暗含妒意。果然,不想上位的小三不是好小三,就算是看似洒脱的姚飞羽,也不能免俗。
“一辈子还长着呢。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是啊,”姚飞羽突然卖弄出一个笑:“我好看吗?”
当然是好看的,不然何凡骞也不会对他念念不忘那么多年。柏松鹤点了点头。
达芬奇画画时,就算只是画一棵树,也会根据当时的风向,甚至叶片的重量,来描绘树枝交错的形态。而他的笑,唇角扬起的弧度,也几乎是经过人工计算一般Jing妙。
“他老婆,你见过吧。”
下意识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魏亭交往甚密,柏松鹤说:“之前拍卖会上见过一次。”
“我和他,谁更好看?”姚飞羽表现得自信又大方:“你说实话就行,我,还不至于在容貌上妒忌别人。”
柏松鹤沉yin片刻,自认为中肯地答道:“姚黄魏紫,一捻深红。莫是神仙韩令,裁成顷刻花丛。”
这是把他们都比喻成何凡骞后院里的牡丹花了,美艳动人,难分伯仲。
“既然这样,如果是你——”眼尾和唇角勾挑,姚飞羽压低嗓音,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就有以色事人之人贪yIn悦己的本相显露出来。
“我和他,你选谁?”
柏松鹤反握住他开始朝自己腿根挪去的手:“恐怕,这也轮不到我选。”接着,抓着他骤然卸了劲的手放回桌面,他两碗水端平:“小姚,别这样。你们都很好,都应该有自己Jing彩的人生。”
“你就说得好听。”姚飞羽抽回手,哼笑道。
坐电梯直达高层,姚飞羽在已初见雏形的屋内转来转去。
柏松鹤买的新房是四叶草户型,四房两卫,每个房间都有阳台或者飘窗,南北通透,明光烁亮。
“真好啊,”姚飞羽拉开客厅的飘窗,向外远眺时半是羡慕地说:“是我理想中的户型了。”
从这里可以直接欣赏江景,远处水天一色,滴滴的汽笛声时长时短,浩渺烟波中一艘艘轮船飘摇而过。对岸的珠宝商大厦高耸入云,是这座城市最棒的高层建筑之一,中央自动电梯上上下下,来客络绎不绝。明荟集团金光闪闪的徽标,在酸雨雾霾的侵蚀下历经沧桑,却又永不磨灭。
说来也巧,两年前柏松鹤买下这套房子,直到交房的时候,都没有太在意附近的高楼广厦是哪家的。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柏松鹤是相信命数之说的。
“何凡骞给你买的,不也就在这附近吗?”
“他直接买的Jing装房,拎包就能住进去的那种。那栋楼每一户装潢都是按模板搞的,一点特色都没有。”
听他嫌弃,柏松鹤破天荒为何凡骞说起话来:“其实,何凡骞对你挺不错了。舍得为你花钱的男人,才是真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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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干嘛要拖着不同意呀!”
“我怕……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未来。”
下午白太太又约魏亭去美容院,这次与之前有所不同,开车接送的,赫然就是那天陪白太太逛街的年轻男人。
一路上,魏亭亲耳听到白太太毫不避讳自己,一会儿给这个总打电话,请他帮自己换一个编辑,一会儿答应那个公子共度晚餐的请求。
见到他看似冷静,但眨眼的频率比以前快了很多,恐怕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白太太终于放下有些发烫的手机,笑着挽住他的胳膊,亲昵地问他:“怎么了?都听傻了。”
魏亭并不是特别能言善道的类型,有时候甚至有些呆板,但正是这种温柔的力量,引导着白太太更加活跃起来。
而那天晚上她的出现,使魏亭得以从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