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了掸裤腿,试图抚平上面的褶皱,他那种文雅又贵气的少爷气质又回来了。
而金淮高潮后的余软让他有种筋疲力尽的虚脱感,后穴和前面一片粘腻让他像一块烂泥一样粘在地上,发红的臀部、腰间的指痕和洇湿的碎发都映入了校长眼里,那一刻他羞耻又忐忑的恨不得埋在瓷砖里面。
“梁选同学,你这是...”梁家是这所私立的股东,段明辉自然认得梁选,但不认识无名小辈金淮。
“没什么,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去告诉我爸吧,他不是一直让你好好盯着我吗?”梁选残忍的笑了下,故意给金淮提起裤子又顺手捏了下他的屁股。
段明辉面色一变:“你...”
“走了。”不知道梁选是在对谁说,那种轻松愉悦又带着挑衅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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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选的出国日期忽然就提前了,伴随着金淮的被退学。
“你怎么回事?学校为什么会开除你?”金妈一把扯下围裙怒气冲冲的,要去学校讨个说法。
金淮坐在椅子上,微微佝偻着腰失魂落魄如梦初醒似的上前拽住金妈,嗫嚅的说:“我...我和同学打架了。”
虽然都是下学,却和主动退学完全不同滋味,学校里传开风言风语绘声绘色,说金淮居然是个隐藏的母0上赶着抱梁选大腿,说两个人在厕所发出的动静连走廊都能听见,还有的甚至说金淮和校长有一腿早被校长上过了,不然家里这么穷怎么上的学。
“你怎么这么牛啊,还和同学打架,你和谁打架了?咱们去给人家道歉!”金妈冲动的给了金淮一耳光。
“...我不去,退学就退学了,我本来也不想上了。”金淮抿着嘴,下颌线紧绷着,让他看起来尤为倔强。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妈妈的钱白交了吗,怎么说什么你这孩子都听不进去,那早知道你就应该从小就别上了,浪费的什么钱!”金妈大骂。
在被梁选强奸、校长和保洁发现时,金淮都没有落泪,却在面对亲人时觉得委屈至极有口难开,这种不被理解、体谅和关爱的言语像刀戟一样戳他的心,像酸醋一样五味杂陈,仿佛就要发出咕咕的气泡。
金淮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的气泡升起又落下,他静默一瞬最终爆发。
他大喊道:“我本来就不想上学,是你非要让我上的,我讨厌私立的学校,讨厌里面的同学和老师,讨厌里面所有人!——”因为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闷,欺负我学习不好,欺负我家里穷。
金妈眼睛都瞪直了,气的说不出话来,胸膛迅速起伏:“你,你给我滚,我真是白生了你!跟你爸一样没良心的玩意!”
金淮眼底一片湿热,转身跑出去那一刻眼泪潸然落下。
金淮的书本被收在纸箱里,椅子上一个麻袋收紧口,里面赫然是厕所的书包,气味从纤维袋里传出来,看不下去的同学拉着他的椅子丢到走廊角落。
金淮离开家后发现身上还有二百多块钱,他坐在路边从漆黑看到青白天际和遥遥日出,最终他咬了咬牙坐上了去首都的客车。
客车里坐垫上有不明的污渍,角落里还有烟头,但好在不用身份证给钱凑够人就走,金淮畏手畏脚的做好后最后再看一眼他的故乡,‘对不起了妈妈,等我挣了钱也许你就不用再为钱而操劳了。’
金淮没有带身份证出来还没学历,很多地方都拒绝录用他,最后他自降薪资才被一家理发店招了当学徒,装潢精美的理发店仿佛处处在反着波凌的微光。
来这里的非富即贵,穿着他叫不出口名的牌子,但是他会根据店长和其他人的眼睛判断,有时发光,有时轻蔑又轻佻。
“唉呀,闵大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是想剪个什么发型啊?”安格斯连忙上前热情的招呼。
安格斯是店里的金牌tony,金淮听其他的学徒说他就是一大山里来的早熟鸭子,非得装的人五人六的起个英文名,还是安格斯,一板一眼说时让人一下想起快餐店里的牛肉,贻笑大方而不自知。
有钱人来的时候学徒基本是上不了手的,金淮在旁边观摩安格斯是怎么和人打交道的,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眉眼看安格斯的谄媚,闵少爷的冷漠和骄傲,居然没有产生尴尬的气氛,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着来吧,我今天要去参加个聚会。”被安格斯称作闵少的人生的极好,身材劲瘦,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受那贲张、饱满和炙热的胸肌,只是眉眼极冷,目光淡淡如瓦上霜,话不张狂却含矜贵,虽年岁不大却一幅长期居于高位受人敬重的样子,让人不敢懈怠。
“行,我这就给您洗头。”安格斯笑颜如花。
其他学徒和金淮缩在角落咬耳朵,“你看tony安屁股都扭到天上去了,人家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听说之前他是老板的情人,都没见他对老板这么热情过,老板要是看了得气死哈哈哈哈哈。”
金淮被他们说的有点好奇:“那他是谁啊,这么有...派头?”
“唔...他好像叫闵元容,他爸是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