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去教室、办公室或者餐厅，而是散发着腥臊气味的男厕所。
班里举行了学习一对一帮扶政策，老师让学习差的自行去找优秀学生商量，下课后金淮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看导数，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复杂，仿佛每次出题都在换花样。
“怎么样，想不想别人听到我肏你？”梁选托着他的屁股，生生的把他推搡、挤压在门上，炽热的呼吸虫子似的钻进金淮的耳内。
他耷拉着头：“算了，没事。”
金淮死死地盯着梁选，两只眼睛要吃人似的，眼眶却又勾出一圈轮廓，说不清道不明，像要防住雨水和海潮的堤。
“今天不是说好了一起学习吗？想早早回家啊。”梁选幽幽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传来，他揣着兜逆着光，高大的体型挡住天际遥遥晚霞，橘黄和淡红都化为黑色阴影。
梁选把他抵在墙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跳跃流连在金淮的脸上，就像在评估文物的专家，多情却又像可以随时无情说出赝品二字。
“老师，我想着在出国前帮下班里的同学，我想帮助金淮，虽然他不爱说话，但是我觉得他很有潜力。”梁选冲着老师灿然一笑。
梁选‘呵’的笑声从嗓中呼出来，在外人听来就像尴尬后的讪讪，金淮听后后背却拂起一层鸡皮疙瘩。
“有没有同学在里面啊，我进来了啊？”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保洁在男厕所门外喊，现在学生都放学了，基本这个时间点打扫。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妈妈这么辛苦都是为了”金妈把面团一摔，还没说完就被金淮打断了。
“金淮，有人帮你辅导数学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来帮你吧。”梁选‘友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金淮呼吸一滞，门上的冰冷仿佛从毛孔渗进神经瞬间‘biu’的绷直。
金淮顿时如遭雷击，身体条件反射般向墙侧一缩，他捏紧手里的水笔，深呼吸了一下后吐出：“嫌弃。”
但等飞奔到了自行车棚子金淮却看到自己的车胎萎了，他蹲下查看，脑门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行啊，既然你愿意，金淮同学你可要好好谢谢梁选同学。”班主任走上讲台上课。
金淮低下头，削瘦的后背绷得笔直，仿佛风中的一棵小树，他揪着裤边说：“妈，我不想上了...”学校里的人都欺负我。
刚才那几个女生面面相觑：“......”
“一个破书包而已，也值得你那么在乎。”梁选拽着他的胳膊进了另个隔间，那是个地方较大的马桶间。
梁选掐着他的脖子，大手和纤细瘦弱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就像抓着一捧花茎那样轻松，他慢条斯理的拨下金淮的校服、长袖和裤子，露出半个浑圆白润的屁股。
“我...”金淮刚想站起来解释就被梁选拍了下肩膀，那其中蕴含了一种四两拨千斤的力道让他定在座位上。
，头也不抬的训斥他，金妈是个单身母亲，自己撑着一家小餐馆供金淮上着私立高中。
梁选永远是那副斯文的姿态，深蓝的校服被他穿在身上，仿佛肩膀的弧度都是文雅又别致的，白皙的脖颈隐没在衣领内，给人的感觉就像指尖溜走的海风和远处蔚蓝的海平线，清爽又遥远。
梁选卸下他的书包扔进隔间没冲的坑里，恶劣的按下冲水按钮，金淮一愣：“不要！——”水和粪便浇在书包上，金淮瞪大了眼睛。
金妈胸膛起伏，双目圆睁的看着金淮，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
金淮见机一把推开他就要拧开反锁，却被手揪住头发撞在门板上，他顿时脑子一懵。
今天金淮放了学就像地震似的逃出去，其实他每次放学时都很慢，慢到门卫总问他：“你是不是在值日啊?这么晚才走。”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到了金淮，他看向远处，梁选身边围着几个女生，他端正的坐着抬起头温柔又客气的说：“不行的，你们是女生，这样老师会多想的，你们还是找别人辅导吧。”
就连班里的男生也都似乎嗅到了尴尬的气息看向这边。
“皮肤很软。”梁选说出口后眼中便燃起两簇火苗，他忽然莫名仰起头，露出漂亮的喉结，像一个变态、陶醉的小提琴家和诗人一样回味着品琢着什么。
“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回座位，哦，金淮你和梁选帮扶计划定好了是吗？”班主任从外面走过来，看到平时不善言语数学倒数的金淮和每次140＋的梁选在一块，下意识的说。
“我没有在欺负你啊，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梁选拍了下又抓揉了他柔软的屁股，q弹的仿佛会在手心里弹跳和晃动。
“我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你要这么欺负人？”金淮呜咽晦涩的闷腔从喉咙里吐出来，在梁选的手中，他像被擒住脖子的大鹅，又像餐馆里被摆上桌子的熟肉任人宰割。
金淮吞咽了下唾沫，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第六感从来都很准，小时候买彩票还鬼使神差的中过两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