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次都是风宁禾洛起头,风亦灵岚收尾,老树头,你还有别的活么?」
「这老树头,修行不行,说书也是二把手,这么多年,合著你就编了这两段
啊!」
前面的嘲笑,老树头只是一笑而过,但最后一句却是扯了他那两撇小胡子。
他叉腰三步走进人群,眉毛立的老高。
「编,我说的哪段是我编的?这可都是我老树头的仙缘,我告诉你们,我老
树头年轻那会,可是亲眼见过风亦灵岚两位上仙的,喏……」老树头说着指了指
远处藏在云雾之中的垂绝山。
「就在垂绝山里,当时两位上仙还点化过我,那灵岚上仙还尝过我家的酥饼
呢!」老树头说完喝了一大口茶,头扬的高高的。
「真的假的,那上仙吸天地灵炁,早已是辟谷之体,难道还用吃饼,老树头
又在这胡扯。」一位农夫打扮的中年人,抽着水烟,不慌不忙的拆老树头的台。
众人一阵哄笑,老树头脸憋的通红,「那是不用,又不是不能,上仙看我酥
饼可口,尝尝不行。」
「哦,你是说,上仙呼风唤雨,还馋你一口饼,那还是上仙么?不会是你家
二姨,三婶子吧。」
我一口茶直接就喷了出来,再看众人,各个都是笑的前仰后合。这欢快的气
氛简直成了街角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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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和你们说可真是对牛弹琴,你们还听不听,再起哄我就收摊了!」
「不听风灵,不就是仙魔相恋么,没啥意思,你还不如继续编你的洛宁。」
「对,听洛宁。」
这也怪不得众人刁钻,风亦灵岚很早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而唯一能摆上说
书桌的便是,「风亦雨夜独闯鬼王宫」,可大家早已耳熟能详,正道翘楚和魔道
圣女的故事也早已经不算稀奇,就是编纂出来的话本也已将此类故事写的烂尽,
根本就挑不起大家的兴趣。
可风宁禾洛却是不同,两人一路走来,直到力战魔尊。留下的故事丰富多彩
,再加上后人编纂,要多神有多神,要多柔情有多柔情,听也听不够。
但不论出过多少话本演说,有一点却是固定的,那便是禾洛年长,而且不是
长一点。
所以有人说他们是师姐弟,又有人传是师徒。更有甚者,说古书典籍曾有记
载,宗门大比之时,风宁曾偷偷私下叫过禾洛一声娘,于是母子一说立马又横行
一时,要是放在普通人家,这种乱伦之事只会遭人不齿,可在二仙身上,居然成
了佳话,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总之二者传奇风靡至今,就未曾停歇过,能数得上的话本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从正魔对抗到儿女情长简直是应有尽有。
街头巷尾的说书先生要是不会上几段洛宁传,风求禾,那根本就混不上饭吃。
老树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重重拍了下桌子,「你们急什么,谁说我要
说风灵了,这是引子,引子懂么。」
「那你到底要引谁啊,又引回到洛宁去?」
「呵呵……」老树头捋了捋小胡子,神秘兮兮的假意用袖口擦了擦桌面,一
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引到谁,自然是引到这三百年间第一化神之人上去了。」
话音刚落,众皆哗然,我更是一口下去连皮带壳把嘴里的花生咬的稀碎。
「你要说清漓上仙?老树头,你这嘴里没把门的,可别吹过头了。」
「我吹?吹什么吹?我老树头所说皆是亲历!」
此时一位抱着长剑依靠着墙壁的道兄缓缓开口,「清漓上仙从不在世间显圣
,化神之前,见过尊荣者还不到一手,你去哪亲历?」
老树头嘿嘿一笑,「这位道友年纪尚轻,不知也是正常,且听我细细道来。」
说完看了眼茶摊后坐着的男童,男童会意,连忙拎着茶壶下摊转悠去了,片
刻后便又收了一圈茶钱。
财已到手,老树头倒也不绷着,「原本我也不知这其中真伪,直到这次化神
大会,我亲眼目睹了上仙天颜,才知其一二。」
「你还去了化神大会?」那道兄忍不住就笑了,说实话我也不信,这老梆子
怎么看也不过是一凡夫俗子。
「怎么,看不起我老树头,好歹我也是二十多年的老筑基了,这等热闹怎能
错过。那清漓上仙一招五行天罚,直接就将那元婴境的大魔挫骨扬灰了啊。而后
一片青叶便削去半座山,此等修为,可真是见所未见。」
老树头连连赞叹后又话风一转,「不过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