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无葬身之地!」
「啊!」我惨叫一声,吓得从床上直接滚倒在了地上,喘息许久后,心神还
无法安宁,环顾四周,又低头看了眼被吓醒的小九,原来只是一个梦么?
惊魂未定之下,刚刚脑中的记忆却慢慢模糊了起来,只剩下最后那个可怕的
画面,那只和磨盘一般大的鲜红眼珠,吐著热气的猩红长舌,如巨剪般锋利的大
嘴。
那巨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好
好的会突然做这么一个骇人的梦来,而
且这个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要不是我还睡在自己的屋中,估计怎么也不能相信
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恶梦。
外面还是深夜,我呆坐了片刻等到困意袭来,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
直到竹林鸟鸣声起才浑身疲乏的爬起身。
这一觉睡了简直比没睡还累,但眼下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赶紧爬起来去石
塘冲了个凉。洗完澡天色已明,起身擦拭完毕后便换了身素衣短打来到院子里。
这时石桌上已经有了一桌简单的饭餐,腾腾的冒着热气。这些年在山里,每
日的饭菜都是这样凭空变出来的。虽然娘不是很待见我,但至少一日两餐从未少
过,而且都颇合胃口。
有朝一日倘若我真的要下山自奔前程时,别的可以不管,这凭空就能变出吃
食来的法术无论如何也得让清漓传授给我,这样至少能保证饿不着自己。
扫空饭菜后,我便站在院中对着后山竹屋大喊,「娘,我下山去了。」我知
道她可以听见,虽然从未回应过,但我还是每次下山前都大喊告诉她,算是对她
的尊重吧。
没到下山之时我都跑的飞快,虽然山上风景怡人,但看了这么多年,怎么也
看腻了,而山下却不同,每次都有新鲜事,真是听不够也看不够。
垂绝山下只有一个小镇,名曰,云溪镇,常年住着三百来户人。此镇作为雷
州和宜州的分界,又是连通要道,因而行商坐贾之人时常选此处落脚休整。
而无论正道还是魔道,多年来都无法将势力延生至云溪,因此云溪成了正道
与魔道之间的缓冲之地。现如今虽然宗门之人来来往往,时常在此打探消息,但
都已形成默契,那便是绝不会在这镇中动武。
这也是云溪能逐步繁华至今的原因所在,走在镇上,天南海北的叫卖层出不
绝,路边的商铺各有妙法,除了吸引来往的客商道友,还总能捞些偏门生意。
我下山不过一年,却已经把这镇子摸了个透彻,哪有好吃的,哪有好玩的,
都是了然于胸。而且在镇上还结交了几个年纪相仿的朋友,他们自然不知道我是
清漓上仙的儿子,只当我是背井离乡的修道之人。
今日在街上,正巧碰上了一位,他叫兴安,俗家姓赵。赵家世代经商,虽家
境殷实却从未出过入道之人,眼下修仙成风,于是兴安便承担起了修仙长生,为
家争光的重任。可这家伙从八岁开始练到二十二,才刚刚到筑基境,天赋实在不
怎么样。
可最让人尴尬的是,他还算是我可以切磋的好友之一,毕竟我现在这个状况
,找金丹境甚至是灵寂境的切磋,必然会陷入被动挨打却又不疼不痒的尴尬境地
,也只有和他才能恰好打个有来有回。
我俩找了个豆花摊坐了下来,和他在一起,自然不用我花钱,我也吃的心安
理得。
「老兄,有没发现我最近修为有所精进?」兴安吃着豆花,满面春风。
我打量了他几圈,反问道,「有么?」
「当然了,你可知道,我已经拜入了天玄山分派了。有朝一日若是能在分派
出人投地,再混去总派里做个内门弟子,那可就真是前途无量了啊。」
我一口喝光了豆花,擦了擦嘴,对着老板娘喊道,「再来一碗!」兴安每次
见面都是信心百倍,可最后都是事与愿违,我已经着实兴奋不起来了。
「你又有信心了?」
「那是自然,你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总算明白该如何修行才是事半功倍。」他眉飞色舞,满是炫耀之色。
「如何修行?总不能是双修吧。」我随口敷衍道。
「你也知道?正是双修之法!」兴安彷佛找到了同道一般,更加兴奋了。
「这还有谁不知道么,这街上来来往往早就传遍了。只可惜啊!」我说了半
句,又喝了一大口。
「可惜什么?」
「可惜都是借名泄欲罢了,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双修之法。」关于双修的事,
我早就在古籍中看的明明白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