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聖騎士團的宿舍一大早就迎來一輛馬車,負責駕車的是一名金髮褐膚、相貌冷豔、身材姣好曼妙的高挑女性,她神色淡淡的拉住韁繩,讓馬兒停下來。
她正準備替車廂裡的人打開車門,門卻被人先一步地由裡面推開。一道身形嬌小的銀髮少女跳了下來,臉蛋清麗嬌美,一雙盈盈紫眸彷彿會說話一般。
「終於到了,諾蘭,謝謝妳送我過來。」芙蘿菈開心地捉著她的手晃了晃。
「不客氣,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諾蘭微微一笑,注視她的眼神溫柔無比,一反之前的淡漠,「我送您進去吧。」
她主動握著芙蘿菈的小手,往騎士團的宿舍大門走去。
看門的老約塔早就注意到那輛馬車了,畢竟諾蘭的外形太有標誌性,想忽略都難。他慈愛地看著芙蘿菈,跟她們兩人打了聲招呼。
「要去見安東尼奧對吧?」
「嗯嗯。」芙蘿菈小臉微紅,但還是開心地點了一下頭。她摸著小包包,裡面有安東尼奧給她的宿舍鑰匙。
「去吧去吧,那小子假日都會睡比較晚,應該還沒起來。」老約塔笑呵呵地說,目光轉向諾蘭,「芙蘿菈要去見那小子,妳就陪我打一場吧,我還可以叫其他小子來讓妳打喔。」
老約塔雖然頭髮花白,臉上滿是皺紋,但身子骨非常硬朗。他之前是騎士團的劍術指導,退休後就自願當門房。他的樂趣就是巡邏時逮到偷偷潛進來的宵小或是間諜,不客氣地給他們一頓教訓。
打從試探過諾蘭,知道她有一副好身手之後,每當她接送芙蘿菈時,都會纏著她來打一場。
「也是可以。」諾蘭點了一下頭。每次來第二騎士團宿舍都會讓她有些低氣壓,只要一想到自己悉心照顧呵護的小姐就這麼有了未婚夫,這種感覺就跟自家的小白菜被豬拱了一樣,讓人糟心。
於是諾蘭跟著老約塔走了。
芙蘿菈一點也不擔心諾蘭,諾蘭好強好強的,是她見過最厲害的人之三之二是蕾雅阿姨,之一當然是安東尼奧隊長了。
想到那個高大冷峻的黑髮男人,芙蘿菈心裡就像是有隻小手在撓撓,癢癢的,粉如花瓣的嘴唇忍不住偷偷翹了下。
她進到宿舍裡,遇到幾個早起的聖騎士,他們都穿著常服,神態輕鬆地說說笑笑,視線一與她的對上,立即笑嘻嘻地朝她揮手。
「小兔子今天來得好早啊,要去偷襲隊長嗎?」
「小心會被吃掉喔。」
他們的打趣讓她小臉飄上兩朵紅雲,忙不迭朝他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又對他們擺擺手,可不想安東尼奧被吵醒,這樣她就不能製造驚喜了。
她用唇形做了兩個字。
諾蘭。
原先還想逗她的騎士們微睜大眼,「諾蘭小姐也來了嗎?」
芙蘿菈點點頭,他們立即三步併作兩步地跑下樓。
打從見識過諾蘭的高超劍術後,第二騎士團裡就有不少人被她的魅力所懾服,一得知她來,就會迫不及待地跑去與她切磋。
諾蘭說,這種人都叫做受虐狂。
芙蘿菈對這個專有名詞似懂非懂,不過她知道將這些騎士們送到諾蘭面前,諾蘭的心情就會變很好。
她喜歡讓諾蘭的心情保持愉快。
芙蘿菈很滿意自己想到的應對辦法,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紫眸,左右張望一下,確認沒看見其他騎士的身影,躡手躡腳地走近安東尼奧的房間。
她拿出鑰匙開鎖,握緊門把,慢慢地推開門,把所有的聲響壓到最低,再靜悄悄地重新掩上門。
隊長房間比一般隊員還要大上不少,有起居室、小廚房,還有專屬的獨立衛浴,不用跟別人擠一起。
起居室沒看到人,廚房跟浴室也沒傳出聲音,芙蘿菈的目光投向半掩的房門。
因為安東尼奧的警覺心很高,她屏著呼吸,踮著腳尖走路,如一隻小貓般悄悄地潛進寬廣的臥室裡。
床上有一團明顯的突起,芙蘿菈的眼睛亮了,忍不住漾出甜甜的笑靨。
她的計畫是鑽進安東尼奧的被窩裡,躺在他身邊,讓他一睜眼就看見自己。
芙蘿菈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一角,紫眸倏地瞪大,一股熱氣從脖子沖上頭頂,一張小臉蛋猛然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
被子裡的黑髮男人竟是不著寸縷,寬肩窄腰,胸膛厚實飽滿,腹肌緊致分明,隆底的肌rou線條如刀鑿斧刻般,隨著他的呼吸而起起伏伏,充滿爆發力;沿著人魚線往下,就是茂盛的黑色草叢,一根rou紅色的龐然大物一柱擎天,繚繞在上的青筋張牙舞爪,看起來就像是個小怪物一樣。
芙蘿菈看得呆了,吞了下口水。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安東尼奧裸體,只是以往都是下午或晚上才會進到他宿舍,纏綿到隔天早上,那時對方沒穿衣服是理所當然。
所以她並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未婚夫是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