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依旧是漆黑一片,长排的烛火并没有照亮的感觉,反而增添丝丝恐怖的气息。
这是她第三次到这里来了吧?
第一次她选择进入了黑色的大门,里面有个奇怪而神秘的男人。第二次的到来因为克制不了心中的好奇而推开了那扇黑白相间的大门,结果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次她要不要选择那扇白色的大门呢?
由于前两次的经验,这回荀巫山轻车熟路,没走多久就站到了三扇高大的门前踌躇起来。
正前方的黑白相间大门内没有人,荀巫山也就不再关注了。她看看左边,又朝着右边不死心地瞧瞧,很想顺从自己的好奇心朝着白色大门走去。可是刚想要拔腿朝右边走去,内心就骤然响起那名黑衣男子郑重其事的警告。
脚步再一次停顿,荀巫山死死盯住紧闭的白色大门,却迟迟不敢伸手去推开。
好奇心杀死猫!
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荀巫山终究不敢再次抬步朝前走。在白色大门口呆站了半晌后,荀巫山觉得还是应该再去一次黑色大门内。
上次来去匆匆,她都没有来得及问过那名黑衣男子的姓名,这一次干脆问个清楚明白。
拿定主意,荀巫山转了方向,朝着黑色大门走去。这一回,她一推开门就朝着里面喊话:喂你在不在啊?我又来了哦。
黑暗中传来一声沉闷的低笑声,像是管絃乐在空旷的房间在振动起伏,让荀巫山心头微微一颤。
心情莫名地愉快起来,荀巫山快步走上前,人还是被锁在原地,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男子很高大,荀巫山不得不扬起头,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黑衣男子眸中淡漠的神色略微散去,双手晃动间铁链摇摆作响,听得格外刺耳。
荀巫山心中有万般疑惑,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开口。眼见男子被锁困着,不由皱紧眉头,上前伸手想要帮助男人挣脱锁链。
其实这个动作徒劳无功,铁链重有千斤,根根坚硬不可摧,绝非人力可为。荀巫山的手刚搭上铁锁,却听得耳边猛地传来男人冷冽地喝问声:你见过鬼王了?
鬼王?
什么东东?
荀巫山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地扭头望向男子,眼带询问之意。
男子看出了荀巫山眼底疑问,略一沉yin后道:也对他在你面前应该会用桑烟海这个化名。
桑烟海?荀巫山惊呼一声,想起了那日做的春色满满的梦。
男人双眼微瞇,透出冷酷的光芒。
果然他接近过你。他还在那黑白相间大门内吗?
这回荀巫山更惊奇了:啊黑白相间门内原来是那个意大利男人哦?
男子听出了荀巫山话中意思:他不在?
摇了摇头,荀巫山满腹疑惑地连连发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那个意大利男人和那个什么鬼王什么关系啊?他在黑白门的房间里?也和你一样被关着吗?那为什么他能够逃出来?
噼里啪啦一通发问,男子却是一阵沉默。目光掠过荀巫山看向门口许久之后微叹一声道:没想到竟然是他率先找到你。
话音刚落,只听得震耳欲聋的铁链声响彻不停。荀巫山被震得耳膜发疼,忍不住用双手紧摀住耳朵,连眼睛都禁不住闭了上去。
待自己被狠狠拽进一个强健的胸膛内,荀巫山猛地睁眼抬头,却望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内。
你荀巫山后知后觉,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你居然能够自己挣脱铁锁?
那男子随意地看了眼地上四散盘绕的铁锁,语带不屑道:就凭这些怎么可能困得住我。我守的是契约,既然鬼王已主动承担违背誓言的代价,那么我自然落得轻松。
等一下!你说得我糊里糊涂的。听你的意思那个叫做桑烟海的意大利男人,你叫他鬼王?这算什么中二的名称?
男子皱了皱眉,一时没有弄明白荀巫山是装傻还是真不明白。盯着荀巫山审视了半天后,男子翘起了嘴角笑问道:就算因为沈霜暮他们原因,你半点记不得我们,也不该失去以往得警惕心吧?
啊?荀巫山皱得鼻子都起了纹路。警惕心?
荀巫山半试探性的发问:你说他在他化名叫做桑烟海,那么鬼王又算是什么神灵称呼?
男子紧锁眉头,冷眼扯动了一下薄唇接话:赫赫有名的鬼王,你不知道?
这家伙大概是个Jing神病患者!
荀巫山半是同情半是好笑地接着问道:那你呢?你是叫什么啊?
男子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荀巫山,显然看出了荀巫山的不以为然,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即不动声色凝神,瞬间人已经消失在荀巫山面前。
哑口无言,荀巫山面对空荡荡的前方,眼睛眨巴了半天,还是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了。
半晌之后,空荡荡的房间内传出荀巫山巍颤颤的声音:喂你在哪啊?你別玩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