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者,不是你的什么小师弟。”
“这种小事我随手便做了,真的不用劳烦你。”舒作诚连忙坐起身子。
“不是,你害羞什么?这是舒渝非的身子,又不是你的身子!舒渝非本人都没发表意见,你到在这儿扭捏起来了。你躺下,我给你擦干净。”
想来也是,不无道理。舒作诚懒得再费口舌,只得放弃挣扎,躺回床上,双腿撑起,并且乖乖打开。
汤尹凡在舒作诚身下垫了一个棉褥,褪下那人血l裤,见tui跟l深l处,大tui两侧,布满道道血痕不说,还有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他见之皱眉,却大气儿不喘,他挽起长袖,手里拿着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舒作诚那处还隐约冒l着l鲜l血,汤尹凡刚刚擦过,便又有血块l再度l流l出。
他身体的各个角落还有零星残迹,舒作诚本人绝对不方便看到。
他擦去凝l固l血渍之后,发觉那人腿部l外l侧l还有层层刮擦所制的伤l痕,石子和荆条软刺陷入rou中,汤尹凡取来镊子,轻轻将异物取出。他用棉花沾着药粉,一处一处轻轻点上,不敢懈怠。
舒作诚的手臂被捅了一个对穿,表面上血液凝固,但内里脓血满布。汤尹凡见此惨状,又念那人伤及至此却根本不放在心上,实为心痛。他用两根银针封住那人痛觉,将小匕首在火上烤过,剔除死肉,又把血痂挑开撕去,费尽周折才把黄浓清除干净。他将干燥药粉和捣碎的草药填入纱布,把伤口用力锁住。
舒作诚累极,昏睡过去。
汤尹凡想着堕胎药还需得一个时辰才能煎好,不如在此时养精蓄锐。汤尹凡趁机把被子向上多折了几下,露出那人两条白l腿l,他将舒作诚的上衣掀起,露出那l膨l隆l的l腹l部l。
由于平l躺,那腹l部l比直立时显得稍许扁平些许,伸手按在上面,触l感l比他处僵l硬l不少。他的l肚l皮l上印出斑斑l青l紫l,也多了好些划l痕l,是打斗之时所伤。他留意到,在舒作诚细l腰l的反侧,还有很多处指甲的掐l过的痕迹,许是那人疼地紧时,手撑腰时无意间所留。
他心疼,但却无可奈何。
舒作诚给自己开的方子向来烈地很,对待自己他从不心软。但这在此时却不是件坏事,这药强厉,趁他体力耗尽之前,腹中死胎能快些下来,干脆利落,速战速决。
颜京墨将药煮好送来。
见汤尹凡对这孩子这般上心,他自是疑惑,但未多问。
汤尹凡却主动告知他这不是舒渝非,而是一位故人,并嘱咐其不得外言。
颜京墨应下。
舒作诚被那人唤起,趁热将药汤服下。
他喝完药便问:“火盆呢?”
“少谷主还算稳定,不曾发作。那边药也刚刚熬好,现在应该在喂药。”他这么说,舒作诚才算放心。
汤尹凡知道舒作诚脸皮薄,欲遣他下去,可他自发道:“我可以留下照顾渝非少爷,我生过孩子,我是在场唯一有经验的人。”他出言磊落,并不顾忌其他。
舒作诚一愣,以为是自己久睡而梦未醒,细细回味那人刚才所言,他说是他“生过”,而不是他“为人接生过”。他的脸色略带奇怪的看向床边红衣之人,此行被颜京墨收入眼底。
颜京墨道:“我有一子,年十一,比少谷主小上一点。”
那人竟已把一切都交代出来,舒作诚再拒绝实属失礼,再者,这是舒渝非的身体,即便会丢人,也是丢舒渝非的人,他也便默默许了。抬眼见汤尹凡正用眼神请示,他大大方方点过头。
他放多少计量的药,需得耗上多久,舒作诚心中自有定数。
第一次的反应发生在一炷香以后。
他半睡半醒间,感受到腹l底l酸l胀l,这种疼痛可以忍受,同以往闹肚子并无不同。舒作诚知道等产l程l正式开始还需花费很久,他怕那二人察觉,便背过身去躺着。可舒作诚还是乏得厉害,头有些晕,他便合了眼,但怎么躺都觉得不得劲,心底生起一股子燥l气l来。
他将被褥向下拉扯,仅仅盖在腹部以下。
不一会儿,他喘l息l声也渐渐变大,更加燥热难耐。舒作诚忍住翻来覆去的冲动,却觉得头下的枕头也烫得他难受。
汤尹凡趁等待的时机去看望一趟白均一,却见东厢房的大门已经被从内锁住,周围围着的弟子解释说韩大侠不想看到闲杂人等,药来之后便闭门不见,只身一人在照顾那孩子。
若是平日,他早就同那人争吵起来,或许还会出上两招让贯清弟子过过眼瘾,但想心中念着舒作诚,便把此等不满生硬忍下。
元荔又打了几趟水来,颜京墨正忙着招待。
汤尹凡行至床前,见舒作诚面色过度红润,伸手去触碰,却发现那人身上竟烫得吓人。
他发烧了。
况且他体内本就有很多炎症,他现在全身上下无一处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