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腐蚀一个正常体态的虫族,斑斓蜈蚣一脉的少将-贝内法斯特·帕诺拉一手拿着一支抢来的蝎式,一手撑在自己外放的骨骼甲上,整个人站在尸山顶端,他脚底下的尸体已经被融成蜡油,恶心地糊固成看不清的肉块,肉块中依稀可见维和武装的制服。
“天哪……”其中看清一切的士兵叹息,夹杂着恶心与厌恶,“……有时候我真的会觉得S号抑制法案通过会是件好事。”
“也就想想吧,也不看看现在2S以上最多的家族是哪一些,S级抑制法案能被提出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真亏那些武装部队能想出这种办法.”
高清战术目镜下,只见远远站在一边的武装士兵用一个便携的小型投影播出一个人形。
在被高热与黄昏扭曲了空气与视线的黯淡硝烟世界中,屠杀犯脚下的尸山底部血水夹杂着被融化的尸腊,肮脏的浑浊液体正四处溢流,肮脏水面上有一轮苍白月亮转虚为实。
那群武装维和兵竟然挑选了苍白高塔伊森阿克希摔跤的那一段!
被虚拟重演动作并被编辑调整角度的雄虫少年站在原地,露出一个稍微有点嫌弃的表情——从角度来看,就像是对那个斑斓蜈蚣所作所为的恶心杀戮诧异,但现场的其他有理智的虫族都知道,下一秒……
下一秒,虚拟出的真实投影少年对正前方,尸山上的屠杀犯贝内法斯特伸出手,说出了被适当剪辑过的话。
“—麻烦鬼。”
战机上的士兵其实根本听不到那么远的声音,但是他们硬是凭借着记忆对上了被投影出来的少年阿弗洛狄德的口型是在表达什么。
被编辑过的少年雄虫并没有说安慰的话,表情去很动人,少年的阿弗洛狄德还带着那种性别模糊的美丽,他一旦轻轻勾勾嘴角,嫌弃的表情中就会悄悄漫出一点亲昵。
这种轻薄的亲昵放在这张脸上时,会绽出超过百分百的威力。阿弗洛狄德的外貌有多么冷艳,他的亲昵就有多大的杀伤力。
原本还站在尸山上爆发杀气的斑斓蜈蚣军雌顿住了,他像一只被光炫目的飞蛾,又像看到了美杜莎之眼的勇士。超过2米高的斑斓蜈蚣雌虫腿死死盯着那轮虚幻的月,面部的虫化都慢慢收回来了,杀意仍旧不退,可身体却非常诚实;杀神贝内法斯特一脸狂气,腿却一软,整个人从尸山上跌跌撞撞滚下来——看得出他一开始是想正常走下来的,就是没协调好脑和脚。
逐渐远去正在用战术眼镜看现场的特种兵:……
被杀了超过五个队伍,全员紧张到脸色发白的武装维和军:……
……虽然知道雌虫在雄虫抵抗力方面真的不行,但是杀神转傻逼的样子还是太过震撼。
新兵克利内下意识要出一个终端拍下了这一幕。
蜂系队长耳朵灵敏,他头没回,“你还藏着终端没上交?”
“不是啊。”新兵克利内同样对现场的情况目不转睛,十分正常说道:“这是军备的战术记录仪。”
因为戴着过滤器和抑制剂一直很清醒的其他士兵:你把战术记录仪拿来拍这种情况合适吗啊?
新兵克利内:“那可是阿克希少将之下的贝内法斯特,这可是他的黑历史!”
一直照顾人的老兵刚想说话,他们永远理智第一的队长冷静说道:“给我调到最高清模式。”
“……”这个队伍还是趁早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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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下。
斑斓蜈蚣摔到浑浊肮脏的血水尸腊里, 因为失去理智,贝内法斯特的瞳孔已经全黑虫化,看不出眼神如何;失控的军雌在血水里挣扎了好几下没站起来,他其实也受伤了,只是一直无法被维和军攻下来,所以显得非常恐怖。
这一松懈,失去那股劲头的失控军雌就掌握不住自己内伤外伤不断的身体,他狼狈的趴在血水里,一身肮脏,上衣早在半原型化的时候就不知扯到哪去。
贝内法斯特完全恢复了原型,面朝下趴着,一时间也没有维和军敢上前,于是那个蜈蚣雌虫就这样在脏水里挣扎,裸露的背部肌肉筋实,他一直在试图爬起来,双手撑地又因为身上的伤摔下去。他仿佛失去了意识,只有身体还知道要动,可是身上的伤实在太多了,他意识不知疼,可身体知。
伤得筋骨无法支撑贝内法斯特站起来,他就不停的起,不停的跪,懵懵懂懂,像个傻子一样抬头去看那抹虚影。也不知道要往前爬,就这样机械动作着,直到确认情况稳定的武装军一拥而上,打出十枪电磁弹,将屠杀犯电得浑身抽筋,散发着过度的肉体焦臭味。
强制过头的痛终于把贝内法斯特的理智拽了回来,斑斓蜈蚣回过神后,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保持在伸手动作的旧时光影子。
那只被投影出,戴着半掌黑手套的苍白手掌就停在他身前不过40厘米的地方,贝内法斯特迟钝地往上看去,他的眼球里都是自己的血,能看到的世界是高热扭曲的海市蜃楼,无数被溶解的尸体,血像春天新生的花地毯铺满了贝内法斯特的视域,眼球血膜过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