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我也是有心故意开玩笑,于是中午晚上加一起做了六个菜,全都是用白萝卜做的:鲍汁白萝卜、糖醋白萝卜、白萝卜丸子汤、辣酱拌萝卜皮、清蒸萝卜泥拌生鸡蛋、白萝卜蒸山药。不过四个人在一起喝酒,又是毕业之后这么长时间,曾经在学校里如此要好的四个人,所以这一天到晚的酒喝得倒也痛快。
晚上11点多,酒足饭饱,各自洗漱过,准备休息,突然门铃又被按响了。我依旧困惑着带着手枪去开门,没想到这下惨了:——我一开门,来人看着我手里提着枪,直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掐住了我的脖子……“小样儿吧!破了几个案子,抓了几个罪犯,就真心觉得可以跟姑奶奶比划比划啦?也不看看咱们平时在特警队都是怎么训练的!”“行啦,小贾!秋岩还病着呢!”“就是,你伤到他怎么办?”“哈哈哈,我就是逗逗他!让这家伙当年对我不好!”我无奈地连咳嗽带喘,活动了一下脖子才缓解了过来。来人正是小贾小伊跟小戚这三个。大头这才想起,自己跟牛牛坐火车回农村去之前,在车站见到了执勤的小贾,我生病的事情,便是由大头告诉的小贾,正好这三人今天轮休,刚刚从特警营里放出来,奔着我家就来了。然而这三位,美其名曰“看望我”,他们带来的东西,只有自己三人的行军铺盖卷和行李。
“所以我说,你们仨是把我家当成大车店了是么?”“哎呀,哪来那么多说法?既来之则安之啦!”小贾兴奋地笑着,她也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稍微聊两句才知道,12月31号那天,他们又得归队,对于这几个家都在外地的女孩来说,回老家时间不够,去住旅馆又不想找地方、还想省钱,我要是不收留她们,她们还真没地方去。不过她们三个倒也不挑,我本来想把一楼的主卧让给她们仨,但她们对于这个邀请,便都不好意思了,于是一个睡沙发,另外两个在挪开茶几之后就在客厅打地铺了,一下子就在我家凑合了好几宿。
天又亮起,我的身体也恢复了一大半了,家里一共七个人,能在一起玩的东西也多了起来,但等到了天黑的时候,大家又都开始觉得无聊,毕竟不在一起相处也有一些日子了,虽然大家都穿着警服、顶着国徽,可每天经历的、面对的都各不相同,于是能聊到一起的话题也就少了不少。
“要不然,咱们去外边逛逛吧!好不容易这几天外面没有结冰,在屋里圈着干嘛呢?”小戚提议道,“在家就这么啃着大萝卜、喝着啤酒,多没意思?”我们其他人互相看看彼此,反正大家又都没别的事情做,就同意了小戚的提议。恰好小戚前一段时间参加网上抽奖抽到了市中心新开的一家夜店“新皇朝”的五百元优惠卡,据说他们家的酒水价位还过得去,环境也不错,所以就都准备看看。
人在空虚的时候,是很容易被感染的,一进到这家夜店门厅当中,还没跟保安打上招呼,我们七个人,便开始跟着音乐乱舞起来。
“几位啊……哎哟我的天!小何警官!”“您是……”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张霁隆身边的那个马仔花豹,“嘿哟,这不是豹哥么!”“唉呀,别别别!要么你就叫我‘花豹’,要么你就叫我本名,周原。”“行,周总。”我对他笑了笑,介绍了一下我身边的人,又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花豹的身份——当然,听到“花豹”这两个字,他们也全都清楚面前这人是谁了,寒暄过后,我指了指门里面,“这是霁隆哥的场子?”“哈哈,这是我的场子。我拿钱借个朋友开的,也算入股。”花豹看了看我身边的人,眼中竟然泛着一股令人倍感十分亲切的光芒,他笑了笑,问道:“这几位也都是警界的朋友?”“对,这两位是民警,这三位是特警,还有这位吴警官,是法医鉴识官。”“那既然都是警界的朋友,来这里玩,记我花豹的账上了。”花豹豪爽地说道。
我们一帮人听了也都受宠若惊,推脱再三,花豹也偏要请客,没办法,我们这才恭敬不如从命,被花豹他们领到一个超级气派、视野也相当开阔的地方,舞池里、吧台边、其他卡座的位置上,几乎一览无余。
“不是说好便宜的么!这咋都这么贵啊?”小贾看着酒水单,脸色瞬间白了一半,于是便趴到我肩头,对我耳语道,“这有黑道背景的,都这么开店吗?”我仔细看了看酒水单,差点把肺咳出来:宣传上说这店里的价位低廉合适,可一路看下来,最便宜的酒水,一瓶也得要九百块;但转念一想,毕竟这间店不是张霁隆亲自开的,这么做也说得过去。
“哈哈,”我轻笑一声,“反正不是花你钱,你就点吧。”“谁好意思点啊?我是不敢!”小贾惶恐地说道。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他们也没敢跟等候在一旁的服务生交流,看着手中的酒水牌和菜单,没一会便满头冷汗。
而就在这时候,花豹却带人推来了两个推车,一辆上全都是水果、点心、以及炸甜不辣鱿鱼圈之类的小吃,另一辆上,上面全都是调好的鸡尾酒,每种两杯,下面则是十来瓶啤酒、七八瓶预调气泡酒,还有一瓶威士忌,随后又补上了三扎软饮料:一扎冰沙酸梅汤、一扎鲜榨柠檬红茶、一扎“来,别客气!随便吃,随便喝!我老大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