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的闹腾，他对小余的印象好了些，没之前那么反感。
其他人想上去，但看看周挺阳一脸凶相，又魁梧壮实的子，心先怯了，转而去扶那个掉在地上的青年。
“我不介意。”
“周局长，到底怎么回事？”
“说！”
未待那个青年说完，周挺阳一伸腿扫去，那青年就“叭嗵”一声趴在地上，哇哇叫疼。
小余说，仰头就往嘴里倒。
几个人哪敢向周挺阳动手？只顾死活拖那青年走。
想起小余的成长遭遇，他心里充满了焦虑和刺痛，抓住小余臂膀的手越抓越紧，直至小余发出“啊”一声惨叫才将他惊醒过来，连忙松开手。
后面传来了腔调流里流气的说话声。
小余颤抖嘴唇，给周挺阳狰狞的脸孔了。
周挺阳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连忙问：“再然后呢？”
周挺阳心情大坏，回头喝道：“滚！”
周挺阳点点头 ，道：“刚才的事谢了，想不到你照顾人很有经验。”
周挺阳深呼吸两口气，压抑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转身猛然捉住小余的双臂，焦急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出一盒，靠车子，一边抽一边歇息。
小余陷入了回忆中，自顾自话地说，没听到周挺阳回应，便转过头去，顿时了一跳，问：“你怎么了？你哭了？”
周挺阳深吸一口气，问：“你在福利院里长大？”
小余被他抓痛了，害怕地问：“到底怎么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周挺阳的意识也清醒了。
周挺阳大口大口地喘气，手中的灼到指尖仍然没有察觉。
周挺阳转头一看，原来是几个衣打扮新潮的青年正走过，脸上红通通，走路一摇三摆，估计是喝得差不多了。
“哟，还瞪眉毛竖鼻子呢！你知道哥我是谁吗？我是........”
小余紧张得反而说不出来话来，张嘴，不知所措。
小余喝了几口水后，说：“周局长，等会还是先送他回去吧，否则你一个人不好搀扶他。”
“嘿，美女，是不是受欺负了？”
周挺阳面容焦急地喝了一句。
小余声音苦涩地说：“哪来这么多善心人收养？直到有一天，我早上醒来，叫睡在旁边的小朋友起床，他一动也不动，我怎么推他叫他，他就是不醒，我很害怕，将他那双冷冰冰的腿放在怀里，希望暖和了，他会睁开眼醒过来。但他还是没有醒来，阿姨找了个医生过来，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已经死了，我这才知道福利院里好多都是给人遗弃的病孩子，没得治的，那些突然不见的小朋友其实是病死了。”
小余侧侧头想想，说：“后来外公喝醉后掉河里淹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那青年满嘴是血，洒倒是醒了，一个劲地叫嚷：“你们还等什么？给我废了他！”
小余点点头，说：“嗯，好在年龄小，也不觉得怎苦，就是经常玩得好好小朋友忽然间不见了有点难过，院里的阿姨说，他们是给人收养了，所以不回来了，那时候我好羡慕，也想有人来收养我。”
周挺阳继续问：“你爸爸叫什么名字？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青年见二人没理会，便过来道：“这男人太凶了，甩了他跟哥走吧！”
自己一定是急昏了头，怎么可能会认为小余是自己失去多年的儿子呢？
“后来？”
小余听周挺阳的声音有点异常，转头奇怪的打量了他一下，说：“穷人家没亲戚，就算有也不愿意收留我，我就被送到福利院了。”
周挺阳手中的不禁一紧，问：“后来呢？”
小余拿保温杯，望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和三三两两的路人，幽幽地说：“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和我妈跟外公一起住，后来妈妈去世了，就剩下我跟外公一起生活。外公是个酒鬼，经常喝醉，最后还躺到医院里，我照顾病人都成习惯了。”
周挺阳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周挺阳没理他们，继续问小余：“快说！”
周挺阳艰难地问：“你等到有人收养吗？”
他们唯一相似的只有成长的背景！
小余从车上摸出个保温瓶，正要打开喝水，周挺阳连忙说：“这是我的杯子，喝过的！”
别说相貌气质完全不对，年龄也根本不是一回事，这小余没有三十都有二十七八岁了，那孩子才十六七岁！
青年被同伴挟持边走边叫：“你给我记住，老子不会放过你！”
“福利院将他的衣服床被都走了，说要处理掉，我偷偷将他亲手做的一个小手工藏起来，每当我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让他在天之灵也知道，最起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记得他，他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小余揉了揉给他的虎爪抓痛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