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埋进自己裤裆了,想推开他,但瞧他花白的头颅,心狠不下来。
偏越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一下子,赵汝新的额头就抵在周挺阳的裤裆上了,并一下下地动。
周挺阳终于忍不住了,正想推开他的脑袋,门外忽然有人叫道:“周局,你跟张校长预约见面的时间快到了,现在要出发吗?”
周挺阳抬眼看去,只见小邓站在门口,一个劲地眨眼。
赵汝新闻言也抬起头来,问:“你有公务要出去?”
周挺阳硬头皮道:“对。”
赵汝新扶周挺阳两条长腿站起来,说:“唉,看我,都耽误你时间了。”
周挺阳假装收拾桌面的文件,说:“赵局有空来坐。”
赵汝新笑笑,整理一下衣服,也没理小邓,自顾出门去了。
小邓候赵汝新走远,便对周挺阳做个鬼脸,缩了缩脖子。
周挺阳指指她,摇头苦笑道:“就你多花!”
小邓这次学精了,反手关上房门,才走上前说:“周局,赵局好那一口早不是秘密,只有你这么粗枝大的人才不上心,我一看他?缘?跑来找你,就知道他又在打你的主意了。”
周挺阳身体往椅上一靠,道:“他是正局长,我是副局长,他找我就不能是公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邓摇摇头说:“往常可能是公务,现在就不好说。赵局过两年就到退休年龄,今年底换届选举,他肯定要撤下来去人大养老过完最后两年,正局长的位置会有人替上,这种形势下,拍马屁的和邀功请赏的都不会找上他,他还能有什么重要公务?再说,平日公务是我跟他的助手交接,不需要他亲自过来处理。”
周挺阳笑道:“你行啊,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呢!不过别将老赵看得那么不堪,好歹都是一局之长,这几十年的江湖不是白混的。”
小邓忽然咭咭笑起来。
周挺阳莫名其妙地问:“笑什么?”
小邓忍笑,说:“我忽然有个想法,你听了别生气。”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你对我从来就没大没小,要生气早就将你赶到下属单位做苦工了,还会听你吱吱咕咕地蜚短流长?”
小邓连忙露出求饶状道:“你才不会,你这人就是面硬心软,谁不知道我们体育局的周挺阳局长不但高大英俊,倜傥潇洒,办事聪明果断,雷厉风行,人品更是重情重,厚道念旧啊! ”
周挺阳啼笑皆非道:“行行行,你盖这么多顶高帽下来,到底想要说什么?”
小邓眨眨眼睛,说:“我想啊,现在其他副局都盯正局的位子走关系,既然赵局长对你有意思,毛手毛脚的,你不如干脆顺水推舟,半推半就........。”
“呯”的一声巨响将小邓的话打断。
周挺阳一拍桌子,黑脸喝道:“胡闹!”
小邓一看这架势,知道周挺阳是真怒了,一缩身子,说:“我出去干活。”
来到门口,又回头说:“我向人事部请假回老家几天,给你找了人顶用,明早会过来报到。”’
说罢一溜跑掉。
俟小邓走后,周挺阳又半倚身体,陷入沉思。
这么些年下来,赵汝新对自己的非份之想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之所以视而不见或置若妄闻,一来对方是直属上司,不好撕烂脸皮,二来总算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尽管这恩情里面可能夹杂不纯洁的思想成份,然而没有他助力的话,自己也不能站在这个台阶上或再进一步,于情于理,也只好能避则避,避不了就让他蹭蹭便宜好了,说到底已经不是当年动的毛头小子,许多利害因素都得掂量清楚。
想到这儿,他将火机一收,扔进抽里,捡起公文包,走出门口,对隔壁办公室叫道:“小邓,我出去一下,有事电话。”
小邓连忙探出头来问:“去哪?”
周挺阳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说:“有这问领导话的吗?没大没小!”
小邓陪笑道:“周局,你就大我十来年,我就当你哥一看,才不管你是不是领导呢!”
周挺阳拿她没办法,只好说:“你刚才不是说我跟体校校长约了会面吗?现在不是去给你圆谎来?”
小邓四周望了望,见没其他人,拉周挺阳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说:“别又是去见那个陈慧珍校长吧?”
周挺阳皱眉问:“她又怎么了?”
小邓幽怨地说:“她三头两天往你办公室跑,那个心思谁看不出来啊!”
周挺阳没好气地说:“行行行,说到我成万人迷一,什么活都不干,整天就去与男人女人勾勾搭搭了。”
“谁让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魅力十足呢?”
小邓说,伸手周挺阳正了正领带,又说:“不是我没提醒你,有传言说陈校长是市委书记的人,你千万不要碰她。”
周挺阳呵呵一笑道:“我真的要去办正事,你就放心好了。”
说罢,周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