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母亲会害羞,我这么下流的动作近在她眼前。母亲脸不红心不跳的瘫坐在地上,谈不上忧伤,也说不上失神,就两眼出神的盯着,很认真的看着。
母亲抬起头,盯着眼前熟悉的屋内布饰,似是检查有什么遗,轻轻的扫了我一眼。脑袋枕在膝盖上,脸藏在阴影里,像只被惊吓住的鸵鸟。
我这才想起,母亲曾撅着雪白大屁股,坐在一个男人胯上。很多事是无法忘却,也不能一笑泯恩仇。她在我梦里的背景虽是一片模糊,只有耀眼的白臀无声地抖动着。那波波肉浪却像拍在我的脸上。在那层层的混沌里,我很努力的叫了好多声妈,她才扭过脸来,张张嘴,却是两声由远而近的颤抖娇吟。
头顶似有烈火在燃烧,脑子里涨热无比,全身的血液似都凝固了。周身都是热气在翻腾,像是被人丢进蒸笼的包子,闷热而糟心。我要宣泄。把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都戳进了肉里,鲜血像是滴落了出来,手心黏黏湿湿的。
可现在,让我死都无法瞑目的,还有母亲在我昏倒后,能和陆永平淫糜的交合,却对我不闻不问,这已经违背了母子的常理,这让我的哀凉更胜。母亲好似没我想象中的轻松,她心里似压了一坐山,隔了一片海,有苦难言。少年老成的我很能察言观色,有那么一瞬,我是想原谅她的。
当初,又在干什么呢?我捏紧了拳头,恨意如同窗外银色的天空,惨败的气息洒落我一身,也渗入了我的眼。飘香阵阵中,是让我舒服的温软,心里一动,我还是留恋那种滋味,自身的感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伤感是多种多样的,我猛然来了一阵。
灰暗在床单和毛毯之间耸立起一道弧度,像十里外山脚下国道的过车甬洞。越往里越深,越深就越模糊不清。看不清,但我知道里面有什么。一片雪白温香里,一处粉红鼓涌。那里有温软,有潮湿,还有怎么都抹不去的丝丝粘稠,那是刺痛我心扉的痕迹。
久久不息。
想到这,我又开始痛得撕心裂肺。这是怎么了,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和母亲冰释前嫌后,我不能再错了,这些都和我无关。恨是沉重的,它有苍穹般的分量,能活活把人压死。
“哄”的一声闷响,我和坚硬的墙来了次亲密接触。事实证明人类的保护机制是很强的,或许我撞的位置不对,也可能是历史电视剧在骗人,我没能如愿。没有晕,也没有死,可脑子却像被浇了油,点了火,噼里啪啦的一阵眼冒金星过后,脑浆都震成了浆糊,混混沌沌的一片。
大的白衬衫钮扣稀疏,一折一撑间,他们蓬松得胀开了,露出她修直脖颈的线条。那精致如玉般的肌肤,搭着两侧略露的细肩,有着不一样的白嫩感。一片雪白往下是较为宽松,隐隐露出半乳的领口,有更为鲜白的肌肤藏匿于细嫩之下。
腿抬高了,空间就扩展了开来。母亲宽
哪怕怒火扶摇直上九万里,但有个恒古定律,我不能用自己的手,去打母亲哪怕一个指头。她是陪我在鬼门关走过一趟的女人,她为了我而付出了一半的气血,还有那十月的辛劳。这世上有父子成仇,兄弟反目的,却没有母子报恨的,最起码教我做人的书里没有。
这无疑令人心痛而恼火,但我还是别无选择。有些过错不能被原谅。喘息着挣脱而出,我早已痛得大汗淋漓。月光清凉如水,在地上浇出半扇纱窗。我感到裤裆里挤挤的,还湿漉漉的,就伸手摸了摸。
“你别问了”很难得,母亲羞愧的扭过脸。可她依然对我隐瞒着真相,也收回了对我怜悯的泪。
愤
如果皆大欢喜,那是值得庆幸的。但谁不知道世事总是无常。我的手疲惫的垂落下来,就摸到了她一截裸在外面的滑嫩大腿。
那啪啪脆响,一直记忆犹新,男人或奸或诈的笑声,像是火车隆隆驶过。那心中的绞痛感又在蠢蠢欲动。我斜眼扫去,没什么痕迹。空气冰冷依旧,却挥发出一股浓烈的骚味。
沉默似光着脚的我在山中狂奔,沿路瘦长的树影,宛若跳跃着的藤条,不断抽在身上。良久,很久,真的很长。母亲轻压着我脑门上的大包,千思万虑后,悠悠的叹了口气。软热的香风扑面而来,抚动着我脸上柔软的绒毛。母亲把我抱着更紧了,那团没被束缚的柔软,贴在了我的脸侧,那温润的香气,和那腻糯的感觉,其实我都忘不了。
母亲不再那样淡定,在我跌跌撞撞要倒地的片刻,她就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抱住我大哭着问;“林林,你怎么这么傻,都是妈的错,都是妈不好,心里难受就冲妈来,你别这样好不好”
空气变得粘稠,周遭忽明忽暗,似又跌进了似真似假,飘飘荡荡的梦里。我固执,所以才倔强,如同被丢进茅坑的顽石。我瞪着冲血的眼睛,厉声问道;“为什么”
人心本是柔软的,经历过伤心入腹的事,被折磨得多了,就变得生硬了。对我刺激最大的,让我感觉屈辱的,使我怒气无法平复的,是陆永平反反复复的挑衅。他如同生在我心里的一根刺,我很想拔出来,可他就是如此的顽固,即便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