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着唇,无法忽视内心的恐惧,宁秋鹤拼命摇头,挣扎着往后挪。
在这世上,她仅仅可以依靠的这两个人,如今全然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样。即使她想逃,这世上哪个地方没有蛇?有蛇的地方,雾山就能掌握到她的消息,她能逃到哪里去?
「你怕我不要紧,不要怕雾山。」眼看宁秋鹤就要掉落进池中,止渊皱着眉,一手将她轻而易举地拉回身前,「等他回来,你好好跟他说话,他帮你把毒解了就没事了,嗯?」
见她不断摇头,止渊无奈叹气,以指尖轻触宁秋鹤的脸颊,低声道:「你与他,曾经至亲至爱,是因为我的过错,才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他守着你的尸身四千多年,日日与你说话,问你何时归来,此处唤做归山,也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方才只是因为被你看到了我给他喂饲生机,恼羞成怒了而已,念在他一片痴心的份上,不要和他计较罢?」
恼羞成怒就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强剥她衣衫,逼她赤身露体?灌她淫毒,让她和别的男人孤男寡女的困在一起,逼她求欢?既是一片痴心,为何却要如此折辱于她?
体内的淫欲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原来心冷了的时候,身体上的感受也可以被忽略掉。
「你是谁?」直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宁秋鹤开口问道。
「我是」止渊犹豫了一瞬,低声道:「我是后羿。」
「那雾山呢?他是巴蛇?」后羿和巴蛇不是仇敌吗?
「想不想知道你和他过去的事?」将手探入池中,握住了什么,缓缓往上提起,却是一只雪白的柔荑,止渊低沉的嗓音似是带着无限的诱惑,「想看看吗?过去的你和他。」
「老祖,宁姑娘,便是山腹中那位姑娘的转世?」墨涫微一思索,已找到问题所在,沉声道:「她恐怕,已经被姜鸷盯上了。」
「怎么可能?」雾山蓦然抬眸,「姜鸷如何能算得到已死之人的去向?」
「不,老祖。」墨涫剑眉紧蹙,「他算的,怕是蛇衣的下落。」
闻言轻轻舒了一口气,雾山冷笑道:「他倒是有这个心思,可是被他找到了小鸟儿又有何用?先不说小鸟儿不会在他面前解蛇衣,即使解了,小鸟儿又不是神体,他对着我的一块骨头,能有什么作为?」
从贵妃椅上站起,将不停颤抖的手藏进袖中,雾山冷声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顿了一顿,回头补充道:「流云,你收拾一下,带上我的另一副蛇蜕,准备过几天便与她一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