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里正虽同意放青年过湖,却有条件,只允他明日午后,待魔雾稍弱再走,围观老少也都相劝。青年急切非常,倒也知村人心怀善意,无奈下便在码头相待,欲等夜深人静时夺船而去。哪知里正见他身怀武艺,恐其拔剑伤人,便着左右备了酒菜,陪他一同熬这漫漫长夜。
"呀……别……这一式不用如此……你……啊……"不过细听之下,便能发觉呻吟中满含复杂,似是那女子万般不愿,却又不得不从。
洞门虽然紧闭,不过石制之物毕竟粗糙,不像木门那般严丝合缝,上下虽有机关锁紧,可两侧却露出了一指宽的缝隙,异彩正是从此而泄。
娓娓袅袅的仙韵荡来飘去,回响在洞府之内,既痛苦,又愉悦,虽无奈,却快活,而且隐隐之中,还夹杂着男人亢奋的鼻息。
又过
好奇之下,顺着缝隙看去,只见洞府内甚为宽敞,厅中还放着些桌椅摆设,但已腐蚀的不成样子;周边石壁皆斑斓带彩,似是雕刻了壁画,可相距甚远瞧不得清;往上看时,却令人咂s舌不已,这位南华女侠倒是阔绰,竟用数颗硕大的夜明珠为灯,嵌挂于洞顶。
"这小郎君端地好相貌,哎,也不知谁家的小娘能有福入他的门。""呦……嫂子,莫不是春心动了,且小心二狗哥打翻醋坛子。""去!我只觉这小郎君俊俏,定与那位仙姑是一对。""瞧着却不像,我见那位仙姑盘髻带缨,想必已为人妇,说不得啊,是那老头的……"好事长s舌之妇各地皆有,此村也别无二致,况且现下并无田活,农家整日甚为清闲。晚饭刚过,三姑六婆便齐至附近,一边众雌纷纭,一边对着青年指指点点。
这小岛方圆数里,草木茂盛,景色秀美,若无魔雾环绕,当称得上是凡间福地。岛上还有一座怪异的孤峰,高三十余丈,半边光滑半边嶙峋,竟似被人用斧凿剑削过一般,而且山基处隐隐有异色闪耀,在黑夜中极为醒目!
管事自觉害了那少妇与老头,哪敢让人再去犯险,不禁连道不允,青年苦求未果,情急之下竟拔剑而出,逼这忠厚人要么换船要么换命。幸得里正也在此间,他见青年脸上狠色不似作伪,急忙替管事答应下来。
撩人呻吟持续了片刻,一声满含哀羞的啼鸣过后,密室才没了动静。顷刻间,洞府内阗寂无音,只剩下女子略显疲惫的喘息,与男子意犹未尽的咂嘴声。
人言可畏,码头管事不禁惶恐,只觉自己也得罪了湖妖,便用那锭银子请附近道观做了场法事,心中这才稍安。哪知没过多久,又有一人至渔村中,竟然也要过湖。来者是位青年,此人头包绿巾,腰别佩剑,相貌十分英俊,得知先前两人陷在湖里,比那少妇还要急切,恨不得抢船而去!
只是剑客最后与南华颜双修与否亦未可知,可看洞府内此时的动静,想必被困在其中的两人,已开始合练那套名为人淼经的功法。
不说这些乡野愚妇如何议论,也不管焦急的青年如何夺船,且越过村落,往潭湖而去。待到巨泽之上,从高空望去,便见迷霾虽环水而生,可湖中心却毫无雾气,更有一块异景映入瞳中,待细细瞧之,却是一座小岛。
看密室闪烁不定的异彩,听近似苟合交欢般的呻吟,让人心生疑惑之时,却又欲j8学飙升。莫非少妇与老头闯过了魔雾,现下被困于洞府内,如同那位劈峰削涯的剑客一般?
待走近孤峰,便遇仙邸一座,邸外有碑,碑刻:"南华洞府".这洞府想必便是南华颜所居之地,也是她相困情郎之所,但二百余年已过,此处为何还有光亮?莫非南华颜因怨成魔,修炼了甚么不老不死的邪法?亦或是有天下至宝,被她藏于岛上?
此珠虽能生亮,却不是那抹夺目的异彩,详寻细找一番,便寻着了源头。原来洞内还有三个密室,前两间黯淡无彩,最后那间却射出了绚丽之色,缤纷陆离如同极光一般。让人诧异的是,外泄的异彩竟不停闪烁,似是有活物在其内晃动,且还有女子微弱的呻吟传出,只听道:"嗯……啊……哈……"呻吟声时高时低,又断断续续,待附耳闻之,不由得让人面红耳赤!原来那女子仙音妩媚,妙调婉转,如若鸾啼凤鸣一般,虽不同于魔雾之中的怨妇幽诉,却同样夺魂摄魄!
想百余年间,敢在湖中行舟者寥寥无几,怎料短短几天内竟来了两拨。如此之下,临湖小村便似炸了锅一般,挨家挨户尽往码头,想去瞧个究竟。
落入岛上,往异色源头寻去,一路上五步见木,七步遇石,暗含奇门之数。
被魔湖索了命去。此等乡翁村叟见识短浅,不知绝色少妇并非等闲,虽不如邪阵之主才华横溢,却也是有灵根慧眼之女。可他们猜测的倒是准,那仙子般的人儿着实犯了淫劫,只不过并非湖中妖魔作祟,而是因许久前一场情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