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空黯淡无光。因为如果这个可能
性成立,那我无疑成了「替代品」,而小雨被伤害过的可能,也会变成实锤。
虽然可能得到残酷的答案,但这次的我,已经鼓足了勇气。
「真是为难呢,按照约定,这个问题我必须要回答啊。」姐姐说。
我选择了默认。姐姐都感觉为难的答案,或许我的猜测是对的。
「既然如此,那就耍赖吧。这个问题我拒绝正面回答。」姐姐说。
这个答案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以致我脱口而出:「为什么?」
姐姐转过头,道:「怎么?冯兄觉得我没有耍赖的权利吗?」
确实,姐姐这样的女孩,拥有随时耍赖的权利。
「但是,冯兄的想法我猜得到一二呢。我耍赖不答,但情况不是冯兄猜想的
那样。我不是因为将冯兄错认为别人,更不是因为小雨可能存在的那个『前男友』。
冯兄,小雨不会骗你,这确实是她次谈恋爱。」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这样猜的。」我说,「听姐姐这么说,我确实松
了口气。」
「所以这次耍赖并不让人讨厌,对吗?」姐姐问。
「当然。」我说。没有人会讨厌姐姐这样的女孩吧,我想。
「那就好,冯兄换个问题吧。」姐姐说。
26。
我还想问什么?
「我先申明,这个问题是冯晨问林烟的,无关其它,可以吗?」
「当然。以及,叫我大烟就行。」姐姐说。
「好吧,大烟,亲情是不是人世间的枷锁?」我问。
因为不愿被束缚,所以父母始终离我很远;也因为甘愿被束缚,所以林烟放
弃了许多,只是守护在小雨身边。我想知道,眼前强大又充满魅力的女子,是如
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阿晨,大学时学习一定不认真吧。」姐姐忽然笑着说。
「啊,是啊。」我被问得一头雾水,「这个问题在大学课堂里有提到吗?」
「当然,马克思主义原理,辩证法。」姐姐说,「万物都有很多面,且都在
不断变化。近距离的亲情,有时是镣铐枷锁,有时是同心结;远距离的亲情,有
时是风筝线,有时是绊脚绳。这般孤立、静止、鲁莽的概括,是典型的形而上学
错误呢。」
风筝线,是啊,虽然很少干涉我的生活,但他们给我的支持从来没有断过。
我也习惯于他们的无理由的支持。
「话说回来,在冯兄眼里,我为小雨牺牲了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怎么比
得上一个可爱的妹妹?」姐姐继续说,「而且还赠送一位可爱的妹夫。」
「惭愧,惭愧。」被姐姐多次夸奖,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还没听姐姐说
过这么多话呢。」
「我也很久没有这样贪话了。」姐姐说,「在小雨面前,我的话也不少的。」
「完了,高冷女神的形象崩坏了。」我开玩笑道。
「在家人面前,不必保持什么形象。」姐姐说。
家人?姐姐说,我是家人?
「怎么,冯兄觉得,小雨和我没有把你当做家人吗?」见我沉默,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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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不是家人,小雨怎么会甘愿承载我所有的欲望,给我一场梦幻般
的恋爱。姐姐又怎么会与我携手登山,还同在这样狭小密闭的区域躺下谈心。
「没有,我……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我说。
「我也是,而且,小雨也是。」姐姐说。
然后,我们开始谈天说地,进行更加轻松的话题。与姐姐的交流让高中时代
的那个文艺的灵魂在我体内重新觉醒了。我们聊「Q84」,聊「瓦尔登湖」,
甚至聊「管锥编」。
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但日出的时间尚早,疲累渐渐席卷了帐篷。我和姐
姐的对话渐渐稀疏。
「冯兄,睡了么?」姐姐忽然问。
「啊,没有,怎么了?」我迷迷糊糊道。
「能不能,陪我一下。」姐姐艰难的说,「我想到那边方便一下,一个人的
话,会有点怕。」
27。
被姐姐从睡梦中叫醒。
通过经纬度推算和事先的打听,姐姐已经清楚大概的日出时间。
黎明未至,夜凉如水。即使是一身肥肉的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姐姐像感受不到寒冷一般,动作如常的调试着相机。
我没有携带无人机上山,这时只能干看着姐姐的动作。
「冯兄,麻烦帮我拿个毛巾被,我有点冷。」姐姐说。
等我把帐篷内的薄毛巾被披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