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了挣,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的不适感更加明显,他的肌肉有一种被寸寸磋磨的疲惫和酸软,这样熟悉的感觉——
还没等解竹羞愧几秒,他就觉得不对劲,身上……是和梦里同样的、被禁锢的感觉。
沈成东也反应过来自己嘴比脑子快,嘴瓢说
解竹:……
他腹部抽搐,小腿绷直,整个人都有些失控,甚至已经无法克制从嘴里流露失控的声息,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自己的声音淹没。属于男性的灼热气息喷洒在耳后,他却因为自己的喘息而羞耻。
至少,他从未见过沈成东笑得如此灿烂。
解竹颤了下,孱弱的眼睫因为突然的攻势浸湿,后面那物不容忽视的撞击下,穴眼越来越酸麻,流的液体像缺失堵门的阀口,更多了。突然间那物撞得更深,他感觉自己在滚烫的棍棒撞击下,射了,深处的每一寸,也像濒临爆发一样紧缩,无法控制地痉挛。
即使,他一直未曾对沈成东抱有敌意,但他记得沈成东一向不喜欢他。
*
解竹身子完全僵住了,第一次,他因自己聪明的大脑而茫然,他几乎转瞬就意识到,昨天那个令他羞耻的梦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幻想,那种酥软的绵长余韵,他现在都感受得到。
觉的——体内无处不在的酥痒和不断享受的快感吗?
他的身体却越发适应不断的冲撞,嗯——太深了,也太快了……
他攥紧了床单,修长的青葱指尖泛起白色,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情绪,缓慢地看向那张笑得异常喜悦的俊脸。
解竹乌色眼睫微颤,睁开了眼,他下意识搡了下沈成东,没有成功。本该如往常般平淡单调地起身,他却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他怔了一瞬,想到昨夜做的梦,冷淡的薄薄眼皮微颔,脖颈漫出浅显的红,虽然在暧昧的红痕里,没有那么刺眼。
是因为梦境吗,快感如此剧烈,解竹浑身一颤,感觉那物顶撞上体内一处令他浑身无力的节点,在一下下的撞击下,他的头脑混沌,理智也开始丧失了,羞耻的快意淹没他的下体,他在这样快速的进攻冲击之下,脑子一下子完全空白,哆嗦得包裹着阳具的寸寸湿肉也涌出大把大把的液体。
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体验过……
沈成东的心情却比昨天的太阳还要灿烂,他笑得非常开心,搂着解竹蹭了又蹭,终于锲而不舍的把人蹭醒了。
还没等他缓过来感到耻辱,后方侵犯他身躯的男性又将大把的液体回馈般喷射进来。
性爱能喷出什么液体不言而喻。
他浑身僵硬,体内满满的滚烫液体,刺激得他不停地颤抖身子,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好几秒的空白,等回过神来,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颤着睁眼,恍惚里,他好像看见了沈成东。
在这温暖汹涌的春水里,解竹颤栗着睫羽迷失了片刻神智,感觉皮肤酥酥地冒汗,贝齿的空隙片刻都无法消停地吐露喘息,像是体验了一场运动量极大却毫无经验的极限运动,他在滚烫的水液包裹下,感觉后方的人覆盖着他的身体和他密不可分,不能抗拒地慢慢陷入了更为深层的睡眠。
他们刚刚说好要和好,才过两个晚上,他们什么时候就这么亲近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
沈成东……对,万一因为这个梦,他像昨天一样搞出了痕迹,又沾到裤子,会不会被沈成东看见,万一沈成东的床,因为他这样羞耻的梦境,被他污染了怎么办……
沈成东没有感受到异样,他还沉浸在和死对头结婚的梦里,见人醒来,还睁着昨夜被他操得发红湿润的眼睛看他,没忍住,上前亲了下他的嘴唇,面对着愕然睁大了眼睛看他的解竹,他又吮了几下解竹红肿的唇,心跳飞快,告白的话脱口而出:“老婆,我们结婚!”
很快,解竹就无法再去思考,后面动作的更厉害了,激烈的攻势如震荡的声波由那处羞耻的地方传递开来,他再也无暇顾及混乱的原由,只能绷紧了手臂,克制不住得因为发热发出喘息。
他收回视线,垂眸看向沈成东圈着他腰的手臂,有些无言,沈成东的大腿也直接挂在他身上,以完全不符合他平时争锋相对的秉性纠缠着他,他们都穿着短裤,肌肤相贴,亲密又滚烫,黏糊得不可思议,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彻底醒来。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乌云压城,电光闪闪,外面的雨很大,气温也降了不少。
解竹失神得想。
“轰隆——”
他拧起眉,微微侧头,冷白的侧脸差点就贴上了沈成东的唇,他心跳慢了一拍,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沈成东竟然会和他贴得那么紧。
肌肉结实的艳丽青年,因为穿着背心,露出轮廓醒目有型的肩膀和手臂,他笑得比往日还要夺目灿烂,没有打理的棕色长发卷翘地垂落在肩膀,那双青色眼睛闪着耀眼的光芒,那种光芒……解竹有些不解。
他脊骨一僵,后方……也就是在梦里被不停侵犯的淫靡地带,竟然涌出了缓慢而难堪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