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一湖渾沌,白虹星雨驚擾平靜。
與眾不同的飼魚方式,趣味無窮。惟有么舅才想得出,如此別出心裁的花樣。豐富了我的人生旅程,經歷一場妙不可言的酣然。彷彿衝上半空變成遍灑甘霖的阿修羅,大愛無私,光輝眷顧整座大埤。暢快之餘,我還博得慈悲的假象,矇混黑暗中的Jing靈來崇拜。全拜么舅所賜,這麼好康的事,讓人更期待下次的驚喜。可惜的是,他又得趕工加班。縱使假日抽空回來,能相處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還要顧及他的體力,又要擺脫舅媽的監視、提防我媽的突擊。林林總總,細胞不知會死掉多少。不過沒關係,暑假快到了。我可以主動出擊,來去山中偷歡,天大地大,只有么舅的雞巴最大,憑添野趣的豁達。哇!光想我就渾身躁熱,恨不得能馬上飛過去。偏偏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只能抓著悶到爆的命根子用力擼打,幻想著么舅脫光光,一臉豬哥撲上來
其實這樣也很爽,總比簡青樹憨憨好,任由蓄滿的水庫在睡夢中渲洩滿床的黏膩。而驚醒忐忑的惶恐,隔天支支吾吾說:「昨晚我又夢見女生又那個」
「那很正常。」我提醒道:「記得把內褲、被單泡著,黃黃的才比較好洗。」
「重點不是那個啦!反正我擔心被我爸看見,有偷偷買漂白水來泡。我最擔心的是,我哥咒抓說,只要出來一次,就會減短一些壽命。算一算,我這個月已經」
簡青樹擔心短命,在為Jing力過盛而憂愁。我本來也一樣傻,當然不能笑人家。說穿了,他只是老實,有些事還未開竅,面對女生總會不由自主緊張莫名,我得盡同學本份:「那種騙小孩的話,你還真相信?真會短命,你哥敢用淆膏噴男明星的臉?」
「ㄟ對厚,我竟然忘了這件事。」簡青樹如釋重負,「我哥為何要騙我?」
我說:「因為你好騙,容易尋開心。就算你哥懶葩再大粒,會憨憨給你爸捏?」
簡青樹聽了,滿臉驚奇。「我都不知道,你怎會知道,我哥懶葩很大粒?」
這種時候,撞牆只是找痛,要解釋清楚,恐怕一堂課都不夠用。如果上課鐘還不響,要擺脫糾纏的最好辦法,惟有轉移焦點。「你哥快畢業了,要繼續唸大學嗎?」
「他唸高工ㄟ?」簡青樹用很重的語氣在強調,「又不愛狗母,只能去當兵吧!」
我二哥正在當兵,第一次放假回來,害我以為非洲人要來打劫。並非我目睭脫窗,只因陽光是皮膚的化妝師。春去夏來,天氣愈來愈炎熱,路上的風景愈來愈惹火。
男人比胸膛,女人比大腿,害我看到流口水。
該來的躲不掉,該走的留不得。
南風輕輕吹送,鳳凰花吐露著豔紅,在催促畢業學子趕快去追夢。經過三年孕育,不分班級素質,只要是青青校樹熟成的芭樂蓮霧,通通滾出校門各自珍重。千萬不要離情依依,頻頻把拳頭往老師的臉上送。我是歡送的一員,本該獻上祝福的心情,卻寫滿了落寞的沉重。只是因為在人群中看了好幾眼,就是看不見那張愛作怪的面孔。
那夜在小館子一別,張天義隔天開始缺課,從此聲息杳無,留下一團迷霧。罩在我的頭頂,任憑狂風烈日也驅之不散。就是莫名其妙,他悄悄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