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栖蛙人-淡水古沙仑
转自《六尺褌的文学与艺术欣赏》
偌大的淡水古沙仑防风林潜藏着无数男人的故事。 我以前也是带着有色的眼镜看待沙仑,但经我深入探索研究那片防风林之後,惊觉:林中隐密深处,藏着所有男人共同的需求。 我二十几岁时,曾醉心男体性器的艺术。为塑造自己,并就近欣赏现成的艺术,陆战队新兵训练结束後,自愿加入两栖部队。
十几年前甚或更早,沙仑海滩附近有十几处军营,其中之一是海军陆战队的营区,驻有两栖蛙人部队。与我同期集训的两位朋友即在沙仑两栖部队服役。有一次我们闲聊时提到那片防风林,他们戏称那片树林是免费的军中乐园。某些知情的阿兵哥生理上有需要时都会到里面逛逛,等待猎人把他们带走。当然,猎人也会选择猎物。两栖蛙人古铜的皮肤、壮硕的身体最受青睐。他们说只要你穿上绣着两栖侦蒐部队Mark 的迷彩短裤或红短裤,最好再套上两栖部队特有的白蛙鞋,在林子里走两圈,马上会被猎人锁定。海滩奇遇是当时沙仑树林中的日常交易,只不过并非每天都会有Jing实的猎物出现。
朋友们对沙仑军中乐园的描述让我跃跃欲试。在一个七、八月的艳阳天,我穿着迷彩短裤及白蛙鞋,带着好奇的心慢慢步入林区。但我已走到海边都没遇上猎人,因此乾脆到海边晒晒太阳,我穿白色六尺褌下水,大约一小时後我套上部队的短裤及白蛙鞋 (珊瑚鞋),背起背包准备穿过一处营房,去牵我的机车。正要走进树林时,一位中等体格,身材矫健,赤膊穿红短裤的年青人迎面而来。他的右手朝我胯下摸过来,带点手劲握住我凸起那包,向我暗示。我表示没兴趣,不理他继续往前走,不料他竟追了过来。我见他并非恶人,看他的发型应该还在当兵(宪兵)。我停了下来再次告诉他没兴趣。他又苦苦哀求我,我不耐烦地拒绝。哇!他竟红着眼眶说想跟我谈谈。他的眼神带着稚气,应该不满二十,我想就做件善事吧!
他带我走进一隐密处坐下来,我很不自在地跟他讲话。他向我倾诉心里的种种,诸如因喜欢男体,高中毕业後进入宪兵学校受训。我则一再告诉他,我与他并非同一圈的人。但听了他的告白,我倒有点同情他。临走前,他说刚才在海边偷看我,很想抚摸我的身体。我咽咽口水,觉得有点怪怪的,但还是勉强答应他。我躺下来,他饥渴般地舔着我的胸膛及腹肌;他想要往下舔,我立刻用手推开。接下来,我感受到他用一种特殊的感情隔着短裤吻着我的敏感处。他小小年纪,对男体用情很深,好厉害,我那褌中尤物胀得不停地抖动。他激情的抚摸舔触搞得我宛如慾火焚身。我无法抗拒他脱下我的短裤,自褌袋中翻出他今天的猎物。他用心品尝到手的猎物,我被他征服,整个身体任他摆布,直到我筋疲力尽。分手时,他感谢我给他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他这一路走来最美的一次飨宴。
埋伏在林中的猎人对猎物的处理都很娴熟,好像都经过专业的训练似的;猎人对挺立的猎物热情地玩味,随时控制勃起的高chao,生怕射Jing後游戏就会结束。那种持久的性满足让人回味无穷,我那根曾被猎人弄得勃起兴奋几乎一个小时。有一段时间,我因迷恋这样的感觉而徘徊林中。但五、六次以後,我疲乏、觉得「够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常刻意绕过附近的营区,心里想着沙仑的色彩,除了那片茂密的树林隐藏着同志们的情慾外,阿兵哥与同志间两情相愿的默契,也造就了传说中的古老沙仑。
两栖退役之後,我把我对男体性器的欣赏当作心理学之研究题材。大约有两年的夏天,我深入防风林,与林中猎人剖心交谈。我逐渐发现,沙仑的故事还不只此;也因为这样的访察,使我进一步认知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爱与性爱,并非同志或同性恋可以概括。其实,男人对性器都十分重视。因为无法舔弄自己的性器,有些男人转而偷窥,并期望用口舌品嚐别人的阳具,来补偿口慾的性满足。这与所谓的同性恋有很大的差别。
新兵训练时,总是一群阿兵哥挤在小小的浴室里,赤裸裸地袒裎相见,这可能是许多稚嫩的小男生最震撼的一次洗礼。此後,在部队里,有些老兵会采取主动,以某种方式暗示对方。因此,从洗澡时的窥探,到戏谑时情不自禁的偷摸,最後是两情相悦的交互抚舔。然而,这是部队里的禁忌,古沙仑的防风林孕育出男性这样的灰色情慾。
我在新训时也曾无意中被暗示过,但初入军旅,同袍的毛手有点让我却步;直到成为老鸟,听到淡水两栖驻军朋友对沙仑军中乐园之描述,才唤醒我潜意识中被传统礼教束缚的性慾灵魂。我深入探索,勇敢地实践,才了解男人之间彼此窥探性器,脑中闪过道德上的「非分之念」是正常的生理「性」反应。既然那种「非分之念」是正常的生理性反应,那麽让「非分之念」成为事实,难道有违动物的自然法则?
大河的出海口通常都是军事要塞,古沙仑的色彩,源自淡水河出海两侧数以万计的驻军,而兵员流动的部队不断为防风林注入新血,外来同志的参与反而是配角。防风林对大部分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