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昨天搜到的雞鳴香和雞鳴草參加朝會。他先向文武百官展示兩樣證物,再轉身面對著軒轅仁淵,鏗鏘有力地說:「皇上!陳大人密製雞鳴香,時日已不知有多久,究竟幹了多少見不得人事,咱們都不得知。但是如今證據確鑿,害死皇孫的枕頭和香囊,是出自櫻妃和太子側妃之手,此三人是親戚啊,皇上!多半是宇文側妃爭風吃醋,妒忌東方正妃誔下世子。尋求二位親友相助,陰謀始於三年前,由陳楓將雞鳴香送進宮,二女負責縫製害人之物。」
「冤枉啊!陛下!」陳楓臉如敗土,躬身跪伏在金階前,「臣為了防蟲驅蚊,府裡確實有種植雞鳴草,但臣敢對天發誓,從未磨製雞鳴香,更甭說是拿來害人。至於辦公室怎會跑出一包雞鳴香,臣也是百思不解啊,臣惶恐,請皇上明查!」
「你分明是狡辯!」東方碩厲聲大喝:「陳楓!有道是,大丈夫敢做敢當。如今陰謀已敗露,你不當著皇上面前爽快認罪,難道要等二名女性幫兇,受不住酷刑招出實情來。那時你才肯死心,才願意對皇上吐實,道出如何害人實情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東方碩!你無中生有,欺人太甚!」
「啥!證據確鑿,當著皇上和滿朝文武面前,你不認罪,還有臉說我誣陷你。」
「皇上!臣為官多年,奉公守法,從未有害人之心」陳楓是位迂闊拘謹的人,平常愛惜聲譽,想到自己如今遭受這不白之冤,竟無以自明。卻見皇帝一臉鐵青,他不由心灰意冷,凜然道:「皇上!臣百口莫辯,願以一死,以證清白。」
話落,陳楓一頭撞向金階--
天空藍藍,陽光普照。在長壽宮的薔薇花園一座小巧玲瓏的亭子裡,軒轅鴻志撓著下巴,臉上的陰霾已經散逸。他笑望著陪坐身側的紀不妄,饒富趣味的說:「愛卿!今天聽了那麼多故事,陳楓以死證清白,此事似乎透點古怪,你怎麼看?」
紀不妄說:「陳楓已死,此事已無法改變。不過皇上若是覺得陳楓盡忠朝廷,一生奉獻給國家,最後下場卻落得如此悽慘。雖說人都死了,但似乎沒受到公平對待,死得有點冤的話。皇上仁慈欲做彌補,不妨對陳家子孫投以關愛的眼神。」
「嗯,有道理。」軒轅鴻志甚為贊同,臉上露出神秘的笑意,又說道:「愛卿的迂迴之術,朕聽懂了,惟不知在刑部檔案室當差的那名主事,是陳楓的兒子嗎?」
紀不妄笑道:「皇上幾時發現的?」
軒轅鴻志說:「先前你提及陳主事時,朕並未想到那裡去。等到事情繞到縈妃身上,朕覺得你對陳楓、櫻太妃、縈太妃之間的親屬關係,似明白又迷惘。後來才曉得,原來此縈妃非彼盈妃,你豁然貫通,擺明早就知悉陳楓以死明志之事。」
紀不妄道:「陳主事確實曾對臣坦露心中的冤屈與不滿,但對皇上並無怨言。」
「你認為此人可堪重用嗎?」
「臣與陳主事認識不足二個月,就這段相處的日子來說。陳主事飽讀詩書,學問淵博;做事沉穩,有條不紊。最重要的是,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而且嫻熟刑部一切事務,為人耿直,不會想那些有的沒的,只是有時忍不住會衝動行事。」
「例如呢?」
「皇上!臣正要向您稟告,前日勘查字跡乙事。不過皇上不生氣,臣才敢講。」
「生氣?哈哈哈朕老實告訴你吧,愛卿!其實朕心裡很爽的,懂嗎?」
--宣明德和小方併肩站在一棵樹下乘涼,兩雙眼睛都望著涼亭。見皇帝突然樂開懷大笑,宣明德雙眉一揚說:「嘿,我服侍皇上這麼多年了,今兒個還是頭一遭,皇上忽然變成黏人精。方爺!你師叔不得了呀,要是早點來京城就好了。」
「這話怎講?」小方不解。
宣明德說:「皇上喜歡你師叔作陪,我們服侍左右的人,豈不落個清閑。」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啊!」小方臉上露出與有榮焉那種臭屁的神情,很得意的說:「宣公公!我老實告訴你,皞城的年輕女子,不想嫁給我叔的,恐怕找不到一個。我講的是真的喔,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豐王妃,她一定用眼珠子瞪你。」
「為何?」
小方壓低聲音說:「宣公公!咱們是好麻吉,我偷偷告訴你,豐王妃」
「啥,你講什麼?大聲點,我沒聽清楚啦」
宣明德很好奇,腦袋越歪越傾斜,最後乾脆將耳朵貼到小方的嘴吧。
這時亭子裡的君臣倆,討論的話題已經從陳主事換到--
「皇上!臣雖然沒見過軒轅秘笈,不知它藏在哪裡,不過臣興許找得到。」
「你有龍鳳吉祥合意寶盆的線索?」軒轅鴻志很興奮,忘情拉住紀不妄的手。
「皇上!此事洩漏不得半分,容臣放肆。」他湊上去附耳低語。
軒轅鴻志聽到雙目爆亮,很興奮說:「愛卿!你是朕的好兄弟,令人驚喜不斷。」
「皇上過獎了,臣只是運氣比別人稍為好一點而已。」紀不妄虛懷若谷,不敢居功,「另外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