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区自卫队纷纷涌到马路上,展现训练有素的纪律,分工合作忙着清理事宜。
两人身前都有挡箭牌,瞬间所思相同:「如果任由人质变成肉靶,两人恐没命,那便只剩一名人质,能够助吾等逃出生天吗?若要顾及人质安危,我便得出手相护,勇于当前锋,这」鱼与熊掌孰轻孰重,事关生死,两人委实难下决定。
跑跑跑!
救人如救火,主僕兩人把淨空的北上車道當作田徑跑道,跑出衝刺百米的速度。
这话虽然很狂妄,但是他已经用实力证明,令人不相信也得信。
「哈哈哈」阳天星纵声大笑,「承蒙令主高估,阴阳双煞受宠若惊。第一、我们弄不到新的身份证。第二、我们毫无把握瞒得过天龙司的眼线。第三、我们没有特殊门路。所以我们想出城也无门,很乐意接下这份挑战,斗一斗纪不妄的能耐!」
东方硕又羞又窘气到七窍生烟,只是不便发作,一心只想远离是非地要紧。
随即,以金临渊为首的弓弩手,全部退开。
奇耻大辱又被当众提起,阴无垢怒从心头起,扬眉咆哮:「我听你在放屁!」
阳天星道:「金鵰令主威名远播,武功高绝睥睨寰宇,京城无人不知,又何需多此一举。况且吾等已经答应接受你的条件,若无其它异议,咱们合该进行交易吧?」
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她口不择言倒让阳天星暗吃一惊,就怕触怒了沐啸天。
「啊~我命休矣!」员外和车夫吓到面无血色,抖嗦着身子发出惊恐的叫声。
「星哥!」阴无垢面露迟疑,有点担心地说:「这妥当吗?」
东方硕从鬼门关前走一遭,喜逢大赦,忙不迭地蹲下去,转身从车辕上慢慢滑落地。
闻声,现场所有的自卫队员,以及包括杉河刚在内的全部官兵,不约而同集体躬身、众口应道:「遵命!」
可是时间不等人,阴阳双煞微一迟疑,破空声劲射而至,正中目标,卟卟两声!
道:「本座答应放你们走,给你们一线生机,争取活命的机会。你们有三天时间慢慢筹谋诡计。但是,本座丑话说在先,在期约内,第一、你们得善待人质,否则约定自动失效。第二、你们若是心生畏怯,欲离城出逃,杀无赦!」
沐啸天道:「尔等有此觉悟最好,代表阴阳双煞并非阴阳双傻。可惜啊!阴阳双煞还是不够聪明,京城有上百万人口,你们偏要去捋虎须。何况都已经受过一次教训,尔等仍然执迷不悔。本座敢断言,这一回的下场,不会只是老鼠夹侍候!」
车辕上,阳天星用左手扣住员外的肩头、右手持着一支飞梭抵在他咽喉上;阴无垢也以左手扣住车夫的肩头、右手持着匕首架在他咽喉上。阴阳双煞各自挟持一名人质并肩而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量,两人都被吓了一跳,面临取舍的问题--
东方硕低头疾行,独自往北而去。金临渊本要上前保护,想想又觉不妥。相较下杉河刚比较有人情味,带着手下随后追上去,很大声叫道:「相爷!相爷!您受惊了!卑职解救来迟,罪该万死!您没事吧,相爷?卑职这便护送您回府!」
事实上,沐啸天射出去的是两枚铜钱,先后以些微时间差,很精准击中员外和车夫衣襟上第一粒钮扣,令其断线掉落地。两人其实毫发无伤,只是都以为自己被什么暗器射中,虽没吓破胆却吓到腿软。若非肩膀被提住,两人势必瘫痪倒下去。
阳天星看得一清二楚,发现铜钱削断钮扣线头,却未伤到人。
御前侍衛都知道,軒轅靜璿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身法頗有獨到之處,輕功練到出神入化。不時就會被她像陣風般的突破防線,一溜煙衝進去御書房。此刻軒轅靜璿救人心切,自然毫不保留卯足全力,
沐啸天淡漠道:「本座从不受人威胁,欲取汝等之命,只在弹指之间。」
他依旧一派淡定,负后右手一举,轻拂额前发丝,「众所皆知之事,毫无惊喜可言,汝何需恼羞成怒,哈!」倏然曲指连弹,只闻咻~咻~破空声劲射而出,朝着阴阳双煞所立之处飞去。
而从阴无垢手中恢复自由的车夫,则是很敏捷的涌身一跳,头也不回的逃开。
「没错!」沐啸天道:「你们是该展现一下诚意,本座先来示范。来啊!所有官兵退开!全体自卫队听令,速速清理现场,不得有误!」
这下子,现场那些御林军和很多自卫队员,以及不少看热闹的民众都知道了。
「事到如今,咱们只能赌一把。众目睽睽之下,沐啸天是何其人也,谅他也不敢出尔反尔。」说着,阳天星放开员外,阴恻恻笑道:「算你姓东方的狗命大,滚吧!」
见状,沐啸天又说道:「阴阳双煞!你们还不放开员外和车夫,不想活命吗?」
光是这份力道的拿捏,他就自认办不到,惊魂甫定发话道:「令主是何用意?」
那个虎口逃生,畏畏缩缩很不起眼的员外,原来是当朝金贵无比的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