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啍!」軒轅至善嗤之以鼻,一臉鄙夷地說:「從朝堂到市井,人盡皆知,相爺唱作俱佳的本事,足以流芳萬世。只是本王愚鈍,完全想像不到,時至今日,相爺依舊不改本色,竟然對本王說出這麼可笑至極的話來,豈敢不受寵若驚!」
受到如此恭維,東方碩頗為意外,冷笑道:「王爺既有成見,何不一吐為快。」
「那敢情好,以當年你我的交情,如果相國府出事了,為何隱匿不說?難道是懷疑本王所為?所以非得等到三年之後,聞悉本王甫獲得的寶物和剛出生的三子,一夜之間雙雙不翼而飛。相爺才扯出孫女被偷,這時機點不會太湊巧嗎?」
面對慶王咄咄逼人的質問,東方碩面不改色,很從容地道:「此事讓王爺誤會至今,豈是老夫願意。莫忘了,當年你找我合作,正值緊鑼密鼓之際。王爺突然喊停,以先帝設立天龍司為由,要求先觀望一下再說,那我又豈敢節外生枝。」
軒轅至善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存心相瞞,知會一聲,有那麼難嗎?」
東方碩道:「老夫原本打算,一切依王爺之意,等風聲稍緩再說。孰知,嬰兒被盜不到半個月,先帝頒佈人事命令,揪住聞人望的小辮子,將他從海軍統帥之位拉下來,冊封元雷為『虎賁大將軍』遞補遺缺。事出突然,老夫能不多想嗎?」
軒轅至善道:「相爺這般謹慎,恐怕不僅是丟了女嬰而已吧!」
「沒錯!連同甫到手的一件寶物,也憑空消失。」東方碩承認得很爽快。
軒轅至善聽了,雙眼一亮,展顏笑道:「這就說得通了。記得相爺曾跟本王提過,炎族秘冊記載,傳說黃帝和女媧曾經連手打造一件神聖寶器,『龍鳳吉祥合意寶盆』。相爺尋訪多年,想必苦心沒白費,終究一解心願弄到手了,只是」
東方碩道:「套用王爺當年的說詞,老夫的雙手都還來不及捂熱寶貝吶!」
軒轅至善道:「你這是在怪我嗎?」
「豈敢、豈敢!王爺多心了,請!」東方碩舉杯示意,接著仰頭灌了一杯酒,然後一邊斟酒一邊接道:「事情雖然經過了那麼多年,但每每想到當時的景況,有一點總讓老夫百思不解,既而耿耿於懷,至今仍舊無法釋然。王爺理該記得,寶物失竊後,王爺看似心有不甘,卻毫無作為。如此消極漠視,將老夫相贈之情棄如敝履,該不會另有隱情吧?幸好,老夫就是嚥不下這口氣,耗費無數人力物力追查多年,終於掌握到重要線索,並且另有斬獲。」他忽然打住,笑得很神秘。
「老jian臣故態復萌,八成沒好事,我得小心應對才是。」軒轅至善心生警惕,謹慎說道:「相爺向來算無遺策,如今一付智珠在握的從容,想必順藤摸瓜之舉,收獲肯定頗豐。對照當年相爺欲用伏羲秘冊攏絡本王時,神情倒是挺雷同啊!」
東方碩雙眉一揚,說:「攏絡也好,合作也罷,當然是王爺說了算。可惜的是,當年老夫費盡千辛萬苦,得來不易的兩件寶物,均如曇花一現,失竊至今,杳無影蹤。直到老夫得知,江湖中有一對鴛鴦大盜,盜物時,素喜順手牽羊之怪癖。」
軒轅至善一聽,心下一凜,傾前逼視道:「所丟之人與物,莫非你已尋回?」
「或許吧,哈哈哈此間美酒遠近馳名,王爺何必緊張,咱們還是先乾一杯,來!」東方碩老謀深算,自知已然掌控到主動權,所以故意放緩節奏,端起酒杯殷勤邀飲。反觀,軒轅至善心繫三子的下落,從東方碩的言語中,聞悉他似乎掌握到某些訊息。軒轅至善期望人家釋出善意,猶如被掐住七寸要害,必須被動以對。他深知著急也無用,只能虛以委蛇端起酒杯來對酌,再熱心執壺添酒,陪笑道:「本王孤陋寡聞,不知鴛鴦大盜是何許人也。相爺神通廣大,願聞其詳。」
東方碩道:「鴛鴦大盜乃是一對夫妻,以西門景藍和紀敏芝為名。兩人膝下有一子,名喚西門弘庭。有趣的是,此子與王爺丟失的三世子,年紀倒是雷同」軒轅至善一聽,心兒一揪,心情不由激動起來。但他緊握著雙拳隱忍不發,默默繼續聽下去。「另外,西門景藍還有一個妹妹,西門景虹。一家四口平時落腳於邑城,西門景藍以古董商的身份做掩護。王爺!實不相瞞,老夫於十年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