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徘徊,惟始终未再偶遇佳人倩影。直到轩辕鸿业得知好友患了相思病,便很热心的托人打听,几经辗转方知伊人是
【註1】:驛馬車意指載客用的馬車,分為大小型兩種馬車。大型馬車由官方經營,有多條固定路線、定時發車,類似現代的公車,而小型馬車則類似現代的計程車。【註2】此多是未出室少女的髮式,將髮分股,結鬟於頂,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並束結肖尾、垂於肩上,亦稱燕尾。
吸血蛾命案第五天,案情並無新發展。
早朝之後,慶王和宰相不約而同各自集合所屬,闢室開會商討。最後兩方不謀而合,接續昨日未竟之功,依舊將偵查方向放在長年服侍蔡太妃,那兩名突然消失無蹤的嬤嬤身上。雙方都出動大批人馬,都將搜查範圍擴大至涵蓋整個京城。
而慶王則在晌午時,專程走了一趟御書房,要求面聖,也即刻見到了。
軒轅至善只為釐清一件事,關於「那個寶瓶」之謎。
他說:「太醫的檢驗報告,至今都還沒出來,昨夜京城為何會流言四起?」
「朕也是早朝時方知有此事,已命九門提督全力徹查。」軒轅鴻志沒說謊,因為他確實沒下令,讓藍一郎將檢驗結果的任何訊息散播出去。他心裡有數,表面上裝做很生氣、很關切地說:「皇叔!關於那個檢驗結果,恐怕不會有結果。」
「此話怎講?」軒轅至善很是意外。
「瓶中藥水本就所剩無幾,太醫又不慎打翻,否則瓶子豈會早早送去刑部。」
軒轅鴻志裝出很懊惱、很惋惜的樣子。
軒轅至善聽到差點跳腳,楞了楞方說:「那傳言怎知,是銷魂藥物來催情?」
「可惡!」軒轅鴻志用力拍案猛地起身,怒氣騰騰地說:「如此淫邪之言,也不知哪個狼心狗肺之輩,惡意散播來羞辱蔡太妃,重傷皇家體面,擺明沒把朕放在眼裡。皇叔!流言已發酵一夜,如今只能亡羊補牢,儘快將元兇揪出來嚴懲。」
這次會面對軒轅至善來說,滿懷希望前往,卻空手而回。
只是他全然不知,軒轅鴻志雖然刻意留了一手,但其實用心良苦。
最主要的是,那瓶子裝的是催情藥,如果消息傳出去,不僅有損蔡太妃的名譽,連整個王室的顏面都蒙羞,皇帝當然要將此訊息壓下來。使得慶王間接受惠,免得興沖沖地一頭栽進去多半是東方碩故意佈下的「催情迷陣」中忙得團團轉。
最後只是浪費時間,被傻傻給耍了猶不知。
擴大搜查直到傍晚時分,雙方都毫無斬獲,卻又不敢懈怠,持續努力中
華燈初上,軒轅鴻業偕同項義夫乘坐小型的驛馬車【註1】,行經在街道上。兩人是志趣相投的多年至交,今年都是二十六歲,都是身居要職的青年才俊。這對前途似錦的知己,經常利用公餘時間相約一起把酒言歡,天南地北無所不聊。
「鴻業!你說,咱們今晚不會又是悵然而歸吧?」
項義夫向來以冷靜恆定著稱,這會兒倒是顯得有點興奮、有點緊張的樣子。
軒轅鴻業聽了,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持續保持著一種窺伺的姿態。
他左手依舊撥開車簾、眼睛仍然望著窗外的夜景,漫不經心地說:「能與好友結伴出遊,徜徉在美麗的月色下,一邊享用齒頰留香的美食、一邊品嚐醇厚的羊羔美酒,你我敞開心胸真誠相談。這是何其難得的事,我可從未空手而回啊!」
「是!都是我庸人自擾,難得你都不受丁點影響,鴻業兄!」項義夫以自嘲來吐槽。
軒轅鴻業輕笑一聲,「何必氣餒。你可是剛毅不屈的項義夫,我始終看好喔。」
項義夫拍下好友大腿,笑道:「真心祈禱,祝你早日遇見生命中的粉紅尅星。」
「能與紅粉知己卿卿我我,如此美事,我又何嘗不願意。可與你苦盼不著的心情相比,我又有什麼好不滿。當然更加希望,儘早見你心想事成,我也能圖個耳根清淨啊!」他依然頭也不回地望著窗外,隨意瀏覽著徐徐向後滑退的街景。
京城向來是各行各業精英的聚集地,也是商家最勇於砸重金裝修門面的城市。
路上林立著五顏六色的店招,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驛馬車很輕快的前進,只是一轉進「紅三路」,車速便不由得地緩了下來。
不是發生什麼意外事故,只是塞車的緣故,這已經成為京城的一種特殊現象。
近一年來,「紅三路」每逢夜晚必塞,整條路從過去的三分熱鬧變得十分熱鬧,路上來往的馬車特別多,再加上逛街的人潮,使得紅三路後來居上變成京城最熱鬧最繁榮的街道。每回要來這裡小酌,軒轅鴻業和項義夫大都選擇乘坐驛馬車。
一來、九大城門外都有排班的驛馬車,隨到隨上車,還有來回接送的服務。
二來、他們兩人都身居要職,不想太高調引人側目,非必要都捨坐騎不用。
紅三路已經脫胎換骨,店面的租金雖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