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各位的耐心等候,最新更新的章节如下,还请多多指教:
第十一链 虐屌
我环顾了一下舍房周遭的环境,在不到三坪的空间里扣除一个蹲式马桶、储水桶以及洗手台,要挤着四个人睡在通铺里还真是狭窄,我放下了手上的床垫被褥,试图打破凝结在空气中的冰冷气氛向他们示好:「各位室友晚安!不好意思打扰了。」其他室友此时也纷纷向我点头致意,唯独那位看似室长的狱友神情肃穆地说:「什麽案子进来的?」
我知道在这里就算喊冤也无济於事,只好依照检方起诉的罪名说出口:「诱拐未成年、妨害性自主、贩卖毒品,这麽多罪名你们相信吗?哈哈」
「难怪会被钉上这麽粗大的脚镣!」旁边的室友看着我的脚镣若有所思的说。
这时那位带头大哥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脚上狰狞的刺青以及钉在脚踝上的脚镣,声色俱厉的说:「好家伙,居然搞出这麽多件案子,你以後的官司恐怕打不完。我才一件枪炮案就已经够呛了,进来就上了这副脚镣!你还性侵未成年少男,真是好大的胆子,难怪一进来先送一副最重的脚镣问候你。」
我看着他的脚镣的确比我小了一号,镣圈仅犹如食指般粗,然而他的身材体型也不见得比我差太多,我顿时感到愤怒与不平,心想为何自己要遭到如此的对待?
只听他继续揶揄着说:「你现在只穿着内衣裤不会冷吗?知道怎麽穿裤子吗?」
我这才想到身上仅穿着单薄的内衣内裤,在元月初正属於隆冬的日子里,即便没有寒流来袭,空气中仍隐隐透出一股凉意,而我从收押到看守所後经历了这麽多巨变,情绪的激动与愤怒始终难以平复,义愤填膺导致身上不断发热冒汗,也忘记了身上仅穿着单薄的内衣裤,此时室友简单的提点反而令我顿时感到畏寒,於是拿起所方配发的外套简单套上,正要穿裤子时才赫然发现双脚在脚镣钉死之後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於是他很快的示范并口头讲解了一次:「首先脱掉一边的裤脚管,把它从镣圈与脚踝之间的夹缝中一点一点的退出来,等完全退出後,再把脱下来的裤管从铁箍与脚踝之间拉回来,这样就脱掉一边了,然後另一只脚如法炮制,两支裤脚就可以完全脱掉了。懂吗?至於穿裤子则是刚好相反,先把第一只脚套进裤管里,然後将另一只裤管从第一只脚镣圈与脚踝之间的缝隙中一点一点的穿进去,等到完全钻进去後,再把这只裤管穿进另一个镣圈与脚踝间的缝隙,最後将另一只脚穿进裤管里,拉起来便大功告成。」
我听他说的一气呵成,像是变魔术一般,一下子就把裤子从钉了脚镣的双脚上脱下来,然後又很快地穿回去,直呼不可思议。
接着我也拿起看守所发的长裤开始练习,起初刚把脚穿进第一只裤管时还颇为顺利,然而当我把另一只裤管从第一只脚的镣圈与脚踝间缝隙中穿入後,我竟然把另一只脚直接套进裤管里头,因此发生了脚镣铁链与裤管打结的糗事,还搞得我重心不稳差点绊倒,这难堪的窘境果然引起了室友们的侧目与噗哧一笑,我也顾不得优雅赶紧将打结的裤管退出,经过一番琢磨思考後,总算找出正确方法,先将裤管套入另一端镣圈然後脚才能穿进去,最後才把裤子拉上来勒紧裤带,有点负负得正的味道,难道这些就是所谓的监所生活技能?而这副脚镣是所方送给我的见面礼(还是下马威呢)?让我每天可以玩解绳结的游戏?
由於此时已错过了看守所供应热水的时间,加上时间已晚,为了不打扰其他室友的休息,我赶忙简单漱洗後便跟着躺平,然而盖上棉被後我却不禁低声啜泣,也才不过一个礼拜的光景,我怎麽会从天堂直接堕入地狱呢?犹记得上星期还跟阿祺开心的跨年、同游清境农场,突然间阿祺就离我而去,然後一场性爱派对竟然将我推入了黑暗的深渊,如今的我已沦为阶下囚,双脚钉上脚镣宛如古代奴隶一般等待漫长的官司诉讼,这时候旁边的室友却一脚踢了过来踹在我屁股上怒骂:「哭爸喔~你哭得这麽大声别人是免困喔?(台语)」
我尽管心里委屈,但也只能低声赔不是,勉强止住哭泣,呜咽地说:「大哥真失礼!第一次来到这里,心理上有很多不能适应的地方。吵到你真歹势~(台语)」
旁边的室友翻身撂下一句:「卡紧困啦! (台语)以後的日子还很长呢,终究得要适应呢!」没多久就传出了间歇性的鼾声。
我虽然忍住了眼泪,但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尤其这时冰冷的脚镣铁圈犹如附骨之蛆紧箍在我的脚踝上,不断的提醒我这并不是一场梦,刺骨的冰冻感不断从双脚传递到我的身体,即使我的身上盖着温暖的棉被,胸口上半身是热的,但下半身从大腿到双脚却是冰冷的,当脚踝与镣圈不经意的碰撞就彷佛在寒冬中拿起冰块砸到自己的脚,那种混合凛冽的寒意与刺骨的痛感真是难以言语形容,然而我的小弟弟却在这时又不争气的勃起了,刚才被钉镣时他曾经昂然挺立,在我屈辱的提着镣链走到房间时一路亢奋着,直到进房後练习穿裤子他才略为收敛,如今当我又碰触到冰冷的镣圈感到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