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林海和李衾清就回家了。后备箱里塞了许多食物。都是李衾清父母给的。他们还不忘给林时安带礼物,回来先去看了林时安。问他过得怎么样。朋友们开心吗,喜不喜欢礼物,想要什么。
再来问他官樊祁的事,林然支吾着说 “官少爷有青梅竹马的,他们......” 李衾清说到“连这种男人都搞不定?只要让他标记你,青梅竹马也没撤。” 林然脸一阵青白低下头,不说话。 “ 你说句话会死么? 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李衾清翻了记白眼,就坐在沙发上冲林海大声喊“瞧你生的好儿子!”。
林然是怕林海的,只好抬起头道“官少爷不喜欢我 ......” 现在还谈什么感情?李衾清道“要是跟他们谈感情,也没有现在的官家了!” “不争气的东西”。怎么才能让他明白这种机会很少很少呢 ?要是进了官家,便可保他一生平安无虞,富贵安康。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以后林家也能搭上官家的顺风车稳中求上,平步青云。
在得知那个“青梅竹马” 后 李衾清很快就搞到了苏隽的资料,苏家的小少爷,李衾清暗自思傅道,虽然苏家家大业大他们明里惹不起,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呐。再加上苏小少爷可是个娇声惯养的主。
对于一个身份高贵的小少爷。天真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品质, 不过有时候这并不是好事。
这天林然约了官樊祁见面。
林然穿了灰白条纹的外套,还是那件浅蓝色的牛仔裤。官樊祁则套了运动服,一身的桀骜气质。他故意迟了半个小时,看到林然早早的坐在餐厅等他了。他是林然已经看向林然的眼神里透出无聊来 。他以为上次他表现得够明显了。但林然还是往他身上凑。他可没兴致和林然这样无聊的人玩情趣。吃饭时林然不住的问官樊祁觉得味道怎么样,合不合胃口,那架势恨不得就亲自来照顾为他炒菜做饭。饭后逛街时官樊祁去买了胃药,“少爷,你胃不好么?” 林然脸微微红起来 “我从小就会做饭了,也挺会照顾人的。” 官樊祁当然知道他这是在推销自己,瞥了他一眼。“怪不得满身的油烟味。” 听到这样的回答林然笃然一下,他心里一惊,有些尴尬的偷偷闻了闻自己衣服。见面前他时刚换的,除了洗衣ye他没闻出别的来。这下知道他是厌恶自己了。毕竟自己哪都比不过苏隽。是啊,官少爷的妻子怎么会是他这种人呢。他脑袋笨,没有什么出彩的学历。以后恐怕只会困柴米油盐中,能照顾人?随便一个保姆也能做好。他承认自己一无是处。
林然知道自己不行。所以他要比其他人更努力,要让自己看起来性价比更高,才可能入官樊祁的眼。所以他还是有一些私心的。影子里有人疯狂恶毒叫嚣: 他苏隽有什么好!不会洗衣,不会做饭,不会照顾人,简直是个生活白痴!还爱哭,爱撒娇,爱无理取闹,任性又头脑简单!苏隽他一无是处!
明明是阳光正好的天气。林然却觉得Yin暗shi冷,他猛然望向官樊祁,通过那点黑暗,一下子涌上勇气跨步拉住官樊祁的袖子。然后他大口大口喘气“苏隽就是个白痴!他有什么好!”话一脱出口,林然脑袋里就一片空白,他恐惧的看着官樊祁那张愤怒的脸。
后面说的话他都记不得,就感到alpha的压迫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压抑的林然无法呼吸,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却死死拉着官樊祁衣袖不放。他想说“官少爷,这是在大街上。” 但林然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官樊祁Yin沉着脸说,“ 我知道你父母不死心,但你也最好适可而止,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事还是少想的好,犯贱又不讨好。” 官樊祁黑着脸,把林然碰过的外套扔进垃圾桶,扬长而去。
林然找了个公园坐在凳子上,头不住地眩晕,他试了好一会,才勉强着起身,那种压迫感是o对a的天生臣伏。是他心底最深最深的恐惧,无助,绝望。他的心绞痛起来,不住地喘着气,手脚冰凉。
原来最白痴最蠢的的人是他 他蠢,他贱,明显的答案摆在面前,还是像个缩头乌gui,自我欺骗,心存幻想。非要对方把假象撕碎,一点点给他看真相,才会彻底死心。
林然心里有什么碎了一地,他惶恐的想哭,又反射性地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 ,所以他跟本没有那种运气去抓住他所期望的光。那种无助的心情他体验过很多次。早就烙在他身上了,成了他灵魂的一部分。
时光跳跃到那个昏暗的清晨当林然被暴力地用耳坠穿过耳垂时,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不敢哭,不敢发出声音,什么他都死死咬住嘴角,不发出声音,那个石榴石耳坠被穿了过去,耳垂上有血,嘴角也又血。那个耳洞一直留到现在。但是现在,没有人打他,骂他。他还是觉得窒息的喘不过气。比当时更痛苦,更不堪。
可能是上午被A信息素压迫过,下午林然在教室里毫无预兆地发情了,他砂糖味的信息素弥漫了整个教室,甜甜的,有些发腻,“林然!你怎么了?你的抑制剂呢?放哪了?” “我......没带......”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