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萨玛亚周身的光变得和煦,语中带着难得的愉悦:“邪恶又善良,疯狂却又克制,平凡之下充满激情与幻想,你是我最佳的人选。”
琥珀城,兰西尔王国西陲的小镇,因一条河流而闻名。流经过镇旁的河水终年保持如琥珀般的颜色,味道甘甜,琥珀川是它的名字。
“拜托了,契约者,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萨玛亚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身上的光仿佛琉璃般变化,长袍的尾角在风中翻动。
一瞬间,神明身旁光芒万丈,陈思汉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时,两人已经在一个青烟缭绕的山谷中。
黑暗的最后栖息地……究竟在哪呢?我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啥都没看到啊!陈思汉忿忿地又咬了一颗果子,嘶~麻蛋的,怎么这么酸!丢掉手里的果子,陈思汉揉揉已经发胀的脚,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向前走,至少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安定下来,他想到。
陈思汉低着头默不作声,心中回味着曾经真实的幻境,那萦绕在脑中的一幕幕挥之不去,良久,他嘴唇轻微颤抖:“原来都是幻觉么?是啊,那么荒诞的事怎么可能……”
“如果你愿意帮助我,那么你会获得重生的机会,在另一个世界中,无所束缚,再也没有人妨碍你;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作为补偿,我会送你回到幻境中,在那里你将幸福地过完普通人的一生,一次又一次,直到灵魂崩溃消亡。”萨玛亚轻声说道。
“这契约书,名为世界之书,是结合光暗奥义的魔法器,你可以使用它重塑黑暗……”萨玛亚淡淡地解释道,陈思汉暗暗蹙眉,因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金发神明的身形颜色在渐渐变淡,化成透明。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激动的陈思汉就像是发
后只能无奈消散,除了夏亚之外的所有陆地都没有了黑夜,生命迅速灭亡……失去黑暗的制约,莱特的力量也逐渐失控,太阳不断膨胀,他渐渐被自己的力量吞噬……”
陈思汉看到大地焦灼荒芜,生灵倒下,挣扎,死去,哀鸿遍野,只有光明神殿周围环绕花海,花海边缘骸骨满布,“莱特请求我再造一个月亮,可是……我的力量已在创世时耗尽,做不到了……”萨玛亚声音中充满疲倦和无奈。
“所以……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吗?”陈思汉垂下眼睑,低声说道。
金发神明坐在一颗火红树下,树身通体如水晶,萨玛亚趺地而坐,背脊轻轻抵着树干,容貌渐渐清晰,他微微一笑,霎时花开如奔腾的火焰,恍如凤凰之姿,跳跃、舞动、伏身、衰亡,艳丽之花死生只在一瞬间,苞生叶落,周而复始。
沉默,在无垠的空间中弥散,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陈思汉嘴唇轻轻碰触,声音坚定无悔:“我愿意。”
“我,萨玛亚,诸天开启者,众神之神,与异界来者陈思汉签订契约,命其为黑暗使者,重建黑暗体系,拯救世界……”萨玛亚右掌光芒璀璨,慢慢显现出一本书,书长30cm,宽约20cm,厚约2寸,封面是由某种石料制程,上嵌一颗透明宝石,发出莹莹的黑色光芒,缓缓飘起,化为墨色酝入陈思汉手心,慢慢汇集,在手掌心凝成六芒星图案。
“最终……我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暂时重塑了一个月亮,莱特也把自己封印在深海中,等待黑暗与光明力量重新回归平衡”,萨玛亚停顿了下,双目直视陈思汉,继续说道:“在莱特被封印后,光明神属的亚神愤恨地大肆屠杀黑暗子民,碍于世界规则,我不能插手……数万年来唯能不断借助空间缝隙,寻找迷失在虚空中异世界来者,借助他们恢复黑暗的力量,重归世界平衡(叹气),数万个世纪,从未停止……”
“没错!我刚踏入时间空隙,便碰见迷失在虚空中的你……你的灵魂散发着黑暗的幽光,冥冥中我有一丝奇异的感应,所以将你带入幻境,判断你是不是合适的人选。”
陈思汉愕然地看着他,最后轻垂下眼眸,静静地没有说话。
“我的大限终于来了……”萨玛亚低声喃呢,“契约者,我的力量已经耗尽,即将化归虚无……向前走,出了这里就是黑暗的最后栖息地,在那里你会明白暗影的奥义……一切,都记载在书中……”萨玛亚越说声音越低,身形逐渐黯淡,最终化为一道清风。
琥珀川这端是郁郁葱葱的茂林青山,而那端却是广袤无边的沙漠,一边生机盎然,一边却恶劣残酷,被誉为大陆的最不可思议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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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代表……已经符合你的要求?”
陈思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在萨玛亚消散之后,他沿着流经山谷的河道行走,没想到脚下踩空跌进水中,再醒来的时候,陈思汉发觉自己在一片森林里,勉强用野果填饱肚子后,陈思汉继续沿着一条奇异的河走了许久,此刻正蹲在一块石头上啃野果。
正待他走,突然陈思汉依稀听见不远处的灌木丛后有什么声音,屏息侧耳听了一阵,好像是人类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