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走神去加固了一下冰墙的勇者说，“起来，挡不住了。”
魔王起身去穿衣服，随他动作，属于勇者的体ye从腿间滑落：“之前不是还说让别人看？”
yIn纹还在。勇者面无表情，撑在地面的手克制不住颤抖：“你要是乐意上我，去外面当着所有人面做都行。”
很冷，喘不上气。
人类是有极限的……不要误会，勇者并没有超越人类极限，高呼我不做人了魔王的想法，这种行为他做出来会像个智障，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虽然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勇者”没有成长上限，但是人类的身体有极限，通常也不会有哪个勇者真能拥有拳打魔王脚踢神明的实力，往届勇者多半还是靠小队配合才能成功完成使命。倒是那么多年居然还没从封建王朝进入现代社会，反而对勇者要求越来越严苛，这个世界还是毁灭算了。
至少以前的勇者从没被强制分配对象，能组出什么千奇百怪的cp全凭本事，哪怕和史莱姆在一起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总而言之，超过神明的魔力，凭借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
没有当场去世而是体温偏低，觉得冷和喘不上气已经算是很轻的后遗症了。
“我去处理一下。”魔王穿好衣服，朝地上丢了个清洁魔法。
等看不见魔王身影，勇者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起来，无声的笑着。
到头来只有他会伤害自己，即使是魔王也不愿伤害勇者。
尽管触碰魔王时如此温暖，但他没有真实感。就像这些轻而易举得到的能力一样，也许转头就会消失不见。
分明这回做的那么过分，魔王却依旧选择纵容他。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生气，魔王大人。”他轻声说，“接受我就跑不掉了啊。”
“你是我的妄想吗？就算是……我也不会放手。”
哪怕他记忆中的魔王就是这样，再如何推测也是这样的结果，可记忆是最虚假不过的东西。
非常主观，最容易被改写，被欺骗，任何一点暗示，都可能改变记忆里所谓的过去。
所以啊……
“死在幻想里也不错。”
“勇者？！”魔王的声音。
嗯？怎么那么惊讶。没关系，就算死也不过重来一次，没必要在意。我们会一直、一直重复这样的生活。勇者想。
“我会爱你的，魔王大人。”他说，闭上眼。
已经忘记的人，几乎像是上辈子的学生生活。
曾经的长相，名字，家人，还有本该天天提起的学校名字，完全记不起来。
只隐约记得是为了能早点回去，最开始才会心甘情愿拿起象征“勇者”的剑。
可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想回去？记不清了。
过去就好像是哪天晚上忽然梦到的东西，一觉醒来什么也不剩。
就连发现这个世界不断重置，他原本世界的时间依然在前进时，那样强烈到失控的情绪，现在也已经记不清了，只模糊剩下一点那时的情绪，强烈到他快失去理智的印象。
勇者醒过来时魔王正侧躺在身旁，揽着他的腰。
而他手脚并用，整个人都挂在魔王身上，丢人。
……真暖和。
他不动声色把胳膊和腿移下来，抬头就对上魔王还带着睡衣的暗红色眼睛。
“晚上好？现在是晚上吧。”他和个没事人一样，很有Jing神的打了个招呼。
魔王说：“再晚点醒可以等着吃早饭了。”
勇者为自己失去的夜生活幽幽叹气：“什么嘛，原来我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带点紧张地问魔王：“我之前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魔王语气和善：“没事，之前你的话没有可信度，有要说的建议现在讲。不然等会儿我就会让你滚回学校。”
“那好吧。”勇者拖长声音，带着点鼻音，软绵绵的，“我会爱你的，魔王大人。”
绝对。
第三遍说出这句话，放在腰上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了，魔王别过头不与勇者对视，耳根发红：“狗渣男说的情话傻子才信。”
“那魔王大人愿意为我当个傻子吗？”勇者问，把脸凑的离魔王更更近，表情和语气都无比认真。
魔王时常怀疑勇者曾经是个拥有整片大海的海王。这种说话方式，恐怕没换过几百个对象都练不出来。
算了，认栽。他想。
“我爱你。”魔王说。
“真好。”勇者笑起来，像一个在热恋之中得到恋人回应的少年，郑重道，“以后，再也不分开。”
气氛正好，亲到一起顺理成章。
勇者被魔王按住手腕，压在身下。
“直接进来也没关系哦。”他被亲的有些气喘，向魔王敞开身体，“yIn纹只是暂时激活，现在应该停止运行了，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