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只谈过一段恋爱吗？哪里学来的这些套男人欢心的手段？"顾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问道。
转念一想，她十九岁才出道，十五六岁就和别人上床了，她的情史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现在私生活单纯不代表年轻的时候不能玩得疯狂。
然后顾炎就看到温唤避开了他的目光，手指旋转着自己右手处的戒指，很明显想回避他这个问题，但是顾炎没有出声，于是温唤只能回答，声音十分地浅淡："你可以当成是我天生观察细致，所以能说出顺应你心意的话。"
"那你的口交技术也是天赋异禀？还是你前一任男朋友把你调教得这么好？"顾炎掐着她的下巴，逼她视线正对自己，面上还是笑着，言语和眉目间却有些咄咄。
话音刚落，女孩的眼尾立刻泛出一层血色，看上去好像被谁欺负狠了。
眼瞧着温唤抓着自己的睡衣裤子，手指都把自己的手心掐出了痕迹，顾炎抓过她的手，掰开她攥紧的拳头，贴着她的额头，笑着，似是嘲讽，又似是情人间亲昵的打趣："刚夸你诚实，结果这么不经夸？嗯？"
"顾炎，"她叫他的名字，嗓音因为情绪竟染出几分嘶哑，语速却还是一如既往，不紧不缓的，"我不想对你说谎，也知道你大概不喜欢我说谎，所以我尽量坦诚相待。但不代表我事无巨细都要和你交代，你应该对我的过去也没那么感兴趣。如果你是要计较我性冷感的事情，也不必这样来拿我寻开心，大可以直接让我滚或者不和我签约。
这是她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像是接近情绪崩溃，顾炎还以为她会一直一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像是多尊敬他，但是又疏离冷漠心里指不定鞭笞他千万遍的模样。
瞧瞧你，刚刚还恭恭敬敬地喊着顾先生，仿佛把我当佛祖供着，这会儿不高兴了开始喊名字了。他蹭着她滑腻的皮肤，笑意缠绵，姿态犹如恋人间的玩闹，你不想说，直接和我说就是了。我又不会逼你，更不会拿不和你签约这种事情威胁你。
他又抚摸着女人的头发，表情温柔如水：我说过我们在一起各取所需，我喜欢我的女人开开心心的，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你希望从我这边得到的我都会给你，你不用把我当成金主似的哄着供着。
温唤觉得他的话实在很荒唐，这段关系一开始就是他半强迫半诱惑的方式开始的，她接受了，也默认了，所以她秉承自己作为笼中雀的义务认真负责地讨好他，结果他现在反而抱怨她对待他的方式是错的。
他如果真的只是想要她开开心心的，就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然后假惺惺地好像她大可以因为他提出了不合时宜的问题甩脸。
缓了缓情绪，温唤冷静了下来，思绪也渐渐平淡：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呢，既然提要求了，照做就是了。
于是她把自己整个人埋进男人的胸膛，手环着他的腰，两人距离亲密无间，嗓音温软乖顺，像只慵懒的猫咪：顾先生，我的过去荒唐又可笑，我不想再提起，也不想让你知道。
顾炎从喉间发出低笑，像是被她态度转变之快给逗乐了，在她手指处捏了捏：好，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问就是了。
谢谢。温唤轻轻应了一声，又对他刚刚的话提出疑问，你刚刚说，只要我不触及你的底线，你的底线是什么？
顾炎对她的试探并不反感，态度随意地抱着她玩着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怕有一天惹我生气？
人得对自己的处境有一定的把握，才能尽量避免做出错误的选择和事情。
嗯。顾炎应了一声，然后拿起她的手掰着她的手指数着，不要欺骗我，真的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打马虎眼也不要说谎；和我在一起的期间不要和其他男人暧昧，更不能出轨，不管身心。
就这两点？温唤抬着头，确认着。
怎么，你还想要更多？
温唤轻轻摇着头：没有。
两点已经足够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晚上也折腾够了，早点睡觉吧。顾炎把温唤整个人抱起来，边走边道。
温唤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
不知是因为换了个地方，还是因为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温唤睡得很不安稳，到后面，越躺越清醒，三点多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到客厅去。
顾炎醒来时摸不到身边的人还有些不知所以，起来在晴朗的夜晚中在客厅中寻到了侧靠在沙发上的女人，她整个人被缥缈的烟雾笼罩着，手指还夹着烟，在黑暗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他走过去，进入客厅的时候温唤就察觉到他了，等人走到她面前时，她脑子还有点神游，开口只是道：我睡不着，出来抽根烟就回去睡了。
顾炎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抬手接过她手里的烟摁熄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俯身把女人直接公主抱起来，温唤也没有多言，静静地靠在他肩上。
现在时间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