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颖然半天没缓过神来,除了体力消耗过多,还有便是在消化季轩楷刚刚的惊人之语。
你,你真的
嗯。季轩楷躺在她身侧,脸上多少有点无欲无求的圣人姿态。他觉得自己太过冷淡,侧身抱住她,当初你和我因为小孩闹别扭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副表情。
啊?难道是、是我让你去做的吗?纪颖然懵了一瞬,任他在自己颈侧撒娇。
季轩楷低低回应她,等什么时候你想要小孩,我再去找医生。以前不懂,如今想想现在这样也挺好。他的话变相承认纪颖然的问题。纪颖然一时难以想象自己逼着他去结扎的画面。
她明明那么想要和他有个孩子。有个与他相像的、流着他和自己骨血的孩子能够陪伴她,她的寂寞也有消遣。在那些他不曾在意她的时光里,她多么期盼有个生命陪伴,好让自己不那么患得患失。
如今季轩楷口中的她像她又不像她。有些画面她想象不出,只感受到未知的惊惧与排斥。那是另一个自己,与自己相近又相悖。
怎么了?改变主意想要小孩了吗?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肩旁,一双漂亮的眼从下往上仰视她,她好似从他眼底看到光。
她不回话,本能地想与他作对。她在想是不是他记忆里的她才是他看重的?自己的想法念头是她还是他记忆里的人?
其实她能感知他的欢喜,能感受到他的希冀,但她厌恶他这份藏不住的喜悦,她忘不了自己倒在血泊中觉着生命被一点点抽离身体的痛苦,那感觉太真实,不似作伪。她不想看他如意,偏想同他对着干。真有意思,一切都倒了过来,以前是她想要,如今倒成阻拦的那一个。
她突然想到从前看过的一部剧,女主角的养母便是因为前夫没时间应付她便让她收养女主转移注意力。纪颖然忍不住猜测,季轩楷会不会也是想用孩子将她拴在永远离不开的家务琐事中,让自己无暇再管束他,好让他获得自由?好让他和自己的真爱双宿双飞。
她心有猜忌。但其实更重要的是,对于孩子她似乎没有那么期盼了。如果没有能力做个称职的父母,或许还是不要把生命带来这个世界。
她垂下眼睫,看向他处摇了摇头,抱歉,我我只是有些吃惊。至于孩子的事情,我想以后再说吧。
她看不到他眼里的光在这一瞬熄灭,如同漆黑的夜。她只知道他突然抱紧她,紧到她觉得骨头都生疼。
没关系,你不想就不要。其实也好,没有外在因素影响我们。只有我和你,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他和她永远吗?
她默了默,伸手回抱他轻声回应,嗯。
她看不到他脸上是何表情,只感到他的脸在她颈边轻蹭。
好喜欢好喜欢,好想将你永远留在身边,永远陪伴左右。怎么可能放手,根本没办法放手。
纪颖然着迷一样嗅闻他的气息,他们用力抓紧彼此,谁都没有松手。
第二天她翻遍家里每个角落都没能找到一个安全套,要么季轩楷是个四处留种的渣男,要么如他所说他做了结扎。
早上出门前季轩楷在她耳边低语,她听得很清楚。老婆,以后和我一起睡。
送他离开后她去他卧室门口站了一会,思前想后决定把自己的东西搬过去,尽管她一整理发现并没有多少衣物。看着整洁的客厅她熟门熟路又做起家务,就像从前无数个等待的工作日,她在家中收拾好一切事务等他回家吃饭。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好像又做回家庭主妇。有事可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她在厨房忙活米酒鸭时季轩楷便下班回家。
他从后突然揽住她,将她吓了一跳。
老婆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她瑟缩一下,回眸看他,嗔道:你吓到我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还早吗?已经快要七点了。季轩楷的办公室就在边上的一栋写字楼里,通勤时间很短,往常十几分钟便足够,今日的确是晚了。
她后知后觉,啊!原来我折腾到现在。可是我刚把米酒加进去,还得再焖半小时。
半小时啊半小时也够了。季轩楷自言自语,大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作乱被她急匆匆按下。
你做什么?纪颖然其实已经猜到他的意图,腿间隐隐躁动难耐,但总要同他欲拒还迎一番。
可以吗?他的吐息温热chaoshi,印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令她全身酥麻。
她只是略微失神,城池却在顷刻间便被攻陷,软ru被他那双大掌捧在掌心揉捏,她控制不住他,索性放开他两手撑在大理石台上稳住身形。
得了她的允许,季轩楷便放开手脚、不再忍耐。他贴得很近,身体的重量压得她向前倾,露出一截秀美白皙的颈侧,他心痒难耐,伸舌舔吻。她的反应很不错,发出动听的声音。
食指划过ru尖感受到硬实,他耐心地拨弄,直到她承受不了快慰扭着身子躲闪。纪颖然今天穿了一套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