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曼心里难受,坐上袁丰的车也没什么Jing神。她摸出手机打算看时间,这才发现有几个韩茵茵的未接来电,想起中午给她发短信的事,便回复她说不用麻烦她了。
韩茵茵的电话紧随而至,“怎么回事啊?你跟贺宗林吵架了?他赶你了?”
她咬了咬唇,“……我们分手了。”
巨大的抽气声,韩茵茵连珠炮发问,“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说啊!你现在在哪儿呢?有地方住吗?要不来我家吧,我去买点酒,咱们边喝边聊?”说到后面都有点兴奋了。
白清曼没给她机会,她含含糊糊地说有落脚的地方,等有空再约她。
韩茵茵听到她那边有男人的声音,狐疑道,“你不会已经找到下家了吧?”对面很安静,有点默认的味道。韩茵茵这心里就想进了冷水的热油锅,噼里啪啦炸了起来。
韩茵茵啧啧两声,也不为难她,只强硬地表示要请她吃饭,并让白清曼到时候老实交代。
而韩茵茵等到白清曼的交代时,她都成了袁太太了。速度之快,让韩茵茵吓掉了下巴。她对白清曼羡慕啊,嫉妒啊,咬着牙说她命好。然后给白清曼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她跟着最新交的有钱男朋友,听到了一个八卦。说是贺宗林在一个宴会上极其地不给他的女伴面子,把他那女伴的叔叔都气着了,贺家的一个项目然后被人卡了。白清曼也不懂这些,但奇怪之前相亲不是好好的,怎么又像闹崩了?她回家就去问袁丰了,袁丰说这怎么打听,又不是什么好事。她问过也就罢了。倒是让袁丰知道是韩茵茵讲的八卦后,韩茵茵再也没跟她讲过贺宗林的事。
说起袁丰和白清曼领证的事,还真有些麻烦。白清曼的户口本还在她爸爸手里,少不了要回去一趟。白清曼就让他穿得太好,装个普通人去就行了。
袁丰笑道,“这怎么说呢?人家都讲究衣锦还乡,你这要求倒稀奇。”
白清曼轻叹一声,眉间都拢了愁雾,“他们会问你要彩礼的,你要是没钱,他们兴许会少要一点。”她略偏了头,“回头我会还给你的……”
袁丰奇了,“你们那儿婚嫁还有这规矩?”新娘子掏钱补彩礼?
她咬了咬唇,有些羞愧,“家里是独女的,疼孩子的,会把彩礼钱还回去,甚至多添一些。家里有兄弟的,会扣下一些,剩下的还回去。至于我这种的,你怕是见不到回头钱的……”
袁丰无所谓,“那也没几个钱,你别放在心上。再说,他们生了你,就当是我谢谢他们的。”
“别……你别惯着他们……”白清曼上高中的钱是借的父母的,说好将来工作了要双倍还,彩礼也不会退。谈好了这些条件,白清曼才能上的高中。至于大学,她父母一分钱没出,她是借的助学贷款,平时还要兼职打工赚生活费。一个学姐看她可怜,介绍她去做了模特。
她父母问她每月挣多少钱,她都不敢说实话。因为他们从她上大学后就不提高中借的钱了,而是从她出生开始算,摆明吃定她了。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敢让他们知道袁丰是有钱人?他们一定会喊出一个天价来的!
要是袁丰看在她的份儿同意了,那后面几十年都不得安宁了。
白清曼如此这般跟他倒了个干净。说来奇怪,这些话她从不敢主动和贺宗林提,每次贺宗林知道她父母又打电话要钱了,他的反应,就算不说话,也让她无地自容。可在袁丰面前却不会,也许是她还没有爱上他,也许是他太淡定从容,好像这种事情是十分普通,十分正常的。
事实上,不比贺宗林的赤忱纯心,袁丰着实是看多这种事了,所以不会觉得多么生气。只是心疼白清曼吃了这许多年苦。难怪碰到贺宗林对她好些,她就巴心巴肺地要跟着他。
他把白清曼搂怀里,问她的意见,“不给彩礼肯定是不行的,你觉得可以给多少?我去跟他们谈。”
白清曼顺势躺在他身上,想了想,“八万就行了。他们一人四万。”
袁丰挑了一下眉,“是不是有点少?”
“乡下都这么多的,你编个身份,就说你没钱嘛。”
白清曼一本正经教他撒谎,让袁丰暗自发笑。人家都是小子兜里拿不出钱,哄女朋友去撒谎骗爹妈,到他这儿,是女生怕家里要多了,教他撒谎骗爹妈。“真是让我占大便宜了……”
等他真的去谈彩礼了,才发现最关键的问题是两边不接受平分彩礼。都坚持自己付出的更多,彩礼钱也该自己多拿一点。
白清曼的父亲认为,她姓白,是他白家人,户口也是在他家,他就算全拿了也没人能说一个不字。
白清曼的母亲当时就呸道,“放屁!她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拼死拼活生下来的!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你给她洗过一条尿布,做过一次饭吗?”
两个人吵不过瘾,还叫了双方亲戚一起来翻旧账,把袁丰吵得头昏脑涨。白清曼呢?她早在父母开吵时就红眼睛了,袁丰心疼得没边,让她回酒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