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娇娘做的,闻着就香。她搭在娇娘肩膀上,另一只搂着人家手臂,那姿势在萧燕然眼里简直像不入流的下三滥调戏一个徐娘半老的店家娘子。
招呼人坐下,娇娘从后厨拿来一坛子酒。
这是?沈落柒闻着红封上的味道,睁大眼睛心里猜到大半。
回回不是给你最好的女儿红。
之前不是说没有了么。
哪里是没有,女孩出家应该是要打开自小就酿的女儿红的,但沈落柒早就过了嫁人的佳期,以往是有个盼头,而现在这孩子......
娇娘最好了。大庭广众沈落柒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当然除了萧燕然,所有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况且自家小姐抱个女人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可在萧燕然看来不同。
小小年纪就会借机撒娇搂女人,头还时不时的磨蹭对方的胸脯,占尽便宜。
下流、粗鄙、龌龊。
最终沈父咳嗽一声,沈落柒不再闹腾安分的回到饭桌上。
娇娘笑笑吩咐小二给客人满上酒,她看了眼正座的沈父神情暗淡回了后厨。
酒香纯酿,又是进了关,所有人的神经几乎全部放松下来,况且有酒有rou,吃食份量充足,沈落柒先前垫了半块饼吃了个半饱,如今闻着酒香馋的不行。
娇娘酿的酒人间难得啊。沈落柒眯着眼啧啧称奇。
边上的阿荣喝了一口皱起脸,他酒量低也不喜腥辣呛人的味道,喝上一口只觉得胃部暖热,喉咙难受,神志难以清醒。
阿荣,你这样不行的。行走江湖的男儿怎能不会酒呢,说着沈落柒又给人斟上一碗。
阿荣摆摆手,但盛情难却看着她殷切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
咚的一声,人倒在了饭桌上。
依旧是老样子。
周围的人见此纷纷哈哈大笑。
沈落柒三杯酒下肚,性子热烈起来,她转而看向萧燕然,你看娇娘人美,酒更美。
话是说给正座的父亲听得,然而萧燕然听岔了。
这分明是酒后失德,失言的浪荡哥。
他这是交的什么样子的朋友。
萧燕然很是不屑,转到另一边,不回应也不搭话,罢了罢了这人救他数次,品性一般,但可贵在待人真诚可信。
璞玉多瑕也是常事。
酒酿喝的微醺,他想起远方等待他归来的佳人。
林儿,我快回来了。
大家舟车劳顿,到了客栈好好吃上一顿后再睡一个好觉,明日启程归家。
经过几日平静的生活,萧燕然反倒是没有睡意,想想之前种种,心头疑虑重重,究竟谁要杀他,他死了终有谁能获利。
这次出关为使两国交好,既然是没有在去的过程中截杀,一是不想引起战乱,二来也可引导父亲认为他是没有将事情办好才惹来的祸端,又或许是遇上其他意外,左右都可做文章。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何连归来的路线恰巧被拦截。
莫非是内应。
但此次也是自己临时做主讨要的事情,来来去去还是自己的心腹一路随行。
他想不通。
萧燕然换上白日沈落柒给的黑色衣裳,后院的的客房外面种着一个大杨树,他一跃跳到树干上,依靠着看着月亮,心中茫然。
苦闷跟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变得越来越难受。
忽然门吱嘎一声,萧燕然习惯的摸到腰上,依然没有剑,他躲在暗处不出声。
出来的是沈落柒,她偷偷摸摸的借着月光往后院厨房的角落跑,大概是因为洗漱了一下,她换上那件花哨的衣裳,白色的衣衫大红色的牡丹花开的正艳,随着她小跑上下摆动,她似乎是洗过脸,月光看人要白皙的多,唇齿映照像个美人。
萧燕然要不是对那件衣服影响深刻,第一反应绝不会想到是她。
沈落柒提着衣摆,二哥的衣服着实大了许多,这下摆他都没有改良就扔给了她,还有这个前襟宽大的很,细带也不知道改改,还好里面穿着中衣,不然要这样出来和不穿有无区别。
不过都这般晚了,娇娘都睡了,除了前院看门的黄狗,这会儿不会有能惊动的了,她蹲在墙角扒拉泥土,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女儿红应该就在这里,娇娘就喜欢骗她,前些年还说没有了,今个儿还能拿的出来,她猜应该是看在老爹的面子上才给的,今儿她还非得找出一坛子来带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打此之后娇娘不肯给了,岂不是亏了大发了。
只是越扒越不对劲,这天上的月亮怎就不亮了呢,一个人影还照在了墙上,别挡我光啊。说完她就后悔了,千万别是父亲。
长弓在做什么?润泽的嗓音让沈落柒稍稍松了口气,狂跳的心有些缓和。
还好还好,不是。
我房中有一老鼠咬了我,像是跑到了这里,我正寻着之后打死它。她当然不会傻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