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衣服甚至可以称之为一堆碎裂布料从身上脱下来。我注意到师傅看到我身上的伤后表情变了变,但师傅也只是默默地帮我清创包扎。末了,才问了一句:你和这只黑猫Jing结契了?
嗯没告诉您是因为,本来想过些日子再来找您的。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当然是选择性地说了。可师傅看了我一眼,鼻观眼眼观心,又问:你和她发生过关系了?
我擦药的棉签差点没拿稳,:结契这个可能您看得出来,这我知道。但是这这个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师傅的笑带着戏谑:你脖子上的痕迹你没发现么?
[诶?!]
我连忙抬手摸了摸有可能的位置,心想着大意了大意了,咧了咧嘴:师傅,这
她喝过你的血了?
我觉得撒谎八成也是会被师傅识破的,索性承认了:呃喝了一回,就一点点。
师傅的表情在我看来有点高深莫测,我怕师傅乱想,连忙解释:就一点点,墨凉也不是故意要反正师傅您也别担心,我都有分寸。可能是有点激动,手上还比划了两下。
师傅倒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知道你有分寸,我就是有点意外
我垂下视线,眨巴眨巴眼皮,让内心平静下来:一开始我是有怀疑过墨凉,但是后来我发现,她来找我的这个时间段恰恰能说明一些问题。师傅一直用和蔼的目光注视着我,我接着说:墨凉可能跟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有关系。
师傅有那么一秒钟皱了皱眉,明显也想到了我说的是我父母遭受意外去世的事情。我整理着脑海里所有搜集到的资料,分析着:墨凉可能跟他们的死有关系,但不是直接原因。墨凉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找了过来想补偿我。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没觉得墨凉做错了什么,也不想接受她的补偿,可后来我突然听见隔壁病房里有些声响,止住了话头。
师傅和我一起进了墨凉的病房,看见病床上的墨凉睁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见到我墨凉显然放松了神经:嘉嘉
我过去坐在床边,一边伸手轻轻触了一下墨凉的前额,嗯,没有发热,问道:怎么样?哪里还特别疼么?一边给墨凉介绍:墨凉,这就是我师傅,韩迁。
有劳前辈了。墨凉听了,语气诚恳,跟师傅道了谢。
师傅摆摆手:诶,不用太客气。我看了你的伤,还好。先给你上了止痛抗感染的药。至于要不要用法术恢复,看你自己的意愿,毕竟你现在还比较虚弱。有什么事儿按下床头铃,我在办公室就能听见。说着就慢慢一瘸一拐地退出去关上了门。
墨凉注意到师傅的腿不太灵便,我主动解释说:师傅早年间带着我一起退治妖怪的时候,为了救我这不争气的家伙,腿受过伤。我那时候也小,学艺不Jing,再加上事发地也比较偏远,一来二去就耽搁了,落下了病根。
墨凉吸吸鼻子,语气轻柔:你师傅真的是有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啊
我没接话,用掌心蹭了蹭墨凉的耳朵尖,又看了一眼墨凉被白色绷带缠着的脑袋:怎么样?要用法术恢复么?
墨凉也用耳朵蹭了蹭我的手掌心:嗯,这样好得快些。
话说回来我收回了手,你是不是利用了契印,把我身上的伤,也一并转移到你身上去了?
墨凉果然是墨凉,表情滴水不漏,看不出一丝心虚:嗯?
我叹了口气:师傅帮我检查伤势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不然我怎么还能像现在这样坐着和你说话墨凉,我不想让你有事。毕竟这次还是我提出要Jing简隐蔽地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墨凉完美到近乎无懈可击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微松动,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语调变得很低,甚至有些苦涩:你不想我有事难道我不是一样的吗?嘉嘉他们恶人自有天收,我意愿上也是支持你的计划的。但是如果不是真昼会出手,你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关键时刻,我还能帮你挡下一挡
我看着墨凉躺在那里,却还是想伸出手来抱抱我。我承认我还是心软了。我俯下身子,让墨凉能够环住我。
墨凉很快开始调动妖力愈合身上的伤口,我等着墨凉施法结束,帮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墨凉有些苍白的脸色,试探性地问了这么一句:要喝么?我的血?
见墨凉有些怔愣,我主动偏了偏头,把下颌抬高了些,好让墨凉能直接看到我的动脉。
墨凉没有动,她的刘海有些垂下来落在鼻梁旁,黑色长发随着她呼吸的频率微微颤动着,墨凉的唇线一向很好看,如果不是我在等她的回答,说不定,我能就这样盯着看上许久。
墨凉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就在她将要开口的前一秒,我先行一步,凑近了墨凉,我能感受到她微凉的鼻尖就要碰到我的脖颈。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私心,既然你想拒绝,那我就只好
嘉嘉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
墨凉的声音不似往常那样平稳,甚至有些发颤。我低头,先是吻住了那双几欲说出我不想听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