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大会议室内乌泱泱坐满了人,正在进行缉毒行动的部署大会议。
“颂扣,男,东南亚人,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五岁之间,这个存在于一众毒品经销商口中的名字,是现今活跃于东南亚最大的毒枭。”会议室的光线昏暗,白色的幕布上被投影出一张模糊的残影,“这是十年前监控摄像头拍摄下的图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他的影像资料。”
“十年前,我们警方牺牲两名Jing锐警员,才换来卧底线人的安全,保住了颂扣这条线。”顾白立于会议桌前,蓝白的投影光下,他目光沉着而坚定,眼神里一直克制着些什么。
他顿了顿往后说道,“根据线人的可靠消息,颂扣手底下的一批新货将会在三月十五号出手,也就是下个月,地点就在东南亚国际海域的一艘游轮上……”
幕布上投影一片大海,蔚蓝色的大海上停泊着一辆豪华游轮。
北方还在雪虐风饕时,南国境内已经枯木抽条,一片生机盎然,顺带着吹过脸颊的风都是微热的。
游客陆续登上‘波塞冬号’,距离开始航行还有四个小时。
‘波塞冬号’并不是最大最豪华的游轮,却是最神秘,最私人最受富人欢迎的私人游轮,该游轮的主人从不露面,只在每年的冬春交替之际行驶两趟航线,门票有市无价,要拿到只能靠预定,熟人推荐,刷头衔摆身份,‘波塞冬号’的游轮航线是圈内富豪贵胄们趋之若鹜的顶级嘉年华。
然而这座神秘的豪华游轮却被圈内的一位富商——赵明福借来举办自己的生日宴会,他宴请一众圈内好友,政客富商共赴这场‘海天盛筵’。
前天夜里邵逸风带着虞竹笑坐上了直飞南国的航线,在南国最大港口的当天,登上了这座‘波塞冬号’豪华游轮。
站在房间的阳台上,从高处向远处眺望,游轮还未驶离港口,能看到陆陆续续有游客踏上船舷,满目憧憬地踏上这趟梦幻旅行。
“在看什么?”低沉的嗓音在身边响起,随后话音落下,虞竹笑感觉到了身后的热量靠近,他倚靠着栏杆,顺势被揽进怀里。
邵逸风的双手搭在虞竹笑双手边,借着栏杆,仅隔咫尺。
二人的双手并未靠在一起,但虞竹笑依旧能隔着那段距离感受到来自邵逸风手上的温度,像要被灼伤似的,他不着痕迹地将手从栏杆下放下,遮掩似地说,“没看什么。”
这个姿势非常亲昵,从邵逸风的角度看来,甚至是缠绵悱恻的。
邵逸风居高临下,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用胸膛将他慢慢逼近栏杆,直到他迫不得已将手再次搭到栏杆上,这一次他将怀中的范围缩小,虞竹笑只能将手搭在邵逸风的手上。
南国的气温四季如春,虞竹笑身上不再穿着厚重的棉服,单薄的衬衫遮不住修长优美的脖颈,勾人似的掩进深幽的衣领。
手下的体温总是炙热的,富有活跃跳动的生命力,肆无忌惮地烧灼着虞竹笑空洞而死寂的灵魂。
虞竹笑知道他是故意的,并且不管自己怎么反抗也不可能挣脱他的双臂,便放弃了挣扎,邵逸风低头,看见他如蝶翅般眼睫,瞧见他的目光望着港口之外,耳边听到他的声音,“游轮去哪?”
邵逸风顺着他的目光放眼望去,平静的港口水面上撒着波光粼粼,隔了一会儿他道,“纳城。”一座东南亚着名的旅游城市。
他紧接着又说,“游程三天,中途只有一个经停站。”
“经停站是哪?”虞竹笑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吉延岛。”邵逸风回答。
邵逸风说出这三个字时让虞竹笑一愣,‘吉延岛’……唇齿留缝,舌尖抵住下唇,随后轻轻一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邵逸风在说这三个字说的时候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线,声音里多了几分厚重,让他恍然想起了邵呈的声音。
那天他坐进宾利里,tun瓣陷进柔软的真皮坐垫,却是如坐针毡。
邵呈在他坐进车里的时候就在闭目假寐,现在车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时,他似乎并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
就在虞竹笑一时拿不准他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的时候,他才开口,“你找了份工作。”
虞竹笑能听出来对方说的是个陈述句,并没有问他找了份什么工作的意思。
“绘画老师,教儿童画的。”语气和缓又乖顺。
卲呈好像轻笑了一声,虞竹笑转过头去看他时却并未看见他嘴角的任何笑意,但语气还称得上轻松,“这么多年都画不够……”
原本假寐的双目睁开,两人坐得极近,邵呈一伸手就能握住虞竹笑垂在双膝上的手,虞竹笑的手被那双厚实略带粗粝的手牵起。
莹润的扳指与粗糙的指腹同时划过肌肤,让虞竹笑有种蛇吐信般的错觉。
“要是没了这双手,还画吗?”
虞竹笑条件反射一般想要将自己的手从那桎梏中挣脱,却适得其反,他越挣扎,邵呈手上的力道就越大,直到虞竹笑最后放弃挣扎,慢慢放松下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