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竹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起来,这几天
出乎意料的卲呈一次都没有回别墅,虞竹笑度过了一段相当安逸的时光,正下楼时就看见几个佣人着急忙慌地从虞竹笑面前跑过。
“哎,怎么了?”虞竹笑拉住一个佣人问道。
“美人一直叫个不停,还咬人,管家让我们几个去把它抓起来套上止咬器。”佣人说完就急急忙忙拿着绳索往后院赶。
虞竹笑人还没走到后院就听见嘈杂的人声和一声声浑厚的犬吠,进了后院便看见几个佣人正围着那只狂吠不止的罗威纳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怎么了?你们少爷呢,叫他来把狗牵走啊。”虞竹笑见到那狗也有点后怕。
佣人几个人面露难色,其中一人说道:“虞少爷你这几天都待在房里不知道,少爷他前几天就去英国了,美人从来没有离开过少爷身边那么长时间,估计是想少爷了,刚就想跑出别墅,我们几个人忙活了大半天才把他赶进来。”
“去英国了?”虞竹笑惊讶道:“好端端的去什么英国?”
“先夫人的家族产业在英国,遗嘱定下了遗产在少爷成年后继承,所以去英国深造学习是早就定下的事……”正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美人就朝这边冲过来了,二人急忙避开。
那狗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冲每一个人都狂叫,愣是没人敢靠近,虞竹笑想了想说道:“你们先让他别出院子,我想个办法。”
说完就转身回了屋子里,蹭蹭蹭往楼上跑,打开了自己房门对面的门,房间里收拾得干净整洁,明明也才走没多久,生活的痕迹已经被抹除了,虞竹笑找到了衣帽间,打开后随便挑了件大衣出来。
拿得急,他并未发现衣服里裹着东西,‘啪——’的一声清脆的破碎声,虞竹笑低头看见些碎玻璃,地上趴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像是相框。
虞竹笑把衣服搭在手臂上,想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但突然听见楼下有动静,以为是场面要控制不住了,连忙把地上的碎玻璃拿脚随意地拢成一堆想着等会儿来收拾,拿着衣服就离开了房间,到楼梯口时他突然顿住。
迎着楼梯往上的是多日未见的卲呈,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黑衣人,似乎他每一次回来身边总会跟着那么几个黑衣人,那些人的脸虞竹笑都没记得,但是有一个人虞竹笑记得,跟在卲呈身边最近的那个永远带着墨镜的男人每次都会在。
墨镜男边走边不断的在跟卲呈说些什么,卲呈耳边还接着电话,但依旧目不斜视的顺着楼梯往上走,虞竹笑知道他看见自己了,但是却并未分任何一丝多余的眼神给他,只是在快要路过虞竹笑身边时伸手换了一只耳朵接电话,将原本是靠近虞竹笑这边的电话放到了另外一边。
随即,一直在说些什么的墨镜男也缄口不言。
即便是这样,虞竹笑敏锐的耳朵还是在那路过的刹那间听到了那电话里泄露出来的几个字样——“虞兴业”,他对这三个字极其敏感,因为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虞竹笑紧盯着卲呈被黑衣人所淹没后逐渐离去的背影,不自觉攥紧了拿在手中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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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竹笑拿着衣服去了后院,把那件大衣倏地扔在了那只狂躁的罗威纳犬附近,那狗的视线立刻被那件衣服吸引,在它放松警惕凑上前去嗅衣服的刹那间,管家连同另外几个仆人一鼓作气上前用网罩住了它,电光火石间给他戴上了止咬器。
那狗激烈地挣扎,最后还是被拿狗链拴在了狗屋旁,佣人想要把那件大衣拿走,却被它死死地咬在嘴里。
众生有灵,虞竹笑能从那双漆黑的眼珠子里看见它对主人的思念,把它绑着不让它见到主人,还要拿走带着主人气味的东西对一只忠犬来说太残忍了,虞竹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说道:“留给它吧。”
佣人只好罢手,看着美人的眼神有些后怕地离开。
虞竹笑心思显然也不在狗的身上,说完也离开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卲呈电话里的内容,脚步不自觉地就往书房走了。
那道门依旧是紧闭着,周围万籁俱寂,也听不清里面的声音。
“咚咚——”他扣响了门。
音刚落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来开门的是个保镖,见是虞竹笑便把门开大了让他进来,他人刚一进来门就又被关上了,并且那个开门的保镖就这么守在门口。
卲呈还是以他常见的姿态端坐在办公桌前,带着墨镜的男人在见到虞竹笑后抬起了和卲呈说话的身子,退后一步笔直站到了身后。
“你来的正好,省的我让人去找你。”卲呈抬眼看着他,朝他招了招手。
原本虞竹笑心里还在措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现在卲呈先开口了,一下子就被狐疑占据,不知道卲呈要叫他做什么。
卲呈从右手边的位置拿过几张纸递到虞竹笑面前,示意他拿过去看。
虞竹笑面带疑惑地看了卲呈一眼把递过来的纸拿了起来,刚看一眼就被纸上醒目的几个大字吸引——“婚前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