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竹笑被饿醒,饿了太久的胃被胃酸烧灼得难受极了,他艰难地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视线好一会儿才从混沌变为清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看了好久才恍然回神,脑袋胀胀的,还有点疼。
好饿啊……
他想着,偏头看了眼窗外,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他记得他好像只是转了个身,然后脚似乎扭到了,重心不稳往地上一倒就失去了意识……
虞竹笑想着坐起了身,脚腕上穿了轻微的疼痛,他把被子掀开,看见了自己左脚脚踝上正贴着药膏,他试着去动了动自己的脚踝,一动就疼,不过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虞竹笑松了口气,还好不影响正常走路。
他下床时看见床柜上摆着的药盒和半杯水,他伸手去拿起了药盒认出了是退烧药,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是发烧了吗?
伸手打开了药盒,看见里面的药片上已经少了两颗药,估计是自己迷迷糊糊里把药吃了,他抬手用手背感受到的温度也没什么异常,他想应该是退烧了。
实在饿得难受,虞竹笑下了床走出房间想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下午别墅里空荡荡的厨房里只有一个佣人在打扫卫生,见虞竹笑过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虞少爷,您醒了?感觉还好吗?”
“谢谢,我没事儿了。”
“您是饿了吗?我给你做点东西垫垫胃吧,您都睡一天了。”佣人作势快速的收拾起来。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虞竹笑不习惯眼巴巴地被人伺候,立刻就阻止了她,自己到冰箱面前随便拿了点食材。
佣人见他如此有些意外,也没什么话好说,只能继续干自己手里的活,不过心里倒是对着莫名其妙住进来的男人多了点好感。
虞竹笑从冰箱里拿了点面和鸡蛋再挑了点青菜,打算做碗青菜鸡蛋面。
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几声犬吠,虞竹笑突然就想起来早上被那只凶神恶煞的罗纳威扑倒在地的场景,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忍不住问一旁的佣人,“那只狗平时都会在房子里吗?”
“狗?”佣人起初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才想起来,“哦,你说美人啊,它凶得很,平时都是拴在院子里的,这会儿应该是少爷在训练它。”
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虞少爷今天早上真是不好意思,早上打理后院的是个新来的,没关好门就让美人跑进来了,您也是刚来,它不认识您,把您当坏人了。”
“您别怕,平时它都是在后院的,不让进主屋的。”
虞竹笑松了口气,出于好奇,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养这么凶的狗?”
那狗浑身肌rou,行动迅猛,横起来估计连邵呈都拉不住。
“美人是以前夫人送给少爷的生日礼物,还是只巴掌大的小nai狗就跟着少爷了,后来夫人去世,美人就成了少爷思念夫人的念想……”说到后面,佣人也叹了口气,仿佛是提到了什么伤心事。
夫人……那就是邵呈那位过世不久的前妻,这座房子以前的女主人,看佣人有些神伤的模样,似乎对女主人的过世很难过。
这栋房子里,除了那间邵逸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房间以外,已经没有了那位女主人的任何痕迹,虞竹笑突然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和邵呈领证结婚。
“邵夫人是怎么去世的?”按道理像邵家这样的豪门大户,除非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然怎么会正值壮年就溘逝了呢?
“夫人她……”被虞竹笑那么一问佣人愣住了,她下意识地说了句,但张了张嘴想说却又闭上了,剩下的话像是触碰到了禁忌似的缄口不言。
虞竹笑刚想问她怎么了,突然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没必要去问这些下人。”
只见邵逸风一人倚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他冷不丁地开口,语气是异乎寻常的冷静,让厨房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瞥了眼佣人,佣人被他看得一哆嗦,连忙躬身说自己还有事,落荒而逃地从厨房出去,一下子厨房里只剩下虞竹笑和他两个人。
私下打探消息却被正主抓包,虽然自己还比他大五岁,但却莫名其妙地不敢跟人对视,他回避着对方的眼神,低头煮自己的面。
他感觉到邵逸风往自己这边走进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虞竹笑也不想去在意,自顾自做自己手里的事情,却没想到他走到了自己身边,突然就冲他的脸伸出了手。
“你做什么?!”虞竹笑警惕地往后撤了一步,手里举着锅铲,就差直接往对方脸上挥了。
“你躲什么?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发烧!”邵逸风微微皱眉,对他的反应很是不满,自己好心好意关心
他,怎么整得跟自己打过他一样,说着他也紧跟着靠近一步把自己的手贴在了虞竹笑的额头上。
俩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极近,近到虞竹笑能够闻到邵逸风身上运动过后少年人身上独有的蓬勃朝气,这是一段极度亲密的距离。
邵逸风的脸在虞竹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