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信洋咕噥著，眼光怔怔望著陽具石方向，也不知在想什麼。

    我說：「洋哥！你發現了什麼，覺得很怪是嗎？」

    信洋說：「那支石懶叫，我從小看到大，雖然不覺得它礙眼，卻也沒認為它好看，反正就是石頭。可是前幾天聽你說，陽具石和鯉魚旗成一直線，我確認過以後，怪事發生了。我只要盯著陽具石多看兩眼，它就越來越大，好像活的，這不是有鬼嗎？」

    我說：「會不會因為看久了，產生眼花現象，東西就膨脹起來，變得比較大。」

    「呃，是按呢嗎？」信洋很懷疑，好像要將所有的不滿藉由雙臂發洩，運槳如飛。

    我說：「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鑽牛角尖。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隨勢而為就行。」

    「你嘛知影，恁大我一向天天【形容有點瘋顛】，懶得動腦筋，豈會捉蟲撓尻倉。只是這件事有點邪門，實在很莫名其妙，幹！剛才我是打算看看，傑克將石懶叫弄成什麼樣子。嘿！只是多看兩眼，腦袋轉得像走馬燈，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不常講自己的心事，我的好奇心被勾住了，問道：「洋哥！你想到什麼事？」

    信洋笑得很邪氣，「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全身上下最厲害的性器官是什麼？」

    「蛤？」我十分意外，彷彿突然有顆雄風飛彈在頭上炸開，四野轟轟然！

    「沒想到呴，把你難倒了吧！哈哈哈」

    笑聲中，信洋把小舟停靠在陽巨岩的碼頭邊，隨即跳上去，將繩索套在木樁上。我跟著跨上碼頭，把雜誌塞還他，轉身前說：「洋哥！你這個問題很有深度咧！雖然我不確定是什麼，但敢斷定，不是懶叫。」

    信洋趕上來並肩，很有興味說：「青仔，你猜猜。不是屌，是手指？舌頭？肚財？」

    其實我知道答案，也不吝於和社會大眾分享，屢屢提及。

    只是借用含煙的姐姐，含蓄的方式來說比較藝術一點，「假牛魔王大戰偽哪吒」便是一例。

    現在我有所保留，並非有意拿蹺或待價而沽。你也知道，做人不容易，有時候得裝傻、有時候不懂得裝懂。這時候我得裝糊塗，因為信洋難得當主考官，我得給他面子，還要加碼佮伊捧懶葩：「洋哥！有關性方面的事，你雖然沒證照，但專家就是專家。我若是在你面前逞能，那叫關公面前舞大刀，自不量力。你就別尋我開心，直接公佈答案好不好。」

    信洋說：「青仔！你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喜歡你嗎？」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哈！阿嬤說得對，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你都會幫別人留點餘地，大仔欣賞你。」

    「哎呦！洋哥！你是吃錯藥嗎？我記得剛剛又沒給你歐西【賄賂】，倒是想到懶葩快抽筋，你快公佈答案吧，蹬蹬蹬蹬！」我幫忙製造音效，信洋沒法度，只得順應民意：「答案就是，我和信杲從小至今不能缺少的長在你脖子上的這顆腦袋。」

    「啊」我驚訝的表情不能太誇張，還得很懊惱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