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清楚顯示,站在嚴方身後的,確實是一名女性。
但是,若非信洋發下豪語,用懶叫作賭注。我和武田肯定不會發現到,那個小姐的胸部好大,隨著她傾身前壓擠出一道山谷,深度直追屏東萬巒「五溝水」。配上她漂亮的長相,當真是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她顯然經過Jing心打扮,臉蛋薄施脂粉,淡掃的娥眉就像兩片柳葉將笑意盈然的瞳孔襯托得彷如被月色暈開的波光,閃閃動人。可惜,我對女性的穿著打扮沒啥槪念,只能平鋪直敘。她把烏黑的秀髮往後梳攏,露出飽滿的額頭和白皙纖細的脖子,配戴一條Jing緻的流鑽項鍊鑲著一顆紅寶石墜飾。與耳環相互輝映,對比寶藍色的低胸洋裝,既美麗又高雅。
堪稱尤物!
等仔細看了我才發現,她真的是跟Alma作伙,正在陽具岩尋寶的另名女團員。
只是因為打扮迴異,簡直就像兩個人。
Elizabeth穿襯衫、牛仔褲,後腦紮馬尾,臉上戴付厚黑框眼鏡。我只記得這些,感覺她就像電影裡的女科學家,有種專業的Jing明幹練。不用懷疑,我和武田先前看走眼,並非目睭脫窗。認真嚴格檢討的話,我們頂多犯了全天下男同志都會犯的錯誤。
更Jing確的說法,那是一種毛病。對帥哥猛男的興趣,遠高於正妹女神。
剛好和異性戀男人相反。信洋才會忽略,兩名男特務的存在。而一眼認出,奪目的爆ru女神就是樸實的女科學家。只不過,信洋對英文的理解能力,跟揚晨風有得拼。
我相信,武田肯定還未弄懂,「一粒三百」的真正含意。但他畢竟是日本人,聽不懂情有可原。而我,從小和信洋一起長大,卻仍然聽成張冠李戴,真該慚愧去撞牆。
正解其實很簡單,他為了好記,把伊莉莎白翻成一粒三百、愛瑪唸成「幹嘛」。
但不容否認,信洋的有色眼光,填補了我和武田的輕忽。
照理,我該高興才是。偏偏,伊莉莎白出現在照片中,總有原因。
可我卻不知道,又必須揣測,怎能不頭痛說:「三男兩女,這下劇情更複雜了。」
「嚴方加朱少武,不是兩個嗎?」信洋雖質疑,還是懂得問道:「另一個是誰?」
我指著後排那名大漢,說道:「洋哥!你還記得吧?前天柯齊輝作東,邀葉上亨和歐大賽餐敘。經過大枝仔調查,葉上亨一直在保全業沉浮。直到三年前,他突然跑去大陸,在一家建築公司當保安主管。巧的是,陳大松也有搞建築,這張照片又是三年前拍的。綜合起來判斷,如果嚴方是陳大松的人馬,那麼葉上亨的機率更高。」擔心引起信洋反胃,我不敢將陳大松和葉上亨喜歡大雞巴的事實,拿來強化自己的推論。
甚至連嚴方的性向,雖然我合理懷疑,卻故意忽視,只把疑慮提出來討論。
第一、柯齊輝為何要請葉上亨吃飯,純粹博感情嗎?
第二、伊莉莎白和愛瑪,分別和嚴方合照。她倆有連上陳大松,發展什麼關係嗎?
問題其實不難,「佛可濕」在人際關係上。
這種時候,問當事人最直接了當,可惜答案不見得是真的。因為睜眼說瞎話,有助於調劑身心平衡。促使每一個人努力鑽研不露痕跡的專利,免得輕易被人看破手腳。
不過,說謊就像服了一種不定時癮品,不知發作時間,有時教人措手不及。未免隱情見光死,就得匆促服下另一帖。甚至兩帖、三帖,方能壓制癮毒爆發的危機。
因此,基本上我是不說謊的--這句是否言不由衷,看倌各自斟酌。
實際上有諸多法門,效果不見得比謊言差。
例如,國小三年級時,有一天那個腰身比樹幹粗的校長,又把我叫去校長室看他喝咖啡。可能很難喝,他大皺眉頭數落一串罪狀,末了揉著太陽xue,大聲說:「?」
一個單音節,我不確定是壞或歪,這是啥米意思?
可惜時間不容我細思,運出龜派神功往外推。「報告校長!你是說我是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