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怎么死的,也许只
是喝多了酒,醉倒在地上就没有人再唤醒他,总之和我无关。
时间简直像停止了一样,按部就班的巡逻,为前往东方的友军提供帮助,恶
劣的天气里苏联的飞机。游击队。破坏分子。似乎都安静了,难道他们也像熊一
样需要冬眠吗?我希望如此。
我闲下来了就开始那天捡到的,关于艾瑟尔的东西,这些东西我不打算
给艾瑟尔看到,也许应该抄录一部分就销毁掉。
别人的日记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不知道我的日记以后会不会落到别人的
手里,考虑很多历史学家都会用遗留下来的日记来推测古时世界的样子,也许这
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我把这个叫奥托·科赫的盖世太保和他妻子的合影照片摆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对着这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
科赫的身材矮小、体型普通,但有着英俊的相貌,灰色的眼睛,下巴上有一
小撮胡子,深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些许灰白,看起来干练又有些疲惫。
他的妻子薇拉身材矮胖,嘴唇小且显得严厉易怒,一头垂到腰部的蓬松头发。
薇拉前几天来过列博尔,把她丈夫的遗体和遗物接回去,我和她只是在教堂
打了一个照面,我并不为杀了她丈夫这件事感到良心不安,只是我们俩若是独处
的话气氛会很尴尬,在我的辖区出现游击队袭击事件,虽然不可避免,但也并不
光彩,她看起来并没有察觉遗物里少了些什么,这是个动荡的年代,充满各种不
确定性,我们都应该理解。
在教堂里祈祷时,我看到艾瑟尔盯着薇拉,一副恐惧又仇恨的样子,我紧紧
握着她的手,希望她冷静,艾瑟尔用力的甩开我的手,深呼吸几下又紧紧抓着我
的袖子,仪式结束,薇拉在教堂门口也看到了艾瑟尔,她轻蔑的扭过头小声在艾
瑟尔身后说道:想不到你这样的贱婊子也有交上好运的时候。
薇拉走后,艾瑟尔失魂的站在原地,像一个犯了错误等着老师教训的学生一
样。确定薇拉走远了,艾瑟尔奋力的抓起一块石头向薇拉的背影扔过去,诅咒着:
你们全家都会下地狱的。
我想艾瑟尔和薇拉可能以前认识,这个并没有去问她,我已经在奥托的记述
里找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34年我和艾瑟尔毕业分开后,艾瑟尔去了英国留学2年修行古典文学,36年
回到了德国吕贝克大学任教,她的同事里就有奥托·科赫这个人,那时奥托已经4
0多岁,是5个孩子的父亲了,他很快就被年轻漂亮,气质高雅的艾瑟尔所吸引,
利用自己担任教务主任的位置暗示初来乍到的艾瑟尔,只要她肯做自己的情人,
就可以获得各种补助和其他经济上的好处,艾瑟尔丝毫不为所动,她出身富裕并
没有看上奥托提供的便利。
艾瑟尔回国不久就在父亲的安排下,和同属旧贵族的克莱因先生结婚,婚礼
上旧贵族们言语之间的傲慢,在无意中触动了奥托在出身上的自卑感,从这时起
奥托便对艾瑟尔因爱生恨了,奥托的夫人薇拉也把艾瑟尔看作勾引自己丈夫的荡
妇,在人际圈里对艾瑟尔极力贬损。
36年的德国很多地方都在进行教育斗争,烧毁堕落书籍和驱逐犹太教员已经
波及多地,吕贝克凭借自己的自由城市地位仍在负隅顽抗,成了很多反动学者的
避难所。奥托这时也已经加入了党卫队,成为一位活跃分子,他鼓动了学校的男
学生们在课堂上责骂其他的女教职:身为一个女人就应该在家做饭带孩子,而不
是在学校里卖弄姿色。
奥托和其他几个人极力游说艾瑟尔主动辞职,以免遭遇更大的非议,艾瑟尔
并不为所动,这让奥托对艾瑟尔更加恼火,对克莱因先生也嫉妒的发狂。也许艾
瑟尔还没有意识到这时的德国,已经和她成长的那个国家和她留学的那个国家,
正在产生某些不同,同时吕贝克的市政议员也登门拜访支持了艾瑟尔的留任。
进入37年吕贝克大学的犹太教师已经被驱逐,女性教职也在面临更大的压力,
女寝室和女厕所被取消了,女学生都被劝退回家。
艾瑟尔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屏风遮蔽了一个角落,在那放置了一个尿壶,跪
在地板上方便后带回家抛弃,艾瑟尔的坚持得到了她丈夫克莱恩先生的理解和支
持。
奥托对克莱恩先生描述不多,他认为这个人是个可憎的民族的敌人,外国势
力的爪牙,我从中可以隐约的看出艾瑟尔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