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牧远还在四处奔波时,华殷殷一行人早就回到中原武林向盟主复命了。
此次魔教之行实乃大捷,不仅缴获了大量魔教留下的机密物资,而且几乎无人伤亡。
确切的说,只有一人。
华殷殷握紧手中之剑,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剑式,将落叶纷纷碾碎,配上那如白鹤般优美飘逸的身形,当真是--
美人如玉剑如虹。
一旁的连衣看的有些痴了,站在原地迟迟不动作。直到华殷殷练完一整套剑招,才回身注意到他:
“何事?”
连衣忙收敛了眼神,换上一副天真的笑脸道:“是盟主找师兄有事,让我来通知一声。师兄,几日未见,你的剑法好似又Jing进了,连衣觉得,这武林第一高手的名号怕是要给师兄了。”
“我仍有不足。”华殷殷淡然道。这并非自谦,虽然旧疾痊愈后他的剑法武功确实大有进步,但短暂的提升后却像是遇到了瓶颈,即便他连日刻苦钻研也没有寻到破境的门路。
“师兄真是太谦虚啦!连衣觉得师兄就是最厉害的。”
连衣一边接上一句恭维讨好的话,一边跟着华殷殷向外走去。二人走到华府的门口,却正好撞上一人。
“徐公子,你来干什么?”连衣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之人,本来从雪山回来之后,不仅那贱人没再出现,这位让他压力很大的,情敌,也时不时不见人影,彷佛是天赐良机,令他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华殷殷身旁最亲近的人,现在怎么又跳出来了。
“恕在下唐突,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徐如岚拱手行礼,仍是一副文人做派,但眉宇间隐隐有忧愁。自魔教之行后秦牧远已经足有月余没再出现了,然而大家似乎都忘了这么一个人,似乎只有他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忧心起来。
那天早晨他与众人一同迈出洞xue,看到了角落里蜷缩着的秦牧远,对方用外衣包住大半个身体,只露出一点点侧脸,显得有些可怜。
“徐少侠?”旁人见他停下脚步,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了然道:“少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是啊,徐少侠也看见了,这姓秦的一路上对华公子多有冒犯,实在是有失我武林中人的脸面!”另一人也帮腔道:“我等知道徐少侠心地纯善,但此人着实令人生厌...我们也是为了华公子着想。”
徐如岚视线转了一圈,发现除去这二人主动开口,剩下的人皆沉默不语,但脸上的神情分明是默认了。他感到些许悲伤和愤怒,却也没有立场来指责众人,最终也只能沉默不语地向前走去。
若是让秦牧远跟着,也只能受这些人的冷眼嘲笑。况且他昨日似乎受了伤,倒不如让他多休息会...他跟着华殷殷,两人都不好过。
徐如岚在心中宽慰自己。雪山虽冷,但普通人也能跨越,秦牧远有内力傍身,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秦牧远迟迟未归,令徐如岚逐渐产生些不好的设想,他因门派事务不能脱身,便找人私下打探秦牧远的消息,却只得知秦牧远确实下了山,再往后的行踪就无人知晓了。
会是什么事让秦牧远一个多月都不来见华殷殷?难道是伤势很严重?像是先前...自己刺他一剑时一样。
徐如岚心中焦急,又想起秦牧远如此爱慕华殷殷,说不定给华殷殷留过什么消息,于是今日便上门来寻对方。
“师兄与我正要去拜访盟主,徐公子这样把人拦下来怕是不太好吧。”连衣大为不满,这徐如岚上来就想和华殷殷独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可不会让这姓徐的如愿。
“只需几句话,不会耽误华公子二人的时间。”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
“好了。”华殷殷道,侧头以眼神止住了连衣的话,随后看向徐如岚:“若是几句话的事,在此处说便是。有劳连公子代我向盟主致歉,说我稍后再去。”
连衣不甘地看了一眼徐如岚,想上前向华殷殷撒个娇却又不敢,只能满怀气愤地跑走了。
“在下就直说了,华公子可有秦牧远的消息?”
秦牧远?
华殷殷一时竟有些怔愣,旁人知他厌恶,自然有意在他面前回避秦牧远的消息以免坏了气氛,而他近来沉迷练剑,直到听见秦牧远的名字才想起似有许久不曾见过对方了。
为何要来问我?我又不关心他去了哪里。
华殷殷第一反应便想否认,但看着徐如岚担忧的样子,不知怎么升起一丝不耐烦,最终还是皱眉道:“不曾。”
“是吗...原来他也未曾联系过你。”徐如岚闻言有些失望地叹道,也让华殷殷秀美的眉头簇地更紧,他冷声道:“徐公子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恕徐某还有一事相求,若是华公子有秦牧远的消息,可否告知于我。”
“可。”
徐如岚看着对方愈发冰冷的神色,心中十分复杂。他多年仰慕华殷殷,然而近来为秦牧远的事情奔波,竟很少想起这位曾经的心上人。如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