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回答问题,你给我背书干什么?”
“九般灾的事说与你听了,这是我的能力之一,食腐。”笼童左蹦右跳适应着新身体,这才发觉他是成年人,练了奇异功法,内中一点内力也无,更不用说剑气了。
老国师接连抚摸木桌浮雕,已有三个持惑星兵者的记录,九般灾之名从惑星转移到持兵者,就是从他们开始。
其形单眼乌鸦,是为瘟疫之灾。
“我们佘身馆钻研星象天学数百年,期间历经厄难而不灭,更是坐到了一国王族的位置,为的就是寻求破解灾祸之道,四方仙不管,上天不问,唯有佘身馆肩挑拯救众生的责任……”老国师连连抚摸第四块木雕说道。
原先的笼童公子不会武功,身有功法也不是对敌所用,他今日刚占据新身,再加上实力未在全势,碰上硬茬子还是不能硬碰的。
“你……吃了……”奈天奴瞟了眼少年弃掉的肉身,软塌塌像具皮囊,立马抬手欲呕。
其形十颗太阳,是为干旱之灾。
过了几条街,王宫城墙已经入目,笼童突然心中一阵悸动,伏身于屋顶瓦上。
…樶…薪…發…吥………国主气量不宽何以登位?他实在是恨成江河恨到了骨子里。
入夜,在象读坐于屋顶,抱剑吹寒风,笼童换了身之前仆役的衣服,瞧了在象读一眼,飞身偷溜出成府。
出去时又看到几个成氏子孙后辈偷偷摸摸,没多加在意,如果他稍作停留,就能听到几人交谈,定然会杀个干净。
“不必惊慌,放出的消息……”老国师手指左移,点在单眼乌鸦上,“是第三灾现!”
直到乱象渐起,佘身馆对照九般灾特性,很容易就知道了第四灾之名。
“其形,琉璃长枪,是为乱世之灾!”老国师重指点在了第四块木雕上。
“那不是为他人作嫁衣?!”国主大惊。
国主绷紧牙齿,他们佘身一馆殚精竭虑,算得惑星流铁坠世之日,却被人抢先,原本谁也不知这第四灾是哪一种,佘身馆之外的世间,可能都不知这是第四颗惑星。
“记载惑星的那些王朝帝国,皆不在我们的史书中,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存在于哪个时间,自然无从知晓惑星的出现规律,但是自从惑星流铁坠世开始,以铁铸兵,有了持兵者便有了记录顺序的可能。”
“惑星兵恐怕是在自救,依馆内先辈猜测,本命惑星坠流铁皆是提前数百年就为之,流铁先坠,吸取天地之气,惑星再临,当空之日,九般灾成。因此我们要助它成势,一国之乱怕是来不及,放出消息,引四方英雄豪杰来争夺。”
黄灵阙的尸身不能草率处置,带回成府而死,和在王宫死是天差地别,也不能放于屋内,下人见了会传出流言蜚语,只得放置地牢,处理此事的管家不愿面对牢里丑妇,草草扔进去了事。
“太爷爷的意思是?”
此人演戏真是一绝。
笼童抱紧娇躯,绵柔硕乳贴人,比原先身体感之更大。
于世事。”
入眼是一张无比艳丽的小脸,红寇涂唇,大眼迷媚,小巧玉鼻,光色扑脸如流水雾,当真是一位月下美人。
忽然地牢上口传出异响,笼童还未应对,一具仅穿肚兜的少女裸尸滚落而下,嘴巴大张,腥白的浓液从嘴边流出,眼睛上翻。
没想到竟被那天杀的成江河以胚胎雏形练成了兵器,惑星兵成了废器,第四灾算毁了,其残留余势又助成江河武运昌隆,前任国主是现今国主的叔父,称洒了王血,便可阻止成江河登位称王,最后慨然赴死。
国主语噎,太爷爷原来清醒着。
其形波纹长琴,是为洪涝之灾。
“我的乖儿子,你在这里啊……”
牢中妇人颤抖身子,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切。
然而此时才叫他们吐了血,惑星流铁坠世之后,应养于天地之间滋养,顺势而成,佘身馆明确了第四灾后,不惜以亡家灭国的风险,暗中策动南国乱势,为的就是以天下大势来滋养第四灾。
此时成府地牢,奈天奴惊颤,这般妖异的转生之术从未听闻,腿肚子打转,软倒坐地。
笼童抱着比自己高大多了的异域美人,婉言低慰,贴身感受到奈天奴娇颤,细缓抚背,美人啜泣,美目泪珠,从未感受过公子如此体贴温柔。
背后传出女人声音,笼童吓得汗毛竖立,刚想逃开,后衣领子就被抓住,整个人被拎起转了个。
奈天奴不过是从小照料笼童公子的奴婢,会点拳脚功夫就被央求带他出来,长年身居深闺大院,实则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见此女鬼一般的尸貌,吓得地上连爬,躲进另一个恶人怀里。
而笼童一边紧贴美人香躯享受,一边看着女子尸身,肚兜绸面是衮州进贡的御料,说明她是宫中之人,好端端怎会抛尸于此?莫不是成江河跑去王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