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这是魔王几年以来第一次熟睡,沉入一片没有任何重力的海洋最底,连时间的流动都停止了。直到突然出现一串气泡,魔王醒了。
魔王醒了,是被一阵不可言说又令人脸红的被舔舐感弄醒的。
燥热,从全身散开,毒药一样,侵蚀着每一条血管。呼吸变得沉重,海底的深水不再提供氧气,终于,急促的喘息带起了紧闭的眼皮。光线进入瞳孔,连耳朵也醒了过来。水润,吮吸,令人羞耻的声音传入脑海,随之而来的是瞬间席卷脸颊的绯红。
身上软软的一只,抹了脂膏的果冻小唇一张一合,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竟然,又趴到他头上,舔棒棒糖一样,含住了他的那只独角。
魔王的魔角被舔得光滑,还带着水润,将早上的晨光反射得透亮。
大床边边上,一只小天使无助躲藏,捂着被揍红的屁股,悄悄抽着鼻涕和泪水。原本甜美梦乡,在身后的一阵剧痛中被无情打碎,成了粉末,再捡不起哪怕一点。
魔王拿手帕擦净头上堪堪挂着的津ye,眼神凶狠,看着罪魁祸首,兴师问罪。
可小小罪犯,软软天使,屁股疼了也不敢下手去揉,只无辜缩成一团,nai汪汪的哭腔断断续续,“可是,可是我刚刚,明明吃的是糖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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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下的集市上,魔王披着斗篷,将独角严严盖住;手里抱着小家伙,也给它带上可爱的帽子,包裹它一头漂亮的微棕秀发,只留白嫩的小脸蛋,比娃娃还Jing致,在大街上东瞧西望。
塔尔是实在看它红着屁股可怜兮兮,答应带它出来买糖果,但很明显能看得出来,魔王并不能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放松下来。
抱着小东西的胳膊勒得紧紧的,除了探在外面的脑袋,小手小脚都被牢牢固定,因为身子软,更是方便了塔尔对这一具小小身体毫无节制的束缚。平时英勇无畏,身姿英武的魔王,从抱起小家伙的那一刻起,就变得异常紧绷,好像生怕有人能突然出现将它抢了去。
“哥哥”迦里抬起头唤他哥哥,就像出门前塔尔告诫过它的一样。
塔尔低头去看它,它却扬扬头,用眼神只向一旁的街景,“你看。”
顺着那挺起的小鼻尖望去,人来人往,普通的街市景象,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由感到疑惑。
而又觉怀里小东西动了动,抽出两只刚刚被禁锢死的小手来,拇指与食指相对,将宽大的画面框柱,比划出一个小方格。
通过这方格再看,便只留街边墙角下的一棵小树,再挑个角度不走心的一看,才发现,那小树形状像极了挺着肚子的光腚娃娃,挂一根下垂的断枝,比作水柱,这树娃娃便不太雅观的活了起来,而恰巧一小仔跑到树旁,东望西望,没注意到这两个观画者,着急的解开了裤腰。
虽然下意识的捂住了小东西眼皮,但塔尔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听见他的笑声,小东西也咯咯咯愉悦出声来,小手从脖子上攀了上来,绒绒脑袋抵在下巴上蹭蹭,又抬头直直望着自己。仿佛它刚才做的,不过是为了引他笑,如今他业已放松,便很快乐的又黏起人来。
小小的一只,是多么的惹人疼爱,塔尔无奈,摇摇头,遂了它的心愿,将它放到地上来,只要牵着手,便准它爱到哪玩,就到哪玩。
于是乎集市的大街上,就多了这样一对戴帽子的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